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季宁的那些话一直扰乱厉靳骁的思绪。
他的心神早已扑到了她所说的那个惊喜头上。
参加完晚上的庆功宴,他再也待不住,迫不及待地离开回家。
连商祁也在笑他是不是急着回家抱老婆。
屋里一片漆黑。
静得好像没有一个人在家。
按捺不住的期望在看到室内这些黑暗,他竟然有些失落。
不在家?
推开季宁的房门,同样一片黑。
她并没有在床上装睡。
也不在家。
心里的失落更加的浓重。
这就是她口中的,惊喜?
在心中自我暗嘲一番,他回到自己房间,手中的公文包放好,将身上的领带衬衣手表等等东西一一除下。
这时也才发现,早十五分钟前,季宁给他发了信息,说店里有个狗有点问题,她要晚点回去。
好好好,一条狗都比他有份量。
扯了扯唇角,他来到浴室,拧开花洒,背对着浴室门口开始冲澡。
晶莹剔透的水花浇洒在他肌肉贲张的精健身躯上,偏古铜色的肌理,矫健的体魄,线条感极佳的下颚,筋线突显的脖子,随着水珠的滑下……诱人而不自知。
也许是水声太大。
也可能是被她放飞机的心情有些差。
怎么可能不差呢,一整天的期待感回来却变成了失望。
他没有注意到浴室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外头扭开。
那人赤着如玉般的双足缓缓步进。
直到,她踩到了地面上的水渍,水声让厉靳骁突然警醒过来。
头方一扭,一具柔软的女性娇体便从后抱住他。
是,季宁。
待她的穿着映入他深邃的乌黑瞳孔时——
白色的吊带薄纱短款睡裙,白皙滑腻的纤薄美背大咧咧地展露在空气中。
他身上的水,以及花洒冲出来的水花将她的睡衣打湿。
粘贴在她的肌肤上,也勾勒出绝美的起伏曲线。
喉咙好像被浆糊糊住,不断地上下滚动来吸取稀薄的氧气。
又急,又快。
心跳也开始不安分。
在他的胸膛下拼命地鼓噪,狂涌,顺着他的血液流至身体里的四肢百骸。
“不喜欢?”
她媚眼如丝地凝着他。
声音娇软如毒药 ,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她惹得毒发身亡。
他注视她的两眼悄悄地燃起了两束火花。
是对她的惊艳,也是对她的痴迷。
他不说话,只是越来沉重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他。
季宁娇笑了下,踮脚亲吻上了他的下巴。
她细碎地吻着他,从左到右,并不深入。
“我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为了弄清楚爷爷的遗言,也为了弄清楚他口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可真的是不顾一切了。
不过也值得。
厉靳骁拒绝不了这些诱惑的。
她敢肯定。
齿尖轻咬上了他的耳尖。
他浑身一震。
水花浇在两人的身上。
这时,她已经全身湿透。
她贴着他,吻上了他的眉,他的眼……
她好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巫女,不住以诱惑着他沦陷在她编织出来的温柔里。
“季宁,真有你的,竟然骗我还没回来。”
他的声音暗哑到,快要让话说不清晰。
“不过,我很喜欢!”
是个男人都挡不住这种诱惑。
尤其眼前的她。
他开始反制。
将她狂妄且霸道地压向一边的墙壁。
“这可是你主动开始的。”
她清美的脸蛋布满水珠,眼神勾人,嘴里却说着气人的话。
“就怕你不敢。”
“……”
男人最不喜欢听到,不敢,不行这些字眼。
他将湿淋淋的她一捞。
将她抱在怀里后,他大步走出浴室。
他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家里还有他妈妈,在浴室,不适合。
万一她什么时候出来上卫生间呢?
回到房里,他用脚将门板踹上。
将她放下床铺的同时,那条睡裙也飘然落地。
在他欺身上来的时候,她故作撒娇地喊他,“老公~”
迷人的软调几乎把厉靳骁的心神都醉倒了。
她的膝盖碰了碰他的。
“能不能再告诉我一点,关于我爷爷遗言的事,我真的很想知道。”
什么叫要命。
眼下就正是要命的时候。
他想刚进一步,她却眼如秋水,更加娇媚着声音喊他。
“好不好嘛,求你了。”
厉靳骁额头的青筋突冒,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洗澡水,滴滴滑下脖子,汇聚胸口。
“再喊几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
从她的嘴里喊出这两个字,怪好听的。
他爱听。
季宁在心里呵呵了声。
狗东西,不上点更厉害的手段他不招是吧。
她翻身坐到他的腰腹上。
开始“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