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都出来了,气氛瞬间就变了。
靓坤的马子还想站出来帮忙打个圆场。
毕竟她一个女人好说话。
刚张嘴,白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扇子警告道:“你把嘴给我闭上,这股子孙味太呛。”
眼见失败,傻强站出来。
虽说他高不成低不就,但人家有一双慧眼和聪慧的大小脑。
都不用白泽说,傻强双手挡着嘴巴,“泽哥....泽哥....你消消火,我老大坤哥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话急了,是吧坤哥!”
有了台阶,靓坤立刻就下了。
“怪我怪我,性子急,你这样,哥哥算是少走一次货,两千万好不好,直接凑整。”
为了洪兴的龙头,靓坤也是拼了。
白泽也不恼,这无缘无故又加五百万,他能说什么?
好言好语伺候着。
“不是我说你坤哥,你就是太急功近利了,你能相信陈耀背叛蒋天生,你是有多大自信啊,还是说你给他五个亿啊?总不能说是自己人格魅力让他臣服了吧?”
靓坤被白泽说的清醒不少,而且现在后脑海痒痒的,好像小脑二次发育了。
“那兄弟,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泽无语道:“你就不能学学二爷嘛?”
靓坤看着远处的供奉台,“关键我也没二爷的本事啊,我怎么学啊?”
“你弱智啊?二爷有什么本事?来,你给我说说。”
靓坤对其他人不了解,对二爷的故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杀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
“没了?”
“没了!”
白泽拿着扇子敲了敲桌子,“肤浅,太踏马肤浅,这堂课收你一百万,都是兄弟不占你便宜。”
“我平生就给人上过两节课,这节课你好好听,学会了都是本事,课题叫稳健,俗称苟道。”
白泽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先说第一件,温酒斩华雄的时候二爷在什么地方,华雄在什么地方?”
靓坤听过故事归听过,但是细节差了不少,摇了摇头。
白泽帮忙普及道:“二爷在城楼,华雄在城下交战,一个有吃有喝体力充沛,一个长途奔袭追逐孙坚,这还在城下斗将放倒好几个。”
“吃饱喝足了,眼看楼下累成狗了,谁一刀不能剁了他?”
“你洪兴战神太子一晚上夯七八个娘们,白天去拳馆打一天拳,你过去都能给他Ko,这不一个道理?”
靓坤、傻强、狂人一行人呆若木鸡。
白泽继续道:
“三英战吕布,同理,人家赤兔马下面都是尸首,车轮战不说,咱二爷还上了份保险,叫上两兄弟,最后闹个平手。”
“三打一,不是打扑克没输钱就过去了,那叫斗将啊,你平手不把头给我低下,你还吹什么你家大牛逼?”
白泽手掌弯下第三根手指。
“杀颜良诛文丑,那张辽跟徐晃大斧大刀,在前面都抡卷刃了,少说跟颜良文丑打了三四架,次次不下于三百回合。”
“二爷神清气爽的,休息差不多了,来一句都退下,插标卖首儿,交给我,上去给干死了。”
“过五关我就不说了,啥六将啊?名字我都没记住。”
园区噤若寒蝉,呼吸声都小了。
“就这稳健的功夫你有什么学不了的?你说靓坤,啊,是你李乾坤智商低,还是没脑子?”
李杰提出疑问,“不对吧,那可是武圣啊,功夫不低啊。”
白泽一挥手,“滚吧你,我问你赵云绝技是什么?”
“百鸟朝凤枪、七探蛇盘枪!”
“吕布呢?”
“天龙戟法!”
“二爷呢?“
“拖刀技!”
白泽拿起扇子,把椅子当马骑。
“你们都好好看着什么叫拖刀技。”
只见白泽模仿着骑马的运动轨迹。
眼神贼眉鼠眼的时不时向后瞄着。
猛地一回头,挥了一扇子。
“看明白了吧?别人那都是正面进攻,不服就单练,我二爷这叫什么?搞偷袭,谁家有功夫的人还偷袭啊?丢不丢人?”
“我不欣赏,但我提倡,好处他拿的是盆满钵满啊,吃的是满嘴流油,没事陶冶情操看个咸湿周刊,面红耳赤的。”
靓坤脑海里不停的思考。
稳健、苟道、偷袭.......
最后来了一句,“那不就是趁人之危、浑水摸鱼、落井下石吗?”
白泽一敲扇子,“对,没错,你说对了,但结局呢?好名声都是他的啊?所以我说我不欣赏,但我提倡。”
靓坤很快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结局是好的,名声是好的,这就够了啊。
强如吕布、典韦、赵云,谁火的过二爷。
总之靓坤他自己没见过有人供奉其他人的。
想着回去把二爷换下去,以前是他懵懂无知太年少。
现在他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能供奉了,不由的对白泽那边的供奉台好奇了起来。
先不说灵不灵,就刚才的交谈中,白泽的文化底蕴,跟着对方供奉肯定不吃亏。
彻底放心的靓坤,也不动脑了,“兄弟,你也就别来这个弯弯绕了,现在我全盘交给你。”
“我旗下所有人配合你,你就告诉我多少钱能让我稳稳当当的当上洪兴的龙头。”
白泽此刻就跟某堂口内的出马仙一样。
右手大拇指神神叨叨的点着其他四根手指。
嘴里低声就能他自己听到,“现在保底两千一百万,弄不好还要去奥门,人生地不熟的,六千万吧,里里外外还要打点一二,八千万?不太吉利啊。”
最后白泽定价,“我提前预祝坤哥坐上龙头宝座,大吉大利!”
靓坤笑容刚洋溢起来。
“吉利数字,八个八,你发我也发!”
靓坤没太品明白,右手在椅子下偷偷的数了起来,个十百千万......
查清楚后。
眼睛瞪大,“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八.....八....八.....”
惊的他都磕巴了,主要这数目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白泽挥着扇子,“哎,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兄弟,我承认我主意不错,有大局观,但你也不能激动啊,给我长什么辈分啊?死去的伯父同意,我跟伯母也不同意啊。”
“哥屋嗯......滚尼玛的,什么事情,就八千多万啊?我一年不吃不喝全给你打工了是不是?”
舌头打卷的靓坤,算是自我纠正过来了。
听到自己又被骂了,白泽这次表示理解。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生意经、买卖论。
一方出价一方还价。
难免会有暴躁的客人,讲理就好了。
“坤哥,这个价格真不贵,你看奥,我帮你分析分析。”
“二五仔陈耀,我揪出来的吧?不然你别说龙头了,命有没有还两说呢?”
“其次,傻强,跟你多少年了?就你那计划,就没有陈耀,洪兴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哪怕奥,举例比喻,你别多想。”
“我就算你成功了,你在江湖上什么名声啊,欺师灭祖你是跑不了了,面粉销量都会降低。”
“还有我刚才的课白上了吗?你就不想成为洪兴的二爷吗?”
“看着挺多的,你当上龙头,不出一年就赚回来了,以后那不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