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来到窗户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插科打诨。
不然按照骆驼的节奏走。
白泽担心被绕进去,人家和蒋天生都属于黑二代。
从小就开始培养,讲数谈判不说跟家庭对话一样简单。
但也差不多吧。
而白泽深知不能拿短处跟人长处比,他算是半路出家,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最主要的还费脑细胞,一句话都要猜来猜去的太累。
当即就准备将骆驼拉到白泽擅长作战的混乱领域。
你就算有稿子也没用,文本剧本在混乱领域完全失效。
一指乌鸦,“你在瞪我一个?尼玛的,一见面你就跟我整被僵尸咬了那个死出,你要吃了我啊?你信不信老子给你送赤柱里,让你下辈子去吃牢饭?”
“你看什么?你吴志伟好哪里去了?拿个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被人打个比形,知道的是你模仿比呢,不知道还以为你得了脑血栓呢。”
骆炳润之所以被人称之为骆驼,就是因为他先天性脊柱弯曲。
见白泽还这么暴躁,急忙拉拢白泽,作为安抚。
不然这么闹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出警署,看日头,晚饭都有可能在这里吃了。
一个十分激动的往前冲,一个拼了命的阻拦。
骆驼将脑袋插进白泽腋下,双手环抱白泽肋骨。
最标准的省力的阻拦格挡式。
“别冲动,你们年轻人脾气上来的怎么这么快,听我一句劝,算了吧,算了,那两个小王八蛋一直都那样,看我有时候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你就看我面子,好不好?看我骆驼的面子原谅他们这一次,你当大的,别跟小的一样的。”
不知不觉间骆驼也将白泽当成了同等级别的大哥。
眼见骆驼态度这么端正,白泽也不好发飙了,再拉扯一会,他都怕给骆驼弄出个好歹来。
据白泽不完全统计,他发现最近他遇到的人,心脏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犯太岁了,还是这代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过关。
“你们都踏马给我注意点,这次我是看骆驼老大的面子,不然活劈了你们。”
骆驼一听长出一口气,脑海中本能的映出一句,“真是太谢谢了,现在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老了......”
白泽当即意识不对,这老小子脑袋有东西啊,都闹成这样了,还能讲场面话呢?
不行,还得加把劲。
插科打诨不成那就来了无中生有。
“他虎六舅,不是我说你,为他们你做的够多的了,没必要,你看看他俩那个死处,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百分百有事。”
虎六舅三个字,就差点呛到自己口水。
好好的两人手下,还被白泽打上了同性恋的标签。
不过流言蜚语也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骆驼不由的走神了,想到以往两人确实过于亲密了。
开会办事都是形影不离。
越想越接近真相,不行,身为大哥,他有义务带下面兄弟走回正轨。
但是怎么去说呢?你们别搞基了?会不会太直白?东星的其他兄弟会不会对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意见?
或者是有色眼镜?
白泽在一旁观察,发现骆驼陷入了思考,五官都挤到一块了。
趁机开始了谈判。
堪比十年老友那般亲密,将手臂搭在骆驼的肩膀上。
“他虎六舅?”
回神的骆驼急忙推开,“什么踏马虎六舅,我就是他大哥,没有亲戚关系。”
白泽善解人意道:“明白,我都懂,都是当大佬的,我还不明白你这点心思嘛?是不是怕下面人抱怨你不公啊?想隐瞒关系是不是?下届龙头是不是乌鸦啊?”
东星不少人都望向了骆驼。
龙头就跟古代皇帝位置差不多。
只要是皇子都有过荣登大宝的想法。
现在东星的堂主也是如此。
骆驼还想解释呢,结果白泽最后一句话算是给他猜了个底掉。
他确实想培养培养乌鸦城府,以供未来做打算。
连忙转移话题道:“行了....行了,别扯没用的了,我们先说正事。”
“可以,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说正事的。”
骆驼本想开出条件。
但白泽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掌握主动权了,再给还回去,那不是傻逼嘛?
“骆驼老大咱们走公走私?”
“这还能分公私?”
“怎么不能?你看奥!”白泽熟练地又把手臂搭在了骆驼肩膀。
“公呢,我就拿王宇的身份跟你谈,给我面子叫我声王议员,不给我面子叫我声王先生我也不挑你理。”
“啪嗒!”
白泽打了个响指。
“丁柔、文韬、哲行,你们给骆驼老大算一算,那三个小瘪三需要蹲多少年,赔偿多少钱给我。”
“侵犯的客体与侮辱罪相同,是他人的人格尊严、名誉权......”
白泽趁机给大头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会议室就跟多重奏一般。
“洪门第八誓:捏造兄弟有逆伦,以及谋害香主,行刺兄弟者,死在万刀之下。”
“洪门第十誓:兄弟托寄银钱及什物,必要尽心交妥.......”
大头也不是傻子,他也不从头背了,尽量拿相应的条例来应对。
苦就苦了骆驼,这面三个人给他叭叭法律常识,讲述着陈天雄、吴志伟、雷耀扬都犯了什么罪,需要蹲多少年,交多少罚款。
那面大头还朗诵上洪门三十六誓了,小时候他也被自己老豆骆正武强迫的背过啊。
以至于两头,他是一头也没听清说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更是乱的头皮发麻。
五六分钟他自己都不知道听了些什么。
压了压双手, “停,你就只需要告诉我结果,我现在不想知道过程。”
白泽甩了甩头,示意给我上。
丁柔汇报了结果,“陈天雄、吴志伟三年起步,雷耀扬七年起步,涉案金额最少七千万。”
骆驼向后一指:“不是,他们犯天条了?怎么就七千万啊?”
白泽的职业病也犯了,从中打断道:“骆驼老大你这表不错啊?最新款啊?港岛我没见过啊?”
都是大佬谁不想听好话,不被夸, 谁戴这么好的手表啊。
不然装逼给谁看?
一个打岔又给骆驼思维带偏了。
“好看吧!还没到港岛的,国外也刚出不久。”
“这表盘上都是钻石吧?”
“对,手工打造,我托人还花了八百多万呢。”
一听八百多万,白泽上手了,“来我看看。”
解开的第一时间就戴自己手腕上了。
骆驼还想给白泽普及一下他手表多厉害时。
丁柔挡在面前继续道:“规矩就是如此,口供上你们也签字了,那都是可以当做呈堂证供的,还有我当事人衣服上的指纹。”
一听呈堂证供骆驼心里就有阴影。
小时候,条子有事没事的就去他们家,出示一张白纸,说一大堆,最后一句呈堂证供就给他老豆带走了。
每次他老豆回来,都要交几位叔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