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雨来得猝不及防,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昭雪司的屋檐。楚昭雪立于窗前,望着雨幕出神,手中把玩着从凤栖阁带回的密函,上面赫然盖着九公主的专属印鉴。密函内容简短,却字字透着威胁:三日内带顾承欢入阁一叙,否则,昭雪司将再无宁日。
“在想什么?”顾承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披着件单薄的外衣,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楚昭雪将密函递给他,沉声道:“九公主这是要逼我们就范。”顾承欢扫了眼密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以为凭这些威胁就能让我们乖乖听话?”
“事情没那么简单。”楚昭雪转身,烛火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凤栖阁表面上忌惮你的血脉,实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九公主此举,怕是想将昭雪司纳入她的势力范围。”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阿璃灵巧地翻窗而入,怀里抱着个用油纸包裹的物件。
“姐姐!我在城南黑市打听到些消息。”阿璃将物件放在桌上,展开油纸,露出半块刻着神秘纹路的青铜令牌,“黑市的人说,这令牌是近日凤栖阁暗中收购的,似乎与深渊之力有关。”林烬凑近细看,软剑轻轻划过令牌表面,竟擦出幽蓝色的火花:“这纹路,与千机城的深渊符文有些相似。”
顾承欢神色凝重:“看来凤栖阁早就对深渊之力有所图谋。九公主想要我,恐怕不只是因为血脉,更是想利用我掌控深渊力量。”楚昭雪握紧腰间的霜刃古剑,眼中闪过寒光:“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凤栖阁得逞。但九公主的威胁也不能忽视,明日,我亲自去会会她。”
次日,凤栖阁内。
九公主斜倚在雕花软榻上,望着下方的楚昭雪,眼中笑意不达眼底:“楚司主倒是守信,只是...顾公子为何没来?”楚昭雪神色从容:“公主若有话,直说便是。昭雪司向来只谈公事。”九公主轻哼一声,抬手招来女侍,端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打开看看。”九公主示意。楚昭雪掀开盒盖,里面竟是一颗跳动着暗紫色光芒的心脏,赫然是上次千机城战斗中,黑袍青年消散前留下的“深渊之心”。“这东西落在凤栖阁手里,可不大安全。”九公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护甲,“楚司主若肯让顾承欢与本宫签订‘主仆契约’,本宫便将它归还。”
“主仆契约”在女尊王朝中,是一种极为苛刻的契约。一旦签订,男方将终生受制于女方,生死皆由其掌控。楚昭雪脸色瞬间冷下来:“公主这是强人所难。”九公主挑眉:“难不成,楚司主想看着这‘深渊之心’落入女皇手中?到那时,昭雪司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就在这时,阁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顾承欢一袭白衣,手持玉佩闯了进来。他目光扫过锦盒中的“深渊之心”,径直走到九公主面前:“我可以签订契约,但有三个条件。第一,契约只限于协助你研究深渊之力;第二,不得伤害昭雪司任何人;第三...”他看向楚昭雪,眼中满是温柔,“契约终止之日,我要自由。”
九公主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恢复镇定:“好!来人,取契约文书!”楚昭雪想要阻止,却被顾承欢用眼神制止。文书展开的瞬间,一道金芒闪过,契约生效。顾承欢接过“深渊之心”,却在触碰的刹那,体内血脉突然沸腾,玉佩与“深渊之心”同时发出耀眼光芒,一幅古老的地图虚影在殿内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