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凹凸大赛,我成了格瑞的治愈系搭档。
>他总冷着脸帮我包扎伤口,却偷偷藏起我掉的玫瑰花瓣。
>直到那晚我替他挡下致命一击,昏迷中听见他颤抖的告白。
>今早在他怀里醒来,我笑着戳他脸颊:“阿瑞~你怎么这么可爱鸭?”
>他闷骚地嗯了一声,耳尖通红。
>金撞见我们牵手时,格瑞直接把我按在墙上深吻。
>凯莉吹口哨:“原来裁判长大人喜欢这种调调?”
>我社死捂脸,却听见格瑞在耳边低语:“再叫一声猫猫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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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沉浮在一片暖洋洋的海洋里,像是被温润的春水包裹,每一寸神经都舒展着慵懒。身体深处传来久睡后的酸软,却奇异地被另一种更强大的暖意覆盖、熨帖。后背紧贴着一个坚实、温热的存在,均匀深长的呼吸气流拂过我后颈裸露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如同羽毛轻轻搔刮。
我闭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这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雨后森林的冷冽清新和阳光晒过岩石的干燥暖意,独一无二。
格瑞。
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回脑海,带着滚烫的温度。黑暗的赛场废墟,他抱着昏迷的我冲出能量乱流,急促的心跳透过薄薄的作战服撞击着我的耳膜。他把我放在医疗舱里,手指却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像抓住即将飘散的流沙。然后,是那低哑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在寂静的医疗室里回荡,每个字都像烙印烫进我混沌的意识深处:
“祁奥阳…醒过来…求你…别走…”
“…我输了。输得彻底。”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你用那双黑色的眼睛,固执地把药塞进我手里开始…”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
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蜜糖里,又软又胀。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睁开眼,睫毛颤动,适应着医疗室柔和的光线。
视野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胸膛。白色的、柔软的棉质t恤,被晨光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我的视线再往上挪,越过线条利落的下颌,最终定格在那张熟睡的脸上。
银色的发丝有几缕凌乱地散落在光洁的额前,平日里总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显出一种近乎稚气的平和。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冷静锐利、此刻却紧闭着的紫罗兰色眼眸。他的唇色很淡,形状优美,此刻放松地抿着,褪去了所有冷硬的棱角。
一种巨大的、混杂着不可思议和浓烈爱怜的情绪瞬间攫住了我。这就是格瑞啊,那个在所有人眼中强大、孤高、不苟言笑的格瑞,此刻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边,像一只收起所有利爪、温顺地盘踞在阳光下的银色大猫。
心头涌起一股甜得发腻的冲动。我屏住呼吸,指尖带着轻微的试探和万分的珍惜,轻轻戳了戳他近在咫尺的脸颊。
触感温热,带着年轻肌肤特有的弹性和紧致。他没醒,呼吸依旧平稳悠长。
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从眼底漫溢出来,在唇边绽开。我凑近他耳边,用刚睡醒还带着浓浓鼻音、软糯得像一样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唤道:
“阿瑞~”
他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我继续,声音里揉进了更多甜腻的糖分,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在逗弄一只真正的大猫:“你怎么这么可爱鸭?嗯?” 指尖又轻轻蹭了蹭他光滑的脸颊,“活脱脱像只…瑞大猫猫。”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紧闭的紫罗兰色眼眸倏然睁开。
没有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瞬间的清明和锐利,如同寒潭破冰。但这锐利在看清是我、感受到我近在咫尺的气息和指尖的触碰后,几乎是立刻冰消雪融,被一种更深沉、更柔软的东西所取代。那里面翻涌着我从未如此清晰解读过的情绪——专注,以及一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炽热的占有欲。
他定定地看着我,那双紫眸深处仿佛有星辰在无声旋转、燃烧,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凝滞。医疗室里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和他眼中那片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滚烫的紫色漩涡。
他没有说话,只是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极其低沉、几乎是从胸腔深处震鸣出来的音节:
“嗯。”
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粗糙的砂纸轻轻磨过心尖,激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而就在这声短促的回应落下的同时,我清晰地看到,他那线条冷硬的白皙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到耳尖,迅速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绯红。
那片绯红,像初升朝霞落下的第一抹羞涩,在他冰雪般的底色上晕染开,带着惊心动魄的反差,烫得我指尖都蜷缩了一下。
闷骚!
