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手持血影刃,周身散发着筑基期独有的强大威压,那股气息仿若实质,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他眼神如电,冷冷扫过四周,随后看向楚墨,声音低沉却坚定:“楚墨,看好白翊,别让他跑了!” 言罢,他意念一动,血影刃瞬间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周围的敌人冲去。
敌人见此,顿时阵脚大乱。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慌乱地施展各自的法术抵挡。刹那间,各种法术光芒交错闪烁,蓝色的冰箭如寒星般射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红色的火球似燃烧的流星,裹挟着滚滚热浪;金色的剑气若凌厉的闪电,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这些法术如暴雨般朝林修远倾泻而下,在空中交织出一片绚丽而又致命的光影。
林修远却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微微抬起右手,东皇钟的力量悄然运转。那些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法术,一接触到他右手掌心,便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尽数吸收,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更未能对他造成分毫伤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对敌人的不屑。
紧接着,林修远运起灵力,血影刃在他的操控下,于敌群中如鬼魅般穿梭自如。血影刃所到之处,只见一道道暗红刀芒如闪电划过,带起阵阵凄厉的惨叫。有的敌人被割破喉咙,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花;有的手臂被斩断,断臂带着鲜血飞落,“噗通” 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还有的被击中胸口,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们击飞出去,“砰” 的一声重重地摔在远处的树干上,将树干撞得粉碎,人也随之软软地倒下,没了动静。这个时候的林修远,丝毫没有再对这些同为正派的弟子手下留情。
在林修远的猛烈攻击下,敌人的包围圈逐渐崩溃,他们开始四处逃窜,阵型变得混乱不堪。“想跑?没那么容易!” 林修远眼神一凛,大喝一声,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他双手舞动得更快,如同一对灵动的翅膀,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血影刃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如同一条灵动的赤龙,紧接着化作数道暗红色刀芒,分别朝着逃跑的敌人追去。那些敌人只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影随形,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高悬头顶。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就被刀芒击中,瞬间倒地。有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有的直接口吐鲜血,气绝身亡。只有十数人得以逃亡存活下来。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鲜血汩汩地流淌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将地面染得通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股腥味刺鼻难闻,仿佛能钻进人的骨髓。林修远收起血影刃,缓缓走向白翊。此时的白翊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看到林修远走来,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林修远,咱们都是同门,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白翊声音微弱,带着一丝哀求,气息若游丝般断断续续。
林修远看着他,眼中怒火瞬间燃烧起来,怒喝道:“真骁也是这么求你的么?那你又是怎么做的?”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紧握拳头的双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白翊微微一怔,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道:“那真骁的师父不过是无名小辈,他的死无足轻重。我不一样,我师父可是玄字辈的,你不能杀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侥幸,似乎还期望着林修远会因为他师父的身份而放过他。
林修远心中一紧,白翊的话让他有所顾虑。毕竟白翊的师父在宗门有一定地位,杀了他,自己在无妄塔恐怕会面临不少麻烦。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血影刃微微颤抖,内心在正义与顾虑之间挣扎。
