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吉米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越想越觉得秦天赐说得对。
他心里的天平已经悄悄倾向了秦天赐那边。
更重要的是,他莫名地有种感觉,秦天赐一定能赢!
看看他的奋斗历程,哪一件事不是让人出乎意料呢?
当大伙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却总能一下子改变局势。
过了老半天。
吉米经过一番心里的激烈挣扎,身子一瘫,长长地吐了口气,最后拿定了主意。
就像刚打完一场硬仗似的,满头是汗,一脸认真地说道:“行,天哥,从今往后我就跟你混了。”
秦天赐一听这话,嘴角轻轻往上翘了翘,放下筷子,伸出手笑道:“恭喜你,选对了路。”
下了决心后,吉米也挺利索,立马进入角色,急着问:“天哥,那我接下来干什么?”
“别急,跟平常一样就行,到你上场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秦天赐随口这么一说,接着继续用筷子夹东西吃。
这家店的蟹黄包挺对他的口味。
“这...”
吉米一脸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秦天赐也没打算解释,吃完饭,他就带着鬼走了,留下吉米一个人在那发呆。
吉米不知道的是,离开他后,秦天赐立马奔尖东去了。
要是他知道,肯定更晕菜了!尖东那可是连浩龙的地盘!
...
时间过得飞快,两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晚上。
和联胜、东星、忠信义这三个**大帮派突然全体出动,一大票小混混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在街上横冲直撞,整个港岛都因此沸沸扬扬的,各种传言满天飞。
大伙都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已经是半夜,一栋别墅里。
蒋天生正搂着明星女友方婷睡得香呢,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给吵醒了。
“喂,谁?”
蒋天生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的电话。
下一秒。
他猛地睁开眼,眼神变得冰冷凶狠。
“你说的是真的?”
蒋天生的声音高了几度,又惊又疑地问。
他这一动,旁边的方婷也被吵醒了。
她疑惑地睁开眼,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嗲味。
“怎么了,亲爱的?”
要是搁平时,蒋天生可能还会应两声。
但现在,他完全没心情,甚至没看方婷一眼,对着电话冷冷地说: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你们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到了再说。
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家伙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说完,他挂了电话,麻利地穿上衣服。
简单说了句“公司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你先睡吧,别等我”,然后快步出了门。
方婷也不那么困了,看着蒋天生的背影,一头雾水。
但她明白了一件事——今晚蒋天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闪了一下。
...
铜锣湾。
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段之一。
虽说现在是半夜,按理说该挺安静的,大多数人都该睡了。
可还是会有些行人和刚从酒吧出来的男女路过。
可现在呢,
整个地方静悄悄的,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长长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手持利刃的小混混,粗略一数,恐怕得有上千人。
围观的人们吓得直哆嗦,冷汗直流。
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吓得撒腿就跑,生怕惹上麻烦。
如果从天上往下看,就能清楚地看到,街道的最中间有一块空地,把人群分成了两拨,对立得清清楚楚。
其中,人数多的那一拨,前面摆着一张凳子,一个有点驼背、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气势汹汹,不怒自有一股威严。
他就是东星的老大,大家都叫他“骆驼”!
像这样和洪兴开战的大事,他当然得亲自带队,给手下打气。
此刻,他闭着眼睛,面对前方洪兴的大佬b、太子等人挑衅的眼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句话也不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能和他对话的人——蒋天生还没到,他在等。
至于大佬b、靓坤这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他身后,雷天扬眯着眼睛,一脸玩味,也没说什么废话。
倒是金毛虎沙蜢一如既往地嚣张,掏了掏耳朵,嘲讽道:“怎么啦,心慌啦?是不是吓得尿裤子啦?你们洪兴不是挺牛的吗,来,有种就试试!”
“操!沙蜢,你别太嚣张了!”大佬b瞪着眼珠子怒吼,“这是洪兴的地盘,轮不到你们东星撒野!信不信我砍了你?”
太子也握紧了拳头,斜着眼看沙蜢:“就你这废物,上次没弄死你,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不服的话,再来试试?”
