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家滩的教长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随后对着身边的一个学徒说道:‘‘你去王阁村去通知傅昊,看起来这群家伙誓不罢休的。’’
学徒点了点头。
随后骑着寺里配备的马,朝着王阁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就在过了三个时辰之后,一群捕快来到了叶家滩。
为首的捕快看着眼前的叶家滩,心中暗自思量着。
捕快对着叶家滩的村民们喊道:‘‘谁叫叶三元?’’
叶三元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出来,说道:‘‘我就是。’’
捕快上下打量了叶三元一番,然后冷冷地说道:‘‘你和一桩灭门惨案有关系,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时,一旁的一个老头看着捕快,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走上前,对着捕快说道:‘‘这位大人,那小涨村和八女井村来我村打死了四人,并且数人受伤,这件事怎么办?’’
捕快听到这个话,眉头一皱,然后冷冷地说道:‘‘这种事情不归我管。’’
捕快话语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显然,他对这些村民的死伤并不关心。
他只是关心自己的任务,那就是抓捕叶三元。
叶三元听到这里,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看起来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无法逃脱了。
伴随着叶三元被抓捕归案,第二天,渭南县公堂上,气氛异常紧张。
县令曹士鹤坐在堂上,眼神阴郁,一张脸和死人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升堂’’
‘‘威武~~~’’
公堂下方,叶三元和李太太分别跪着。
曹士鹤看着下方的两人,心中暗自思量着。
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审问叶三元:‘‘叶三元,你为何要偷砍李家的竹子?’’
叶三元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叶三元抬起头,看着曹士鹤,语气坚定地说道:‘‘县令大人,我承认我偷砍了李家的竹子,但我并没有杀人。王老财的死,与我无关。’’
曹士鹤听到叶三元的话,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着。
然后转向李太太,问道:‘‘王家太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叶三元杀了王老财?’’
李太太听到这个问题,看向曹士鹤,语气坚定地说道:‘‘县令大人,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相信,叶三元一定与王老财的死有关。他偷砍了我们的竹子,一定是因为心中有愧,才会杀人灭口。’’
李大财主在一旁插话道:‘‘县令大人,此贼不招啊!需要上刑。’’
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和不满,显然,他对曹士鹤的审问方式并不满意。
隐含的意思是,你收了我的好处,还要怎样?
曹士鹤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李大财主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不能轻易得罪。
这时,于三元站出来,指着李太太说道:‘‘县令大人,那这个女人杀了我叶家滩四人怎么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显然,他对李太太的行为感到愤怒。
曹士鹤听到这个问题,眉头一皱。他看着于三元,心中暗自思量着。他知道,于三元的话可能是真的,但他也明白,李太太不会轻易放过叶三元。
他看着于三元,语气严厉地说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是尔等能咆哮的,看起来你们叶家滩都有嫌疑,不然你一个人怎么会杀得了王财主满门的。’’
李大财主听到曹士鹤的话,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看起来曹士鹤已经站在了他这一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过来说道:‘‘知州大人到!’’
一个大胖子从门外走来,正是华州知州濮尧。
他的到来让公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众人纷纷向他行礼参见。
濮尧,这位满人知州,坐在堂上,看着下方的叶三元和李太太,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和不满。
对着曹士鹤说道:‘‘茴民越界砍汉民竹,将茴民惩治。’’
话语中充满了对茴民的歧视和不满。
随后看着叶三元,语气严厉地说道:‘‘往后茴伤汉者一以十抵,汉伤茴者十以一抵。’’
(华州茴变记记载)
叶三元凝视着濮尧,沉凝道:“知州大人,我等茴民虽然越界砍竹,但是未伤其一人,还望大人明察,还我等一个公道。”
濮尧闻得叶三元所言,面色愈发阴沉。
怒喝:“都灭人家满们了,还说未伤及一人,拉下去,明日处斩!”
其话语冰冷无情,显然,叶三元的命运已然注定。
公堂下的数个茴民捕快闻得此令,眼神交汇,彼此间可见挣扎与矛盾。
此令对茴民实乃不公,然若不遵令行事,自身恐亦难逃惩处。
须臾,数人出列,将叶三元强拉出堂外。
几人动作果决,然其眼中却满是无奈与愧疚。
继而,几人将叶三元押入大牢。
而后濮尧道:‘‘灭王老财主满门,他叶三元一个人可做不到,因此绝对有整个叶家滩人参与,所以我决定将整个叶家滩年轻人全部捉拿归案’’
这时李大财主站起身拱手道:‘‘知州大人,说不定叶家滩人士和太平军有勾结呢!’’
濮尧眯了眯眼睛,随后点了点头:‘‘李员外说的对啊!王财主一家都是被一击致命,由此可见都是一群残忍之徒所害,所以叶家滩众茴匪绝对和太平军有联系’’
这么说只是为了更好的陷害而已。
毕竟,谁不想让自己的官位往上挪一挪。
至于会不会玩脱,那就是上面的事情了,和他濮尧有什么关系。
此时,于王阁村内,叶家滩教长徒弟骑马匆匆寻得傅昊。
其眼神焦灼,忧心忡忡。
学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傅大哥,王老财的夫人今天带着八女井村和华州小涨村的坊民和家丁来叶家滩闹事,他们打死了我们四人,还打伤了好几个人。现在叶三元被抓走了,他们说明天要斩首。’’话语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傅昊听完,双拳紧握,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咬着牙说道:“岂有此理,这分明是草菅人命!”
说罢,他转身冲进屋内,拿出自己的长刀,又召集了王阁村的青壮。
“兄弟们,叶家滩的乡亲遭了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众人纷纷响应,抄起家伙,跟着傅昊便朝着渭南县城赶去。
而此时,在渭南县城的大牢里,捕快秦英召集了几位茴民捕快。
秦英凝视着几位茴民捕快,沉声道:“满人统治华夏,将我等划分为三六九等,现今更是肆意滥用刑法,不问是非便要将叶三元斩首。我等身为捕快,本应秉持正义,护佑百姓,然如今却被迫沦为其帮凶,实难容忍!”
其话语之中,满含愤怒与不满,足见他对满人统治之愤恨。
继而又言:“我等不可再如此坐以待毙,须得有所行动,救出叶三元,为其讨回公道,亦为我等茴民谋求公正之待遇!”
几位茴民捕快闻得秦英所言,心中暗自颔首。
他们望向秦英,语气坚定地说道:“秦大哥,我等皆听你之令,你说如何行事,我等便如何行事!”
秦英看着几位茴民捕快,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秦英道:“好,那我等今晚便行动,先救出叶三元,而后将濮尧所言传扬出去,反正现在太平军也到了陕西,不若回去商量起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