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耀笑了笑,“还不知道这位警管怎么称呼呢?这次多亏你帮忙,改天一定得请你吃个饭。”
“不用客气啦,吃饭就免了。
我叫杜晓禾。”
演杜晓禾的是个混血美女,乍一看挺吸引人的,但别老盯着看。
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她上颌骨有点儿往外凸。
年轻的时候还好,胶原蛋白满满的,但年纪一大就显得有点尖酸刻薄了。
总体来说,长相还过得去,只是不符合林天耀的审美。
所以他听杜晓禾拒绝吃饭邀请后也没往心里去,笑了笑说:“杜警管,这次多亏你帮忙找旅馆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大家服务嘛,是我们的责任!”
九七年以后,港岛警队可是大变样了。
以前的港岛差佬前面还得加个“皇家”二字,现在就剩“港岛差佬”四个字了。
这说明警队服务的对象从少数人变成了大多数人。
这也是近几年香江警队口碑变好的原因。
要知道九七年之前,港岛人常用“好男不当差”这话来表达对差佬的态度。
“谢谢。”
道了声谢后,杜晓禾微笑着摆手说没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间不小的休息室。
等杜晓禾一走,一直跟着保护林天耀的瑞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饶有兴趣地说:“老板,这位女警长得挺漂亮,您这次来离岛不会就是为了她吧?”
周围急先锋国际安保的队员们听了这话,一个个表情古怪。
他们不得不琢磨,老板临时决定来离岛烧烤也就罢了,还把急先锋在**的高层安保人员都召集来了,足足一百多号人,全跑来离岛参加这所谓的烧烤活动。
“瑞克,你知道你的教管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林天耀看了一眼身边长得有点像张国荣的那哥们儿。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能力强,射击准,在急先锋的安保队伍里,很少有人能在快速射击方面超过你,就算是凌靖那个曾经的传奇**也做不到。”
“没想到教管这么认可我。”
瑞克有些飘飘然。
“不过有个问题,你的枪还没开过荤呢!”
林天耀眼珠子一转,说道:“要做个出色的**,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气,无论遇到什么风浪都能稳如老狗。
只有这样,才能成为顶尖的枪王。”
这时候的Rick,还远不是电影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枪王,只是港岛射击俱乐部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也没那么冷酷。
若不是林天耀一口咬定Rick就是电影《枪王》的主角,真不敢相信电影里的Rick和眼前这个Rick差别会如此之大。
但仔细一想,也正常,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在几年后,那时的Rick早已锻炼出一颗铁石心肠。
“就是要真刀真枪地干。”
Rick皱着眉头琢磨,他明白自己现在的枪法再怎么练也难以再有长进了,这也是他加入急先锋安保的原因,就是想上战场,通过实战提升自己。
“行了,大家伙儿,都先歇会,说不定明天有好戏看呢。”
林天耀摆摆手,示意大家在这屋子里休息。
按理说,被狼牙阿布解决掉的那个马爷的老婆,明天早上应该就会赶过来。
这样林天耀就能近距离看看阿布到底有多牛。
电影里阿布一人能打一百个,但现实中,能对付二十个就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听他这么一说,急先锋安保队的人纷纷散开休息,有的直接坐在地上喘口气,有的忙着整理装备。
这次出来玩,大家都带了不少家伙,像什么**、**之类的。
毕竟大老板也在队伍里,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当然了,还有七八个人带了枪,反正他们都有持枪证,就算遇到差佬查问也不虚。
……
大奥警署内。
“晓禾,刚刚那帮人真的是急先锋国际安保的吗?看他们那嚣张样。”
泰山心里直犯嘀咕,他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地,在警署里算是垫底的,还想找机会接近杜晓禾呢,结果突然冒出两个强劲的对手。
一个是帅气逼人的林天耀,另一个就是阿布了。
阿布是杜晓禾的救命恩人,长得也还行,至少比他泰山和靓保帅多了。
靓保也是,他也喜欢杜晓禾,知道泰山喜欢她,但他以前压根没把泰山放在眼里,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他都碾压泰山。
可现在这俩新人的出现,也让靓保感到了压力。
杜晓禾无所谓地说:“管他们是哪边的,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是碰上坏人怎么办?就咱们这几个人,要不要赶紧通知总部派支援?
