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陪着李莲花梦中的孩子坐了很久,待他终于离开李莲花的唇时,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李相夷为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说罢,他提起少师剑转身出了屋子。
一出门便看见大公鸡正带着三只小鸡走来,“别光顾着当奶爸,给我看好他。”说罢,李相夷提剑出了夷花居。
大公鸡:“咕咕咕”(跟谁说话呢?一点礼貌都不懂,走,孩子们,咱们回狗窝睡觉。)
就在李相夷踏出夷花居之时,一黑一白两团雾气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白无常,你说这人会是小莲主吗?”
“不知道啊,君上说了,带他到阴气重的地方去测一测,看他身上有没有九幽之气不就知道咯。”
“好,那咱们就跟着他,然后带他找个阴气重的地方测测”
“好。”
两团雾气无声无息,飘忽不定地跟着李相夷。
慢慢地他们发现,李相夷去的地方竟是城外的亦庄。
“这下好了,亦庄阴气本就重,不必咱们另找地方了。”
\"对。\"
而此时的亦庄中,百川院的人正在勘察从苏氏豆腐坊挖出的那些无头尸体,结果却是毫无头绪。
忽地,本就昏暗的亦庄中,点着的白色蜡烛纷纷开始熄灭,到最后,只剩下一两根还燃着豆丁大的火苗。
“三位可还记得我啊?”
云彼丘、纪汉佛和白江鹤一起看向声音的来处。
黑暗中,只见一道白影踏空而来,轻轻飘落在亦庄,立在了一众尸身之间,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而又让三人熟悉的面容。
云彼丘瞬间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不......不可能......\"
李相夷负手而立,少师剑在夜光下泛着寒光。
纪汉佛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我们门主。”
李相夷轻声一笑,“冒充?是啊,你们现在所知的门主是李莲花的样子,而我,是李相夷。”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冷,听得在场的的人冷汗直流。
李相夷看向云彼丘,“就是你用一杯碧茶让李莲花承受了十年的苦楚吧?云彼丘。”
云彼丘跪地忏悔,“门主,我错了.....”
“哼,道歉有用的话,今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李相夷话音刚落,少师剑脱鞘而出直挥向佛彼白三人。
立时之间,三人胸前各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直流。
“这第一剑,是罚你们在他坠海之后不去寻。是寻不到,还是不想寻?”
他说完,便挥出了第二剑,三人应声飞出,“这第二剑,是他重回门中你们却认不出,是真的认不出?还是不想认?竟然还用花生粥去试他!
更有甚者,还让他上了破刃榜,哼!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李相夷越想越气,不待说完,便已狠狠挥出第三剑,“这第三剑,是你们仗着他的功绩执掌百川院,享着他带来的荣光,却任凭江湖邪魔歪道作祟、伤人害命而无所作为。”
话语说完,少师入鞘。
佛彼白三人已口吐鲜血,无力起身。
还没完,李相夷从怀中拿出银针,看向云彼丘,“云彼丘,碧茶之毒散人功力、致人疯癫、其毒无解,中之则日日承受万虫噬骨之痛。你可知道?”
云彼丘吐出一口血道:“我……”
他还没说完,李相夷袖袍一挥掷出银针,瞬间刺入佛彼白三人身上十二处大穴。
惨叫声在亦庄之内不绝于耳。
“我没有碧茶之毒,但是这银针刺穴的手法还是有的,就是扎人疼了点儿,不过对于你们,刚刚好。
我替李莲花赏你们每人十二根银针,慢慢的,你们也会五感尽失武功尽废,他吃过的苦,你们一样一样体会吧。”
李相夷说完,总算疏解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不过他的声音冰冷,听得他身后的两团雾气都觉得胆寒。
余下的几个百川院弟子早已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看到李相夷的身后慢慢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伸着长舌的吊死鬼。
“鬼啊~”有弟子吓得跑了出去,有的直接晕死。
佛彼白三人更是睁大了眼睛当场晕死过去。
李相夷以为他们说的鬼,是自己。
黑白无常凑近李相夷的身后仔细观察。
白无常:“这人身上也没有九幽之气啊,难道咱们又弄错了?”
李相夷只觉得后脖子凉嗖嗖的,他转身向后看,除了一具具尸体,什么也没有。
而这时,黑白无常随着他的转身也转到了他的身后,所以,李相夷根本看不见他们。
黑无常:“这人身上是没九幽之气,但他方才做的这事,我怎么觉得这么过瘾呢,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是啊,可是,这下我们又没有小莲主的线索了啊。”
李相夷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不由得想,“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太吓人了,还是给李莲花买小馄饨去吧。”
他又看了眼地上的人,“李莲花不愿杀你们,我自不会惹他恼我,但是,这生不如死的感觉,你们就受着吧。”想到此处,他提起少师向城里馄饨摊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