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明耳尖红得像要滴血,眼神也烫得吓人,偏偏面上还绷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吝啬地给了一个“嗯”。这种极致内敛下的汹涌,简直比任何直白的告白都更让人心跳失序。
“噗…”我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指尖恶作剧地又在他滚烫的耳廓上轻轻刮了一下,“害羞了?瑞大猫猫?”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双紧盯着我的紫眸里,热度陡然飙升。箍在我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我轻哼了一声,整个人更加严丝合缝地嵌进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同样擂鼓般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与我乱撞的心跳声奇妙地共振着。
“祁奥阳。”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更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揉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别乱动。”
他低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我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那双紫色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将我吞噬。他微微偏头,目标明确地、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气息,朝我的唇压了下来。
“唔…”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格瑞特有的、清冽又炽热的气息,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起初带着点试探的笨拙和生涩,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强势却贯穿始终。他先是轻轻含住我的下唇,吮吸,力道带着点惩罚性的轻咬,酥麻感电流般窜遍全身。随即,仿佛无师自通般,他撬开了我的齿关,更深地侵入。
这个吻不再是昨晚黑暗中绝望的确认和祈求,而是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滚烫的占有欲。他像是要把我肺里所有的空气都攫取干净,又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揉碎,融入他的骨血。我的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唇齿间激烈的纠缠和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软绵绵地抬手想推拒他过于热情的胸膛时,医疗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唰”一声推开了!
“格瑞!奥阳!你们没事了吧?我听说奥阳昨晚受伤了,吓死我了!我……” 金元气十足又充满担忧的大嗓门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安静的医疗室里。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凝固。
格瑞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几乎在门被推开的同一刹那,他原本扣在我后脑勺的手猛地松开,原本深吻的唇瞬间撤离,速度快得只留下唇瓣分离时一丝微凉的湿意和强烈的失落感。他整个人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下意识地侧身将我往他身后挡了挡。
但,一切都太晚了。
门口,金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嘴巴还维持着“了”字的口型,那双标志性的、总是盛满阳光的蓝色大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塞满了足以颠覆他整个认知宇宙的震惊和茫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彻底僵住了,连头发丝似乎都惊得竖了起来。
他身后,紧跟着探出头的凯莉,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那双狡黠的紫罗兰色眼睛在看到室内情景的瞬间,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迅速被一种发现惊天宝藏般的、极致的兴奋和促狭所取代。她嘴里的棒棒糖棍危险地翘了翘,嘴角勾起一个足以让恶魔都自愧不如的、饶有兴味的弧度。
更后面一点,是安莉洁。她冰蓝色的眼眸清澈依旧,似乎对这“限制级”场面毫无波澜,只是歪了歪头,轻轻“啊”了一声,那空灵的声音在死寂的医疗室里格外清晰。
“……” 死寂。绝对的死寂。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连医疗仪器的微弱嗡鸣都消失了。
我的脸颊“轰”地一下,如同被投入岩浆,瞬间烧得滚烫,热度直冲头顶,几乎能煎熟鸡蛋。巨大的羞耻感和“当场社死”的恐慌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奔流的轰鸣声。完了完了完了!被看到了!还是被金他们!这简直比被元力炮正面轰中还可怕!
