少师剑出,自肖紫衿右侧锁骨直劈到左侧肋下,就连他面前的桌椅也被一劈两半。
肖紫衿被剑气所振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墙上又掉了下来,胸前已是鲜血淋漓。
“这一剑,报你逼他断少师、跳悬崖之仇。”
李相夷带着怒意,走到他跟前蹲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十年前,他坠海归来,却看到你在指责他,还信誓旦旦要解散四顾门,你当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解散四顾门?”
他说完,竖起一剑,直扎入肖紫衿左侧大腿之中。
“啊......\"肖紫衿痛苦地喊出了声,他咬牙“四顾门覆灭是他自以为是造成的。
阿勉那么爱他,他却为了这江湖上的事,冷落阿勉,根本不顾及阿勉的感受,只有解散了四顾门,阿勉才会自由。”
他说到这里,李相夷一把将剑拔了出来,架在他的脖子上,“无耻之徒,一口一个阿勉,那时候的乔婉娩是他的女人,凭你也敢觊觎?”
此时,李相夷真想一剑了结了他,但是这样太便宜肖紫衿了。
他将少师换到左手,又是一剑直直扎进肖紫衿的右腿,“这一剑,是你因妒生恨,在江湖上散布谣言,坏他名声应得的惩罚。”
不再给肖紫衿指摘李莲花的机会,李相夷已经将剑拔出,翻过剑柄,照着他的任督二脉怼了下去,数下之后,肖紫衿武功尽废。
“这是你与隐宗之人勾结,想要再度害他的警告!”
他左一剑右一剑下去,就连他身后的黑白无常看了都感觉疼,不禁“嘶……”的一下出了声。
李相夷总觉得不对劲,他向身后看一眼,却什么也没有。
他站起身,“肖紫衿,你可知错?”
只剩下半条命的肖紫衿双手捂着两条腿上的伤口,嘴角溢出鲜血。
“失去了阿勉,我恨不得李莲花去死!
李相夷,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但今日既然有你存在,你和李莲花,你们两个李相夷能抵千噬魂蛊,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此时的肖紫衿已经疯魔了,他的笑,连黑白无常听了,都觉得像见到了鬼。
然而,李相夷掷出的十六根银针立刻让他止住了笑,取而代之的是痛到极致的惨叫声,“啊......李相夷!”
李相夷勾勾嘴角,“这十六根银针,也让你尝尝追魂噬骨之痛,隐宗的噬魂蛊食人血肉、灭人魂魄,你甘做隐宗的狗,帮他们做这种恶毒的东西,今天,即便没有花花的仇,单这一点,我也不能饶了你。”
肖紫衿指着他,面目狰狞地想要再说什么,却在片刻之后昏死过去。
李相夷收剑入鞘,皱眉看着鲜血淋漓的肖紫衿,知他就算只剩一口气,却也活不长了。
再看看门口趴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没来由的,李相夷总觉的在这个屋子里,有第四个人在场看着自己。
那是一种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特别是在他掷出十六枚银针的时候,他明显觉得有人在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是诡异。
最后看了眼肖紫衿,李相夷道:“他说要留你个全尸,我答应了,下辈子做个人吧。”
他说完,抬脚准备离开,却看见方才肖紫衿被他一剑掀飞时掉在地上的一个腰牌。
李相夷拾起那腰牌看了看,见其上一面是隐宗那个三瓣莲标记,另一面却是一个“瑟”字。
将那腰牌丢在肖紫衿身边,李相夷猛一回头,正好和黑白无常怼在了脸上。
只不过他看不到黑白无常,却把两个老鬼差吓了一跳。
“诶,怎么突然回头,真是吓死鬼了。”白无常拍拍胸口道。
“就是。”黑无常也吓得大喘一口气。
黑白无常靠近他,无非想要再感觉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九幽之气,结果却吓一跳。
李相夷只觉得阴风阵阵,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他抬起脚便离开了这里。
其实他的感觉没有错,看他拿针扎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黑白无常。
然而,除了黑白无常之外,还有一个人看到了他惩治肖紫衿的全部过程,这个人就是还在夷花居里睡梦中的,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