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女不算厉害,但架不住数量多,杀不干净,被拖住手脚。
岸边的修士忙成一团,杀怨女的杀怨女,找佩剑的找佩剑。
通灵宝玉里的民众们看得直跳脚:【怎么会这么蠢啊!找什么剑,赶紧找入口啊!】
【我真是无语了,别人都进去了你们还在搞鸡毛啊?非要看着别人抢先拿走了神器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这些蠢猪也能当修士?我真的气笑了。】
湖底下别有洞天。
有结界隔开了湖底的水,在里面建造了一座气派的府邸。
湖底光线幽暗,只有府邸前的几盏灯笼亮着猩红的幽光。
府邸前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和大门上的喜字无一不昭示着某种讯号。
府邸门口,五个人正原地站立着,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若有似无的黑色丝线牵引着。
仔细看会发现,他们能够站立,全靠这些丝线吊着。
“唔……”
镜茸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了:“怎么回事?”
她不是跳下了进入下一层的通道口了吗?
白海棠几人也缓缓苏醒过来,察觉到身体不能动弹后,都开始警惕。
沈墨麟瞪大眼睛:“捆……捆绑play?!”
南宫灿璃:“你的眼神好猥琐!”
江叙深抿着唇沉默不语。
白海棠:“小心,这是摄魂阵。”
镜茸不解:“摄魂阵是什么?”
其他几人也看向他。
白海棠:“摄魂阵,是一种操控人神魂的妖术,能够将人炼制成提线傀儡,供其趋势。”
镜茸闻言,眸色微深。
这种术法,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欢迎你们来到我家,让我们一起来猜猜,谁会是我的新郎官儿呢?”
妩媚的声音幽幽传开,府邸大门被缓缓打开,身穿红色喜服,浓妆艳抹的艳丽怨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得出这个怨女道行不浅。
外面那些怨女几乎没有完整的模样和身体,甚至双脚根本没办法落地,只能像灵体一样到处飘荡。
但眼前这个怨女不但全须全尾,而且双腿扎实有力,能够在地上正常行走。
她的傀儡术能够操控他们五个人,就说明了她的实力远超过他们。
走近了镜茸才看清了她的脸,浓妆艳抹的脸下,是纵横交错的剑痕,应该是被剑刃挑破了相,密密麻麻的疤痕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怨女的妆容十分奇怪,脸涂得过于煞白,几乎像是白色的粉末直接糊在脸上,嘴唇却是红得几近漆黑。
张嘴说话时,一口牙齿像是故意用什么涂料涂黑了,张嘴黑洞洞的,仿佛是个无底洞。
眉毛似乎也被剃掉了,只有两个黑色的小点画在上面。
整个妆容诡异得有种怪诞悚然的美感。
怨女闲庭漫步般在五人面前悠然经过,一一打量:“今天来的诸君倒是都不错,容貌尚算称心。”
镜茸扯了扯嘴角:“姐姐,他们任你挑呀,我是小孩子,可以放我先走不?”
沈墨麟瞪大眼睛:“不是吧老大!你!!”
南宫灿璃连忙也说:“怨女姐姐!你看看我!我是女人啊,当不了你的夫婿给不了你性福!把我也放了吧!”
被捆绑的三个男人:“……”
怨女捂着黑洞洞的血盆大口咯咯地笑了起来,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锋利猩红的指甲划过镜茸白嫩的小脸: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单纯呀?”
“谁说……夫婿一定要是男人了?”
她蹲在小狗面前,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欣赏又迷恋:“你的眼睛是姐姐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呢……”
白海棠语气阴郁:“放开她!”
怨女只是咯咯笑了起来,又凑近了点,手指贪婪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镜茸的眉眼,好奇地歪了歪头:“别的小狗眼睛也像你这样漂亮吗?”
镜茸害羞地抿了抿嘴:“因为眼睛正在注视姐姐呀,所以才会显得漂亮。”
沈墨麟:“6.”
南宫灿璃瞪大眼睛:“老大,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磨镜?”
白海棠的神色从来没这样阴郁过:“不许!不可以!”
“该死的怨女,你给我离她远一点!收起你那副妖里妖气的模样,你以为自己很美么?实则丑陋至极令人恶心!”
沈墨麟叹为观止:“阴郁哥,原来你还有战斗力这么强的一面啊?”
白海棠的怒火几乎要控制着他冲破傀儡术的压制。
怨女漆黑的眼底看向他时带着明显的意外。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突然扑到白海棠身上:“呦?实力还不错嘛,区区化神修士,竟能撼动我的傀儡术?”
她的指尖在白海棠眉心一点:“虽然你的神魂出乎意外的坚韧,不过姐姐可不喜欢不听话的郎君哦。”
一道黑气钻入白海棠的眉心。
他只觉束缚在神魂深处的锁链骤然缩紧,动弹不了半分。
怨女弯了弯唇角,重新拉开距离,眸光流转间一一扫过在场的五人。
她嘟了嘟嘴,有些娇俏地抱臂歪头:“你们以为想要做我的夫婿有那么简单?姐姐可是很挑的!”
“想要成为我的夫婿,必须要非常干净才行呢。”
江叙深:“我不干净。”
沈墨麟不甘示弱:“我最脏了!一个月没洗澡!”
怨女摇了摇头:“姐姐说的干净不是指肉体上的哦。”
南宫灿璃嘴角微抽:“你们扯什么?最脏的是老大好吗?你们简直不知道不爱洗澡的小狗比过年的猪都难抓,让她洗一次澡跟要她命一样……”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一脸生无可恋。
怨女带着几分隐忍:“我说,我没指肉体上的干净!”
镜茸严肃强调:“小狗不用每天洗澡!”
白海棠莞尔:“嗯,小狗不用每天洗澡。”
怨女咬牙切齿:“老娘不是那个意思!”
江叙深点头:“嗯,没出门滚泥巴的话,半个月洗一次即可。”
怨女头目欲裂:“你们这群傻逼,老娘没说是身体上的肮脏!!!!”
南宫灿璃黑着脸忍不住吐槽:“老大上一次洗澡,还是从白帝城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两个多月了。”
江叙深:“……”
怨女忍无可忍,愤怒地用力拽紧了他们身上的黑色傀线发出尖锐爆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都给我闭嘴!老娘都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指身体上的脏污!你们有病吧!!!!我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