我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或者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本能地就想把脸埋起来,手指慌乱地抬到一半——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却异常清晰的轻响。
是格瑞的手。
在我下意识想要捂脸退缩的那零点一秒,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不容抗拒力道的大手,精准地、牢牢地握住了我刚刚抬起、正欲退缩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阻止了我任何想要逃离的企图。
我愕然抬头,撞进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
那里面的情绪,复杂得如同风暴过境的海面。
惊愕?有。瞬间被打断的懊恼?绝对有。但这一切都迅速被一层更坚硬、更凛冽的冰壳覆盖了。那是一种面对外界、面对“闯入者”时,他惯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然而,在这冰壳的最深处,在那双深邃眼眸的瞳仁中心,却依旧跳跃着两簇未曾熄灭、反而因被打扰而燃得更旺的火焰——那是刚刚被打断的亲昵所留下的、滚烫的余烬,以及一种被挑战了领地后,更加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握着我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甚至更紧了些,将我的手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包裹进他宽大的手掌里。那姿态强硬得如同在宣告所有权,完全无视了门口三道石化般的目光。
“……” 金依旧保持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姿势,嘴巴无声地张合着,像条离水的鱼。
凯莉眼中的兴奋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光芒射出来。她终于“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了出来,用那根亮晶晶的糖棍,带着十二万分的戏谑和调侃,隔空点了点我们交握的手,然后指向格瑞那张冰封的脸。
“哇哦——!”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甜腻得像是裹了十斤蜜糖,每一个字都带着看好戏的揶揄,“大清早的,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探病’现场呢!”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射,最后定格在格瑞身上,笑容狡黠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原来我们高冷的裁判长大人…私下里是喜欢这种‘热情如火’的调调啊?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轰——!
凯莉那刻意拖长、充满戏谑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本就滚烫的脸颊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羞耻感冲破临界点,只想原地蒸发!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手抽回来!立刻!马上!
手腕下意识地用力,想要挣脱格瑞那如同铁钳般滚烫的禁锢。
然而,我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不仅没能撼动他分毫,反而像是瞬间点燃了他眼底那两簇压抑的火焰。就在我用力向后缩手的那一刹那,格瑞握着我的那只手猛地一收,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传来。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狠狠一带,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上医疗室冰凉的金属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激得我一颤。惊呼还卡在喉咙里,一道高大而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已经如同猎豹般迅猛地笼罩下来,瞬间隔绝了门口所有的光线和视线。
阴影覆盖,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惊惶地抬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眼底那片翻涌的、浓得化不开的紫色风暴。下一秒,下巴被一只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手强硬地抬起。
他俯身,毫不犹豫地再次狠狠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与清晨初醒时的炽热占有截然不同,更与昨夜绝望中的祈求告白判若云泥。它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性和宣示意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急于在入侵者面前圈定所有物的凶兽。他的唇舌带着惩罚性的力道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地攫取着我的呼吸,齿尖甚至在我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轻微的刺痛和麻痒。那感觉,如同电流窜过脊椎,让我浑身发软,却又被牢牢钉在墙壁和他滚烫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唔…!” 破碎的呜咽被彻底堵了回去。
视觉被剥夺,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
门口清晰地传来金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短促而响亮,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震撼。
紧接着是凯莉那极具穿透力、带着兴奋尖叫的起哄:“哇啊啊啊——!来真的啊!格瑞!干得漂亮!” 棒棒糖棍似乎激动地敲击着门框,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莉洁空灵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投入沸油的水滴:“神说…占有欲的火焰,很灼热呢…”
格瑞似乎完全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噪音。他的吻越发深入,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只剩下唇齿间这场无声而激烈的风暴。箍在我腰后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我彻底揉进他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意识都有些飘忽的时候,他才终于稍稍退开一丝缝隙。
额头相抵,滚烫的呼吸急促地交融在一起。他微微喘息着,紫眸深不见底,里面燃烧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因这短暂的释放而显得更加幽暗炽烈。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我,带着一种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大口喘息着,脸颊烫得惊人,嘴唇更是又麻又痛。大脑一片混乱,羞愤、悸动、还有一丝被他如此强势对待的委屈感交织在一起,眼眶都微微发热了。
“你…你…” 我试图控诉,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羞恼,“格瑞你混蛋!当着…当着这么多人…唔!”
控诉的话还没说完,他再次低头,这次却不再是狂风骤雨,而是带着一种安抚和确认意味的啄吻,轻轻地落在我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羽毛般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每一次轻触,都像微弱的电流,让我的控诉更加破碎。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鼻尖蹭过我的脸颊,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一种闷到骨子里的执拗,“我的。”
这两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羞愤的壁垒。一股又酸又甜的暖流猛地冲上心头,淹没了所有委屈。
他微微侧过头,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低沉的、带着一丝哑意的声音,裹挟着滚烫的温度,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再叫一声试试?”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只剩下他喷洒在耳际的灼热气息和那句充满诱惑与危险的指令在反复回荡。
“什…什么?” 我几乎是本能地、茫然地小声反问,声音还带着未褪的喘息和哭腔。
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那双深邃的紫眸近距离地凝视着我,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面红耳赤、眼神迷蒙的狼狈模样。他眼底的火焰跳动着,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属于捕猎者的笃定和…闷骚。
“猫猫。” 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酒液滑过心尖,“再叫一声。”
轰——!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快要爆炸!这…这简直是公开处刑的最高境界!刚刚社死现场的热度还没褪去,他居然…居然在这种时候,当着金他们还在门口石化的当口,让我重复那个羞死人的称呼?!