东星和洪兴是港岛顶尖的两个帮派,一直水火不容,积怨已深。
他们之间的争斗多得数不清。
作为各自的顶尖高手,太子和沙蜢自然交过手。
显然,沙蜢的实力比太子差了一点,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被太子干掉。
所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沙蜢一听这话,当场就火了,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咬牙切齿地说:“操!太子,你别太得意了!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随着两边堂主的叫骂,他们身后的手下也纷纷涌上前来,吵吵嚷嚷,唾沫四溅。
“行了,都别吵了!”这时,洪兴的二把手师爷陈耀站了出来,挥手让大家安静。
接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沉默不语的骆驼:“骆哥,不知道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还搞得这么大动静?”
骆驼听完陈耀的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显然是没把陈耀放在眼里。
陈耀一看这情形,心里头火直往上冒,但还是强压住了,继续说道:“骆哥,咱们兄弟间虽然偶尔有点小打小闹,但那都是下面人不懂事。
混咱们这行的,动手动脚很正常。
您老人家就别亲自出面了。”
见骆驼还是不开口,陈耀心里头的火再也压不住了,话里带上了刺:“骆哥,按咱们道上的规矩,就算要动手,您也得给句话。
咱们洪兴可不是好惹的,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
真要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您可得想清楚了,别到时候下不来台。”
“哟呵,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骆驼终于睁开了眼,轻蔑地看了陈耀一眼,冷笑了一声。
他也不等陈耀回答,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瞪着陈耀:“你算哪根葱,也敢威胁我?我骆驼十几岁就在道上混了,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没见过。
我入行的时候,你们洪兴的蒋震还在码头扛大包呢。
别说你这小角色,就是你们老大蒋天生在这里,也得叫我声骆哥。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骆驼这气势一上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陈耀胸口,陈耀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洪兴这边的人气势也弱了下来,堂主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就在这时候,一个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骆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蒋天生招待不周?”
洪兴的人一听这声音都乐了,这不是他们的老大蒋天生来了嘛!
“蒋先生!”大家赶紧让开一条路。
陈耀也机灵,赶紧搬了个椅子过来,总不能让老大站着跟骆驼说话吧。
“骆哥,今天怎么有空跑这么远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觉得我招待不周?”蒋天生往那儿一坐,气场全开。
骆驼皮笑肉不笑地说:“天生,你消息这么灵通,还用我通知吗?你看,你不就自己赶过来了嘛。”
“哈哈,骆哥过奖了。”蒋天生咧嘴一笑,眼睛扫了一眼骆驼身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弟,慢悠悠地说:“骆哥你弄这么大的阵仗,我能不快点反应吗?不然我现在还在床上搂着女朋友睡觉呢。
骆哥,带这么多人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交代?”
“也没什么大事,”骆驼不在意地笑了笑,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我就是听说铜锣湾是个好地方,地皮金贵得很,钱都能堆成山。
我这心里头就痒痒了,想来凑凑热闹嘛。”
“什么?你骆驼说来凑热闹就来凑热闹?铜锣湾可是咱们的地盘,跟你有个什么关系?”山鸡一听这话就急了,大声嚷嚷起来。
陈浩南在洪兴年轻一代中,那可是最天眼且厉害的角色,蒋天生也一直对他很看重。
所以,蒋天生有意栽培他,想让他成为铜锣湾的头号大佬。
这事,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山鸡生气也不是没理由,但他这人太不懂事了,这种场合哪轮得到他插话。
果然,骆驼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不过,骆驼没搭理山鸡,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蒋天生,冷笑了一下:“行,蒋天生,你们洪兴真是够猖狂的,连个四九仔都能在这里怎么怎么呼呼,真是让人佩服。
你管教手下的本事,真是让我骆驼大开眼界!”
山鸡刚开口那会儿,蒋天生的脸色就已经不对了。
现在听骆驼这么说自己,他的脸直接黑得跟锅底似的,大声呵斥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回去好好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