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残雪掠过南疆边境,楚昭雪望着地图上标记的巫祝教祭坛,玄铁折扇在掌心敲出清脆声响。祭坛所在的雾隐山终年笼罩毒瘴,传说中镇压着上古蛊王,此刻却成了暗影阁最后的巢穴。“沈星河,可有异样?”她转头问道,却见盲眸琴师正皱着眉抚弄琴弦。
“琴声...被一股更强的音波干扰。”沈星河的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有人在祭坛深处,用活人魂魄奏乐。”他话音未落,林烬突然握紧长剑——山道两侧的枯树间,密密麻麻悬挂着用藤蔓串起的青铜铃铛,每一个铃铛里都封存着一缕幽蓝的光。
顾承欢的狐狸面具下闪过一丝恐惧:“这是巫祝教的‘镇魂铃’,里面关着中蛊而死的冤魂!”他话音刚落,铃铛突然齐声作响,无数黑影从雾中浮现。这些黑影形似人形,却有着虫类的甲壳与触须,正是用尸蛊炼制的“人蛊”。
“结阵!”楚昭雪大喝一声,六位侍君瞬间摆出防御阵型。苏砚白银针如流星般射出,专破人蛊关节;叶惊鸿折扇开合间,扇骨化作利刃斩断触须;江照夜的判官笔在空中划出符咒,困住试图近身的黑影。林烬的长剑每劈出一道寒芒,都能听到蛊虫爆裂的声响。
激战中,楚昭雪突然瞥见祭坛方向升起一道血红色光柱。她心下一紧,玄铁折扇舞出金色屏障,强行冲破人蛊的包围。当她抵达祭坛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北疆王储浑身浴血地倒在祭坛边缘,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染血的传国凤印。
“王储殿下!”楚昭雪冲上前去,却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开。祭坛中央,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将完整的传国凤印嵌入祭坛凹槽,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与三皇女相同的玉扳指。“果然是你!”楚昭雪认出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南疆国师,“从卫家灭门到北疆动乱,全是你的阴谋!”
南疆国师缓缓转身,脸上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楚昭雪,你母亲当年偷走巫蛊秘典,害我无法炼成蛊王统御天下!如今,我要用传国凤印和北疆王储的命血,唤醒沉睡的蛊王!”他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的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藤蔓缠住北疆王储。
“住手!”苏砚白突然冲上前,雪白蚕蛊在他掌心发出莹莹白光。蚕蛊所到之处,藤蔓纷纷枯萎。南疆国师见状,怒喝一声甩出蛊笛,无数毒蛊从笛中飞出。沈星河急拨断琴,琴音与蛊笛之声相撞,激起的音波震碎了祭坛上的镇魂铃。
混乱中,楚昭雪趁机将内力注入玄铁折扇。獬豸纹光芒大盛,一道金色光柱直击南疆国师。国师怪叫一声,面具碎裂,露出半张布满虫纹的脸:“就算我死,蛊王也会...”他的话被爆炸声淹没,祭坛开始剧烈摇晃。
“快带王储殿下离开!”楚昭雪大喊。就在众人撤退时,祭坛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一只巨大的蛊王破土而出,它的身体由无数蛊虫组成,所过之处,地面寸草不生。楚昭雪握紧玄铁折扇,银灰色眼眸燃起斗志:“今日,就算拼尽全力,也要除掉这祸害!”而在蛊王身后,阴影中似乎还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