“你…你疯了?!” 我压低声音,又羞又急,几乎要跳脚,“金他们还在…!”
“在又如何?” 他打断我,语气平淡无波,眼神却锐利如刀,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那眼神里的冰冷警告意味不言而喻。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回我脸上,专注得令人窒息,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叫。”
那一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的理智在尖叫着拒绝,太羞耻了!这简直比刚才那个吻还要命!然而,被他那样专注而滚烫的目光锁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耳畔还残留着他低哑的诱哄,身体却像是背叛了意志,一丝微弱的、带着无限羞怯的声音,如同蚊蚋般,不受控制地从我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瑞…瑞大猫猫…”
声音细若游丝,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却清晰地回荡在两人之间那狭窄的空气里。
话一出口,我简直想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太羞耻了!我猛地低下头,把滚烫的脸颊死死埋进他的颈窝,恨不得当场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其低沉、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带着浓浓满足感的轻笑声。
“呵…”
那笑声短促,却像羽毛搔过心尖。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以及颈侧皮肤下血管更快的搏动。
他没再说话,只是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我牢牢护在怀里。
短暂的死寂后,门口传来凯莉夸张的倒吸气声:“嘶——!我的耳朵!格瑞你…你居然好这口?!”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瑞大猫猫’?!噗哈哈哈哈!奥阳,你平时就是这么‘驯服’我们裁判长大人的吗?这反差萌…绝了!”
金似乎终于从核爆级别的震撼中找回了一点语言功能,声音虚弱又颤抖,充满了世界观粉碎性骨折后的茫然:“格、格瑞…奥阳…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猫猫’?这…这到底…?” 他语无伦次,显然无法将“格瑞”和“猫猫”这两个词在同一个维度联系起来。
安莉洁空灵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命运的红线…早已缠绕得很紧很紧了呢。猫猫…很贴切。” 她的话仿佛给这混乱又暧昧的场面盖下了一个充满神谕的、奇妙的戳。
格瑞的身体似乎因为安莉洁那句“很贴切”而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他依旧维持着将我护在怀里的姿势,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线条完美的下颌线绷紧,对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了一个冰冷、清晰、带着驱逐意味的单音节:
“走。”
那一个字,如同冰锥落地,瞬间驱散了门口弥漫的八卦热浪和石化气氛。
金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猛地打了个激灵:“啊!对、对不起!格瑞!奥阳!你们好好休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喂!金!等等我!” 凯莉虽然意犹未尽,但显然也接收到了格瑞那不容置疑的寒意。她临转身前,还不忘对着我们这边抛来一个飞吻,声音里充满了促狭的笑意:“‘猫猫’大人,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哦~回头记得请吃饭!我要吃最贵的!” 说完,才大笑着跟着跌跌撞撞的金跑了出去。
安莉洁是最安静的,她只是再次歪了歪头,冰蓝色的眼眸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一瞬,留下一句轻飘飘的“神的祝福”,便如同幽灵般悄然消失在门口。
“砰。” 医疗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世界终于清静了。
紧绷的空气瞬间松弛下来。我依旧把脸深深埋在格瑞的颈窝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脸颊的温度却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刚才发生的一切,从金推门到被迫喊出那个羞耻的称呼,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疯狂回放。
“都怪你!” 积蓄的羞恼终于爆发,我握起拳头,没什么力道地锤了一下他坚实的后背,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控诉,“这下全被他们知道了!还…还那样…丢死人了!”
