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蓝裙女子从她身边经过，宁檬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胸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扯动。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色卡片，发现它正微微发烫。
“...我准备成立一支新基金，初期规模十亿。”程远的声音将宁檬拉回现实，”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对市场有独特见解的合伙人。”
十亿。这个数字让宁檬心跳加速。虽然她的系统每天能带来数十万收益，但与真正的资本巨头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
“条件是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问。程远笑了：“宁小姐就是爽快。五千万注资，占股10%。你可以保留自主投资权，同时共享我的信息网络。”
宁檬快速计算着。以她现在的资金积累速度，两周内就能凑够五千万。而一旦进入程远的圈子，她能接触到的资源和机会将是几何级增长。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故意表现出犹豫。
“当然。”程远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不过别考虑太久，这个位置有三位候选人在等。”
宁檬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对方的手掌。程远的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公事化的平静。她注意到这个细节——在利益交换中，任何细微的反应都是值得评估的筹码。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也不逾越商业伙伴应有的界限。
宴会进行到一半，宁檬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她在走廊尽头找了个安静角落，拿出银色卡片检查。卡片表面浮现出一行之前从未出现的小字：“能量积累中...17%”这是什么意思？
宁檬皱眉思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啜泣声。
转角处，温雅正独自靠在窗边，眼泪无声地滑落。奇怪的是，那些泪水在月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宁檬感到胸口又是一阵抽痛，这次更加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被抽走。
“你还好吗？”她下意识问道。温雅猛地抬头，匆忙擦去眼泪：“抱歉，我没事...只是有点感慨。”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是？”
“宁檬。”她简短地回答，注意到温雅脖子上那个粉色心形吊坠正在微微发光。
“原来是宁小姐，久仰大名。”温雅眼睛一亮，”我的编辑刚才还在谈论你，说你仅用三个月时间从就普通分析师变成了投资天才，是金融圈的新贵呢。”
宁檬警惕起来：“只是运气好而已。你的书呢？听说创造了销售奇迹。”
“读者们太热情了。”温雅不好意思地低头，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在吊坠上。刹那间，宁檬感到一阵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急忙后退一步，那种感觉立刻减弱了。银色卡片在她口袋里变得滚烫。
“我得回去了。”宁檬生硬地说，转身快步离开。背后传来温雅困惑的声音：“等等，宁小姐...”
宁檬没有回头。她不知道那个作家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确——她们在互相影响。或许这也是她比书中节点提前爆火的原因：她也有类似的系统。而卡片上“能量积累中...”的提示，让宁檬隐隐感到不安。
“系统今日额度：500,000元。”
宁檬睁开眼睛，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系统通知。这是她获得“消费返现系统”的第十五天，每日额度已经从最初的五万增长到了五十万。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早上七点十八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这间月租八万的高级公寓。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银色卡片安静地躺在那里。宁檬拿起卡片仔细检查，发现那行“能量积累中...”的小字已经变成了“23%”。
过去一周，这个数字每天都在稳步上升，但她仍然不知道它代表什么。
手机震动起来，是程远的消息：“考虑得如何？另外，今晚有个私人拍卖会，有几件不错的珠宝，有兴趣一起吗？”
宁檬嘴角微扬。自从商业酒会后，程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联系频率——既不显得急切，又明确表达兴趣。她回复：“合作的事我基本考虑好了。拍卖会地址发我。”
起床后，宁檬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资产状况：银行存款两千七百万，各类奢侈品和收藏品估值约八百万，股票投资组合价值一千二百万。对于一个两周前还在为地铁票钱犹豫的人来说，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但宁檬不是那种会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人。她清楚地记得那个金融学教授的话：“财富不是数字，而是选择和自由。”现在她有了选择的自由，但代价是什么？那个不断增长的能量百分比让她隐隐担忧。
洗漱完毕，宁檬换上定制西装，前往市中心最豪华的购物中心。她需要花掉今天的五十万额度，而最好的方式依然是购买保值奢侈品。
“宁小姐，您预定的爱马仕铂金包已经到了。”专卖店经理热情地迎上来。宁檬点点头，随手刷了卡。三十八万瞬间支出，七十六万即刻到账。她又选了几条丝巾和配饰，凑足五十万消费。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净赚五十万。
走出商场时，宁檬的视线被对面书店巨大的海报吸引。温雅的新书《泪海》占据了整个橱窗，海报上的女孩眼角含泪，下方写着“百万读者泪荐”。门口排着长队，等待签售的读者人手一本《泪海》。
鬼使神差地，宁檬穿过马路走进了书店。她站在队伍最后方，观察着签售台前的温雅。那个蓝裙女孩今天穿着水绿色连衣裙，每签完一本书就会抬头对读者微笑，时不时擦擦眼角，而每次她落泪，排队的人群就会发出一阵感动的叹息。
宁檬感到口袋里的银色卡片又开始发热。她悄悄靠近了一些，看到温雅脖子上的粉色吊坠比上次见面时颜色更深了，几乎变成了玫红色。
“下一位。”工作人员喊道。
宁檬这才发现队伍已经排到了她。温雅抬头，认出了她，眼睛一亮：“宁小姐！你也来买我的书？”
“只是好奇。”宁檬冷淡地说，把刚买的《泪海》递过去。温雅认真地在扉页签名，然后抬头，眼眶突然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特别想哭...”一滴泪落在书页上。
宁檬瞬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情感冲击，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不仅是悲伤，还有孤独、渴望、失落...所有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如洪水般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