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有钱也没资格住进来。
想到这里,秦天赐心里暗暗点头。
这位置简直就是给爸妈安置的最好选择。
不过,就在这时……
骆天虹突然从旁边快步走了过来,站在离秦天赐和小犹太不远的地方,脸色挺严肃。
秦天赐拍了拍小犹太的手,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小犹太点了点头,脸上微微泛红。
看骆天虹走近了,知道他是有事找秦天赐,于是就很懂事地走开了。
“我去看看婕那丫头在干什么。”“去吧。”
骆天虹把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天赐。
听完后,秦天赐笑了,神秘地说:“挺好,你去办两件事,就这么办……”骆天虹惊讶地问:“真要这么干?”秦天赐点头:“没错,我这是为他们好。”他玩味地问:“你知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差别在哪儿吗?”骆天虹疑惑地问:“什么差别?”“你有我这么个好老大,他们没有。
想出头,得找个好靠山。”“这么大个港岛,谁能比我更适合做你的靠山呢?”
秦天赐说话不急不躁,但那股子自信和骄傲劲儿,谁都能感受得到。
骆天虹一个劲儿地点头,心里琢磨着,就像狗要咬人得有个好主子一样,虽然他们俩都不觉得自己像狗,但道理是相通的。
骆天虹对秦天赐那是真服气,港岛上这么多帮派,这么多大佬,论脑子、身手、讲义气还有那股子豪气,谁也比不上秦天赐。
就算将来秦天赐栽了,骆天虹也绝不后悔。
人这一辈子,哪能活得平平淡淡?不拼一把,到老了拿什么跟人吹嘘?
“去吧,记住,千万别让人看出马脚,别让任何人知道是你干的,知道了吧?”“知道了,天哥!”骆天虹使劲儿点头,转身就走。
秦天赐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期待。
虽说手下有骆天虹和武这两个高手,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离真正强大还差得远呢。
中环,一家大酒店。
夜深了,按说这时候客人应该不多了,可大厅里偏偏还有一桌人在那儿坐着。
显然,这地方被人包下来了。
今晚,除了他们几个,别人甭想进来。
桌边坐着五个大老爷们,地上桌上全是空啤酒瓶。
按常理,他们应该喝得正高兴呢,可实际上,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喝酒的声音。
他们举杯对饮,就是不开口说话,只顾闷头喝酒。
他们就是枪火五人组——鬼、来、肥、mike他们几个。
今天聚在这里,是因为信跟大嫂那档子事闹大了。
上头让鬼去解决信。
他们几个心里那叫一个纠结,真不想动手。
这几天一起经历过生死,兄弟之间的感情深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忍心对兄弟下手呢?可江湖上的规矩就这样,小人物只能听命令。
要是不听话,说不定明天就完蛋了。
再说信这次确实犯了大错,睡了老板娘,这事搁哪儿都说不过去。
可就算是这样,重情重义的鬼、来他们还是决定豁出去了,要救信,演一场生死大戏!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听天由命吧!就算失败了,大家也做好了流亡的准备,毕竟同生共死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没一会儿,几个人都喝了好几瓶啤酒。
信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还在那儿伸手要酒。
来抢过酒瓶,给自己和鬼各倒了一杯,两人一碰杯,一口气干了。
“这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来问。
鬼绷着脸摇了摇头,眼神挺有深意地说:“九在外头呢。”
九是龙头文哥最信任的手下。
这会儿正守在外头,话不多,脸绷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几个人。
文哥的意思明摆着:鬼要是解决不了信,九就解决鬼!
来无奈地点了点头,苦笑着耸耸肩:“那咱们就高高兴兴地吃完这顿饭吧。”
说着,从腰里掏出一把枪,往桌上一放,“就当是送别谁了!”
