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时你正用白玉铃铛救下重伤的雷德,黑红长剑却已抵住偷袭者的咽喉。
>嘉德罗斯的熔金眼瞳第一次凝固——竟有人能同时操纵两种截然相反的元力。
>“渣滓,名字?”他拄着大罗神通棍拦在你面前,棍身雷电嘶鸣。
>你抹去脸颊血迹轻笑:“祁奥阳,幸会啊,大赛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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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金初燃
圣空星的王储从不屑于低头。嘉德罗斯踏碎嚎哭地穴的岩壁时,神血在他血管里烧灼出傲慢的刻度。雷德的重伤报告不过是终端上一行无关紧要的数据,直到他撞见猩红雾气里浮动的纯白光芒——少女的黑发被元力流掀起,白玉铃铛在掌心旋转成虚影,丝线般的光缕正缝合雷德胸前狰狞的创口。而三米开外,她的黑红长剑正洞穿一名偷袭者的肩胛,将人死死钉在岩壁上。
“双元力?”大罗神通棍轰然砸落在地,震得碎石簌簌滚落。嘉德罗斯的鎏金眼瞳缩紧,视线掠过剑锋滴落的血,又落回她颤抖的指尖。治愈光纹与剑刃血气竟出自同一双手。
“嘉德罗斯大人!”祖玛的惊呼被风刃割碎。
黑发少女忽然旋身,赤狱裁罪化为一道暗虹劈向嘉德罗斯面门——却在触及发梢前骤然悬停。剑风掀动他额前金发,露出少年灼灼燃烧的眼睛。“试探我?”他嗤笑,神通棍爆出雷光。
“是打招呼。”她收剑回鞘,铃铛声清越作响,“祁奥阳,幸会啊,大赛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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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棘王冠
嘉德罗斯的休息室开始频繁出现玫瑰。烈红花瓣带着露水,斜插在战损的机甲残骸旁,嚣张得像某种宣战。雷德第一千次偷瞄那支新玫瑰时,终于被神通棍扫飞出去。“再盯着看就挖了你的机械眼!”少年暴君耳尖泛红,却用王座投影精准罩住水晶瓶。
真正令他失控的是迷宫星赛场。你为护住被围剿的安莉洁,圣光织愈化作万千丝线结成护盾,后背却暴露在激光炮下。嘉德罗斯的怒吼与神通棍同时撕裂穹顶,金色棍影碾碎三台机甲,碎石暴雨般砸落。他攥住你手腕按在墙上,暴怒的吐息烫着你颈侧:“逞能的渣滓!不要命了吗?”
你咳着血笑出声,染血指尖点上他锁紧的眉心:“...你送的玫瑰,我养活了。”
他像被熔岩烫到般松手,转身一棍劈开整面合金墙。烟尘弥漫中,雷德听见自家老大咬牙切齿的嘟囔:“...下次送一卡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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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罚时刻
神使的审判比预想更毒辣。当七道裁决光束贯穿你胸膛时,嘉德罗斯体内的人造神血第一次冻结。他看见你像断翅的鸟从高空坠落,圣光织愈的铃铛在血泊中碎成齑粉,赤狱裁罪却仍死死插在地面,剑柄缠着一缕未熄灭的治愈光丝——直到最后一刻,你仍在试图治愈骨折的右臂。
“嘉德罗斯!冷静!”祖玛的风墙被他一棍击穿。少年王储的金瞳浸透血色,神通棍的符文层层剥落,露出熔金色的内核。神使的讥笑在精神域回荡:“人造的伪神,也配觊觎吾等权柄?”
回应祂的是贯穿天地的赤金光柱。本元觉醒的王权之力烧焦他半边身体,少年踏着虚空走向你残破的身躯,每一步都绽开金色火莲。他抱起你轻如枯叶的身体,喉间滚出困兽般的嘶吼:“谁准你死的?我的玫瑰...还没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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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金告白
你在消毒水气味里醒来时,脸颊正贴着嘉德罗斯绷带下渗血的胸膛。他盘腿坐在地上,脑袋抵着病床边缘沉睡,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青影。你试图抽回被他紧攥的手,却惊醒了王座上的猛兽。
“...渣滓醒了?”他哑声问,掌心却更用力地包裹你的手指。
病房陷入诡异的沉默。你数着他睫毛颤动的频率,忽然瞥见窗外——整片草坪被烈红玫瑰覆盖,花海中央用金玫瑰拼出张牙舞爪的“嘉德罗斯”三字。
“雷德的主意。”少年突然粗声粗气地开口,耳根红得滴血,“但花是我种的。”他猛地抽回手,从怀里掏出个焦黑的铃铛残片,治愈光丝正微弱地闪烁:“修好它!否则...”凶暴的威胁卡在喉咙里,他忽然俯身,滚烫的唇碾上你沾着药水味的嘴角。
“否则我就亲到你没力气偷懒睡觉为止。”鎏金眼瞳锁着你,指尖却温柔拂开你鬓角的黑发,“听见了吗?我的...玫瑰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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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权花期
圣空星新晋的太子妃有三样珍宝:白玉铃铛修复后的裂痕被鎏金填满,赤狱裁罪剑柄新镶了烈阳纹章,以及寝宫窗外永不凋零的玫瑰海。嘉德罗斯依然用神通棍敲打偷懒的臣子,却会在你枕着他大腿补觉时,用王权领域罩住整座花园隔绝鸟鸣。
雷德第一千零一次偷拍你窝在嘉德罗斯王座上酣睡的照片时,少年君王正将议政厅变成玫瑰温室。“再议废话就塞你们一嘴花瓣!”他踹翻反对联姻的老臣,转身却小心翼翼摘下沾在你发梢的玫瑰刺。
夜幕低垂时,你被拢进温热的怀抱。嘉德罗斯的下巴抵着你头顶,指尖缠绕着你的黑发。“明天...”他难得犹豫,“陪我去看新发现的类地行星?”你仰头撞进他熔金的眸子里,那里映着整片为你臣服的星海。
“好啊——”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吐息间。王权与温柔,原来本就是一体的光与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