楚墨看出了林修远的担忧,拖着受伤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白翊身边。他身上布满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有的伤口还在往外翻卷着皮肉,十分可怖。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狠劲,那是被仇恨激发出来的决然。“嘿嘿,” 楚墨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我可是魔门弟子,管你师父是谁。今天你召集这么多人埋伏我,害得我受伤不轻,我可得讨些利息!” 说着,他一只脚狠狠踩在白翊的伤口处,那只脚用力地碾了碾,白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楚墨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两手紧紧拽着白翊的一只胳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紧绷。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拉扯。白翊痛得面部扭曲,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他大声嚎叫起来,那声音凄惨无比,如同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啊!你放开我!” 伴随着 “咔嚓” 一声清脆而又残忍的声响,白翊的一只胳膊就这样被楚墨生生拽了下来。断臂处鲜血如泉涌,溅射到楚墨的脸上和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楚墨嘿嘿奸笑,将断臂举到白翊眼前,断臂上的鲜血不断滴落,滴在白翊的脸上,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门派么?” 白翊痛得头脑空白,根本顾不上回答,只是大声辱骂楚墨:“你这个恶魔!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楚墨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你骂吧,不管你怎么骂,我又不会少块肉。但是你的骨髓…… 嘿嘿。” 说着,他把断臂的伤口处放到嘴边,对着露出的骨头咬了上去。他运起啖髓宗的功法,只见黑色的雾气从断臂的骨头中源源不断地涌入他口中,那些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扭动着钻进他的身体。几个呼吸间,骨髓就被楚墨吸收殆尽,断臂变得干枯萎缩,如同一段腐朽的树枝。
白翊看到楚墨的手段,害怕至极,眼中充满恐惧,那恐惧仿佛实质化,几乎要从他的眼中溢出来。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嘴上也不再骂了,只是不停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林修远见楚墨如此残忍,心中有些不忍,劝道:“算了吧,给他个了断。”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
楚墨却反对林修远,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愤怒,大声说道:“刚刚要不是你突破到筑基期,这群畜生早把咱们俩碎尸万段了。你同情他们,他们可同情过你?你刚刚说的真骁,谁又来同情他?” 说完,他一脚狠狠踹断白翊的另一条胳膊,那一脚带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白翊的胳膊踹得扭曲变形,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然后他拽起白翊,双手紧紧掐住白翊的肩膀,朝着他的后脖颈处咬去。
白翊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如同夜枭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他拼命地挣扎,双腿乱蹬,双手无力地挥舞着,但在楚墨的控制下,他的挣扎显得那么徒劳。他的叫声中充满了痛苦、恐惧和绝望,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求救。
林修远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开始清理其他尸体,把有用的物品都收到了储物袋中。耳边一直传来白翊的喊叫声,从开始的痛彻心扉的喊叫,到后来的求饶叫喊,再到之后因为痛苦和绝望而发出的污言秽语辱骂,最后声音渐渐消失,白翊彻底没了动静。
楚墨抛开白翊的尸体,抹去嘴角的殷红血液,还对着尸体啐了一口,骂道:“哼,噪舌的东西!” 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余怒未消的狠劲,看着白翊的尸体,仿佛还不解气。
林修远清理完战场后,在众多尸体和白翊的储物袋中寻找收获。他惊喜地发现,竟然找到了近三十株赤阳草,其中白翊的储物袋里就有十株。这些赤阳草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在这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格不入,那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希望,与周围的死亡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修远把所有找到的赤阳草都收集起来,走到楚墨身边,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他,说道:“楚墨,你还没有储物袋,这个你拿着。” 接着,他又从赤阳草中拿出十株,把剩余的递给楚墨,“这些你也拿着。”
楚墨有些惊讶,说道:“给我这么多也没有用,我们的任务应该都一样吧?是不是都是十株就行。”
林修远微微摇头,说道:“嗯,这些你就都拿着吧,我已经突破到筑基期,如今这赤阳草对我而言作用不大了。要不是想着为阿瑶换一颗筑基丹,我自己的十株都想给你。另外这十株,是我准备给沈星灼的,她之前受伤又耗费了不少精力,还没凑够完成任务的数量。”
楚墨看着林修远,心中感动,接过储物袋和赤阳草,说道:“修远,你…… 好,我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楚墨绝不含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用力地拍了拍林修远的肩膀。然后又开玩笑道:“不过你刚刚说的阿瑶又是哪位美女?这半年多不见,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林修远拍了拍楚墨的肩膀,说道:“去去去,哪有什么艳福,阿瑶是我的丫鬟。不说这些了。这次在赤阳秘境里,我们经历了太多,也该好好休整一下了。”
楚墨看着林修远,笑着说道:“没错,这次多亏了你突破到筑基期,不然我们不可能现在还活着。”
修远筑基战敌狂,楚墨啖髓恨昭彰。
赤草收存情意在,仇消身倦路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