空气立马变得冰冷,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像暴风雨快来那会儿,四周静悄悄的,天上乌云压顶,憋得人心里难受。
“好吧。”
鬼看了来一眼,点了点头,也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搁桌上。
要演就得演全套嘛。
来一直把信当亲兄弟对待,而且特别护犊子,肯定会帮信的。
这样一来,来和鬼之间肯定会起冲突。
这事挺合理,就是做给外面的九看的。
站在旁边的肥和mike看着桌上的枪,眼神直转悠,不知道心里在合计什么。
过了一会儿。
鬼先抄起筷子,跟什么事没有似的开吃,还招呼其他人:“吃!”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赶紧拿起筷子开饭。
突然,肥边吃边开口:“鬼哥,我去跟文哥说一声,三点前就回来。”
鬼愣了一下,看看表,点了点头:“行,三点吧。”
就算到了这步田地,鬼他们心里还是盼着文哥能念在他们忠心的份上,给信留条活路。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于是,肥急忙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鬼他们几个继续坐着,慢慢喝酒,等着。
气氛沉重得要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转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肥还没回来。
鬼看看表,毫不犹豫地拎起枪,冷冷地对准信:“时间到了!”
嗖——
一看这架势,来也立马拎起枪,对准鬼,脑袋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里全是凶光。
信,你得挺住!
意外说来就来,局势一下子全变了!
两人立刻对峙起来,气氛紧张得要命!
就在这时。
肥喘着粗气跑回来了。
来表情没变,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鬼,带着点期待地问:“肥,怎么样了?”
肥还没说话呢,一看眼前这阵仗,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掏出枪,和鬼站一边去了。
一看这情形,mike也迅速拔枪,劝道:“肥,别让我难做。”
“来,别冲动。”
肥额头上全是冷汗,脸白得跟纸似的,过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大嫂,没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
谁都明白肥的意思,事已经定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文哥的态度明摆着,决绝得让人心寒。
连老婆都能下手,更别说信这种小角色了。
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彻底没招了!
这时候,信还迷迷糊糊地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不由自主地想站起来问个明白。
毕竟大嫂对他不错,又是同床共枕的人,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舍,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可鬼却半点犹豫都没有,果断抠动了扳机,“砰砰砰砰”连着四枪,呼啸而出,全打在信胸口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信仰面朝天地倒下了。
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发疯似地开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子弹都打光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够解气,继续扣着扳机,恨不能把一肚子怒火都倾泻出来。
还好他脑子还算清醒,没冲着鬼开枪,而是朝着鬼身后一通乱射,结果盘子碗碟碎了一地,现场乱得跟遭了劫似的。
鬼虽说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心理素质过硬,但这一会儿也被吓得脸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耳边子弹嗖嗖飞过带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妈呀,来这演技也太到位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真挨枪子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呼~”来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狰狞,深吸一口气,这才把情绪给压了下来。
接着他一脚把椅子踢飞,头也不回地往外走,mike紧跟其后。
没一会儿,屋里就剩下鬼和肥两个人了。
“谢啦。”鬼低声说了句,像是在感谢来没要他的命。
九隔着玻璃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地弹掉烟灰,转身就走。
鬼从玻璃反光里看见这一幕,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九不放心,会冲进来补上一刀,那可就真完蛋了。
好在一切顺利,最糟糕的事没发生。
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家伙什递给既是旅馆老板又是他昔日小弟的那个男人,意味深长地说:“给我处理干净点。”
“您放心,肯定干净。”男人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点了点头,鬼和肥离开了旅馆。
两人对视了一眼,鬼面无表情地拉开了车门。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沿着来他们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
肥则默默地掏出烟来,惬意地点上,深吸一口。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心里头轻松得很。
他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信,把所有人都给骗了,算是逃过一劫!
就算他得马上离开这座岛,从此隐姓埋名地过日子,那也值了,毕竟命是保住了!
与此同时。
旅馆里头。
鬼的一个小弟探出头来,东张西望了一番,这才拉开铁门。
他身后,一道人影飞快地一闪而过。
正是本该已经不在人世的信。
他松了口气,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搭在肩上,顺着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一路往前走。
虽说已经脱险,但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得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了。
得跟家人、朋友告别。
得背井离乡,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这境况让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满心失落和沮丧的信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