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文人雅士听了杜牧的“口才”后才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现,纷纷拿出自己的诗作来讨好张佛儿!
这时和珅从楼下急忙的走了上来,和珅是赌坊的老板也是这花满楼的股东,常年混迹这种场所的人都认识他!
只见和珅径直走到霍无忌身边躬身道:“小人和珅,见过小王爷!”
霍无忌微微点头,目光却一直在张佛儿身上停留!
和珅会意一笑,凑近说道:“小王爷可还满意?”
“不错!”
“小人明白!”和珅转头叫道:“佛儿,来来来!快来跟小王爷喝上一杯!”
本来张佛儿被众多文人围在当中,此时和珅一叫那些人都看向了霍无忌,眼中都露出鄙夷之色,但一来霍无忌的身份摆在那里,二来和珅毕竟是老板,他叫张佛儿去陪上一杯,众人也理解!
张佛儿笑着走过来行礼道:“和掌柜,佛儿方才还说要为小王爷抚琴一曲呢!”
张佛儿这么说,是暗示和珅自己已经打过照呼了!
和珅顿时笑道:“是吗!那太好了,这样,你请小王爷入暖阁,单独献艺!”
此言一出,张佛儿神情一滞,后方的众多才子顿时不干了,哗然一片!
柳永上前说道:“和老板此话何意,当我等不存在吗?”
“不错!”元稹也说道:“我们都是来见佛儿姑娘的,你却让她单独献艺,莫不是戏耍我等!”
和珅抬眼说道:“今日佛儿姑娘要陪伴小王爷,实在没时间,诸位可去一楼饮酒作乐,另有佳人相伴!”
张佛儿闻言低头不语,样了楚楚可怜,众才子更加恼怒,温庭筠说道:“分明是你胁迫佛儿姑娘趋炎附势,今日有我等在,绝不让佛儿姑娘委曲求全!”
“不错!佛儿姑娘别怕!我们为你做主!”
“我就不信他能为所欲为!”
“便是单独献艺也要照规矩来!”
和珅顿时拉下脸说道:“哼!我就是规矩!”正准备用强时,霍无忌开口道:“和珅!”
和珅立马点头哈腰道:“小王爷别急,我这就赶他们走!”
“唉!”霍无忌摆手道:“本王是明事理讲规矩之人,绝不强迫任何人!”
说着话,霍无忌站起来说道:“方才是佛儿姑娘亲口说的,要为我抚琴一曲,是不是啊?”
张佛儿低声道:“回小王爷,佛儿确实说过!”
“这不就行了!”霍无忌转向那帮才子说道:“佛儿姑娘自愿的,关你们什么事?”
柳永说道:“小王爷怕是误会了,佛儿姑娘所说抚琴一曲,乃是指在这会客厅之中,却没说要为小王爷单独献艺啊!”
“不错!”温庭筠说道:“今日是以诗词会友,即便是佛儿姑娘单独献艺,也要按往年花魁的规矩来!”
“什么规矩?”
温庭筠笑道:“历届花魁出道之日,以文会友,在座的才子各作诗词一首,哪一首能得佛儿姑娘欢心,才能入暖阁单独献艺,小王爷今日可没作词吟诗啊!”
“没错,若是权势胁迫,我等不服!”
“正是,此地只论才学,不讲出身!”
“这里可是崇山城,不是辽东!”
看着这帮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和珅上前说道:“小王爷不必理会他们,佛儿!快请小王爷进去!”
霍无忌一伸手笑道:“不就吟诗作词嘛!本王今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听说他要作诗词,众才子一脸不屑,霍无忌这些年在纵横书院可没什么才名,尽是些纨绔之举,这样的人怎会做出什么诗词!
霍无忌转向张佛儿说道:“我不仅会作词,还会谱曲,我啊唱给你听!”然后又对慕容垂和石敬瑭说道:“配合着点啊!”
两人一听立马点头,都猜到了霍无忌要干什么,郭嘉也是摇头轻笑!
只见霍无忌一清嗓子,对着众人开口唱道:“一不叫你忧来啊……二不叫你愁哦啊……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花兜兜……”
刚唱了个开头,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张佛儿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无忌,小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待听清唱词内容后,这些才子们一脸嫌弃,不屑,愤恨,鄙夷,嘲讽!