头顶传来他胸腔的微微震动,又是一声极轻的低笑。他环在我腰后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知道又如何?”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恢复了惯常的平稳,但仔细听,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愉悦? “你是我的。”
又是这三个字!简单,直接,霸道,却像带着魔力,轻易地就抚平了我心里炸毛的小情绪。那点羞恼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被圈定的隐秘甜蜜,丝丝缕缕地从心底冒出来。
我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扭了扭,终于舍得把脸从他颈窝里抬起来一点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点水汽和残余的羞赧瞪着他:“霸道!闷骚!大坏猫!”
他垂眸看着我,紫眸深邃,映着我此刻微红着眼眶、气鼓鼓的样子。他没有反驳,只是唇角似乎又向上弯起了那个极其细微的弧度。他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我有些红肿、微微刺痛的唇瓣。那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一种无声的歉意和怜惜。
“还疼?” 他低声问,声音低沉。
指尖的触感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摇摇头:“…还好。”
他的目光在我唇上停留片刻,眼神暗了暗,随即移开,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纯粹的专注。他抬起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带着点好奇和珍视,捻起我散落在他臂弯里的一缕黑色长发。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他冷白的手指间,如同最上等的丝绸缠绕着冰冷的玉石,黑白分明,对比强烈。
他低头,看着那缕发丝,仿佛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然后,在我惊讶的注视下,他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我的发顶,极其克制地、轻轻地嗅了一下。
那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隐秘的、不易察觉的迷恋。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再次出卖了他。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巨大的涟漪。比刚才那个宣告般的吻,比那句霸道的“我的”,更让我心尖发颤。
原来…他喜欢我的头发?
这个认知让我的脸颊再次升温,心跳也失了节奏。我看着他故作平静却掩不住耳尖绯红的侧脸,看着他指尖缠绕的我的黑发,看着他紫眸深处那片只为我一个人融化的冰川…一种巨大的、混杂着甜蜜和心动的暖流,汹涌地淹没了所有残余的羞赧。
我忍不住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指尖带着点调皮,轻轻戳了戳他依旧泛着粉色的、轮廓漂亮的耳廓。
“喂,” 我小声叫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糯和甜蜜,“大猫猫,你耳朵…好红哦。”
他身体明显一僵。捻着我头发的手指顿住了。
那双深邃的紫眸倏地转过来,牢牢锁住我,里面的温度再次飙升,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还有一丝…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
“祁、奥、阳。”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心头一跳,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糟糕,逗过头了!这大猫要炸毛了!
“我错了!” 我立刻认怂,飞快地缩回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个…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听说今天餐厅有特供的巧克力熔岩蛋糕…”
然而,我的“战略性撤退”计划宣告失败。
腰间的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纹丝不动。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收紧了力道,将我再次狠狠按回他怀里,撞得我闷哼一声。
“晚了。”
低沉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两个字落下。阴影再次笼罩下来,带着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强势。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紫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呜…” 抗议的尾音被彻底吞噬在另一个不容拒绝的、滚烫的吻里。
这一次,不再是狂风暴雨,也并非宣示占有,而是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研磨般的耐心和一种要将我拆吃入腹的、赤裸裸的欲望。他像是在品尝一道期待已久的珍馐,细致地描摹着我的唇形,吮吸,轻咬,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我的齿关,更深地探索、纠缠。
他的吻技似乎在这一刻突飞猛进,带着一种无师自通的侵略性和致命的诱惑力。我的大脑彻底缺氧,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甜蜜的掠夺。身体深处涌起陌生的、令人战栗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稍稍退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他的紫眸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足以将我溺毙的浓烈情绪。
“蛋糕?” 他低哑地开口,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唇上,“待会儿。”
他微微侧头,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低沉的声音如同魔咒,清晰地钻进我嗡嗡作响的耳朵:
“现在…专心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新一轮更深入的索取便不容置疑地覆了上来。这一次,他不再给我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滚烫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滑入我的发间,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更深地压向他,彻底锁死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
他的吻,如同燎原的烈火,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和渴望,将我所有的意识都卷入其中,燃烧殆尽。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滚烫的气息,霸道的力道,唇舌间激烈的纠缠,以及那双近在咫尺、只映着我一个人倒影的、深不见底的紫罗兰色眼眸。
在这片由他绝对掌控的、令人窒息又沉溺的领域里,我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在这片名为格瑞的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