不用!
这时,关警长又从办公室走出来,“我刚问过了,那些人确实是急先锋安保公司的,这次是过来野炊的。”
泰山和靓保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杜晓禾没搭理泰山和靓保,而是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阿布,“阿布,你累了吧?要不我去前面旅馆开个房让你休息一下?顺便问问他们还有没有空房。”
阿布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差佬局,待久了终归不好,而且包里还藏着一颗人头呢,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晓禾。”
“别客气,咱们走吧。”
杜晓禾见阿布答应了,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泰山和靓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啪嗒”
一声碎了,那是他们的心碎声!
阿布和杜晓禾才认识没多久,自然不清楚杜晓禾的底细,但泰山和靓保跟杜晓禾共事快两年了,杜晓禾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娇羞的神态,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杜晓禾对阿布有意思呢!
真是心痛!
泰山和靓保感觉胸口像被重重击打了一拳。
关警长看到两人一脸哀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办公室了。
多情总被无情伤!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
天色漆黑一片,乌云翻滚,像一团浓墨遮住了视线,海风阵阵,一片片银白色的乌云在空中飘荡。
在大奥的小码头上,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夫望着远处的乌云,心里不禁一沉,他知道台风就要来了,急忙朝船舱后面的人喊道:“快上岸吧,台风马上就要到了,我得找个地方把船停好。”
“真烦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胖男人不耐烦地抱怨道,“老家伙,你收了我的钱,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你都得在这守着!”
“老大,我真的没办法守了,你自己看!”
老渔夫指着远处的乌云,没好气地说,“那是台风,八级大风,你想留在船上被风吹吗?随你便吧,反正我是要上岸了。”
说完,老渔夫头也不回地跳上了岸,连自己的渔船都不要了。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胖子从船舱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远处聚拢的那片巨大的黑云,心里猛地一沉,乖乖,这乌云可真够吓人的。
在港岛长大,谁不知道台风的厉害。
胖子一看这艘小渔船实在是没法待了,赶紧回头朝船舱里的手下招手:“都跟我下船。”
一群人急匆匆地下了船,跟着肥荣直奔陆地而去。
肥荣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折腾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白炸,你在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完啦,肥荣哥,马爷……马爷被人杀了!”
“什么?!”
听到这话,肥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马爷居然死了?
今天早上电视上就报道了大奥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姓马。
可是肥荣不知道,他从来不看早间新闻,所以到现在才打不通马爷的电话,只好带着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
他们来到了大奥的一处庙里。
肥荣看着地上差佬留下的那些印记,皱着眉头发问:“白炸,这是怎么回事?马爷人呢?”
“还是让他们亲自跟你说吧。”
一个戴着眼镜、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一脸阴沉,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四个马爷的手下。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了?”
肥荣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那四个人。
“昨天半夜里,马爷突然嘴馋想吃烧烤,我们就起来给他弄。
结果做着做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被打晕了。
等醒过来,天都亮了,就看见马爷那……搁这儿躺着呢。”
“后来呢?那……还有这些差佬画的白线是怎么回事?”
“我们正打算打电话求救,结果发现手机没了。
想去前面人家借个电话,还没走到,差佬就来了。
我们怕被逮住,就一直躲到现在。”
“我靠!”
肥荣气得大喊大叫:“也就是说,你们连凶手是谁都没看见?马爷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差佬给拉走了?”
“肥荣哥,我们也不想这样,差佬来得太突然了,而且马爷的头……也没了。”
“头没了?什么意思?”
“就是……脑袋被人割走了。”
“他妈的!你们这群废物,留你们有什么用!”
肥荣火冒三丈,一把抽出背后的家伙什儿。
这一下,四个人吓得立马跪地上求饶。
“肥荣哥,别杀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
“是肥荣哥,我们也是被打晕的呀。”
“肥荣!”
这时候,白炸走过来拦住了肥荣:“你现在收拾他们也没用了,最重要的是找出害了马爷的凶手,还有,得把马爷的头找回来!”
肥荣问:“那马爷的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