霍无忌却不再意他们的表情,继续自我陶醉的唱道:“小妹妹送我的郎啊……”
慕容垂和石敬瑭两人憋笑着附和道:“呦呦!”
“送到了大门东啊……”
这首送情郎,霍无忌曾在书院中他们饮酒时唱过,那时把王昭君笑的花枝乱颤,此时唱来也是十分投入!
一首唱完,众才子纷纷摇头,和珅第一时间鼓掌道:“好好好,词曲兼备,嗯……引人入胜!”
慕容垂和石敬瑭也是憋笑着鼓掌点头,这位小王爷真是太让他们“敬仰”了,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真想装做不认识他!
霍无忌自我感觉良好,问张佛儿道:“这首歌怎么样?佛儿姑娘喜欢吗?”
“喜欢!”和珅在旁边说道:“小王爷唱的就是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佛儿!你说对吧!啊!”
张佛儿不敢直视霍无忌,脸羞红的像水蜜桃,听着和珅的言语暗示,无奈的点头道:“小王爷真乃不世之才,这首词……极好!”
和珅立马点头道:“唉!这就对啦!佛儿赶紧请小王爷进去吧!”
“慢着!”柳永怒道:“真当我们是聋哑之人吗?这等低俗之词怎入高雅之堂!”
温庭筠摇头道:“恶俗低劣,无趣之极!”
元稹冷笑道:“媚俗不堪,辱耳脏目!”
呦呵!把我打成三俗了!我还没唱十八摸呢!
霍无忌嘿嘿一笑道:“低俗恶俗媚俗,你们这些才子真是当婊子还立牌坊,我唱的曲儿就俗,你们作的词就雅?”
“你,柳永!”霍无忌指着他说道:“你写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什么意思?不都是男女床上那点事吗?你怎么就高雅啦?”
“还有元稹!你写的《莺莺传》讲了个什么事啊?那是男女偷情!伤风败俗,不顾礼教,还是读书人,你高雅吗?你就会龌龊的意淫!”
“还有温庭筠,你科举不中,不想着好好读书,整日里流恋青楼,你写淫词艳曲还少吗?你有资格说我俗!其实咱们的目的都一样,都盯着张佛儿的身子,都想跟她春宵一度,你们遮遮掩掩的不好意思,从这一点来说,我为人比倒比你们坦荡,还在这花言巧语吟诗作对,兜里有几个铜钱儿,想借诗词白嫖吧!佛儿姑娘,你可得想好了,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他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众才子一时哑口无言,张佛儿初听还有一些反感,细细一想,却有几分道理,风月这种场所情义不值一文,这些才子今日围着自己吟诗作对,阿谀奉承,明日不知又去了哪个花魁的门前,所谓才子佳人也只是坊间的虚幻愿景罢了!
“好!说的好!”石敬瑭鼓掌道:“小王爷真是人间清醒,真知灼见,一席话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不错!”慕容垂也说道:“佛儿姑娘可不要被花言巧语蒙骗了,我们小王爷风流倜傥,真性情真丈夫,你可要想清楚了!”
和珅急忙说道:“两位世子说的对,佛儿,小王爷看得起你,还不好好答谢,用心服侍!”
张佛儿心中一叹,垂首说道:“佛儿愿意为小王爷单独献艺!”
“不行!”柳永大声道:“佛儿姑娘仙子般的人物,怎能屈服于权势?”
“这等劣作绝不能成为入幕之宾!”
“若是如此,将我等才学置于何地?”
看着众才子愤愤不平,架秧起哄,霍无忌脸色一沉说道:“岂有此理,真当我脾气好吗!来人!”
和珅立马挥手,“登登登”从楼下上来七八个壮汉,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围着这群才子!
众才子顿时一惊,温庭筠气道:“你们要做什么?还想用强不成?”
“霍无忌,你竟敢抢占佛儿姑娘,天下才子与你誓不两立!”
霍无忌冷冷一笑道:“打出去!”
和珅点头,刚要下令动手,楼下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慢着!”
众人抬头看去,只听有人喊道:“是唐国太子来啦!”
才子们顿时欢呼,仿佛看到了救星!
霍无忌则是眉头一皱道:“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