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细雪仍在道观外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茶香四溢。云鹤道长悠哉地坐在竹榻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茶,见吴道等人推门而入,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样啊,此行可有收获?\"
吴道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那模样,活像就像是在耍宝。只见他慢悠悠地伸手入怀,突然大喝一声\"变\",一沓厚厚的银票便如变戏法般出现在手中,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那三十多万两银票摞在一起,厚度着实惊人,边缘还泛着新制纸张特有的微微反光。
云鹤道长原本还淡定的面容瞬间\"破功\",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洒出大半,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活脱脱像个被点了穴的呆头鹅,那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直勾勾地盯着银票,喃喃道:\"这、这是......\"干枯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触碰却又不敢,生怕眼前这一切只是幻象。
诡雀儿看着云鹤道长那副财迷心窍的滑稽模样,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笑得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她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笑声剧烈晃动,冰蓝色裙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缕茶香。小麻雀也跟着笑弯了眼,折扇都拿不稳,白玉扇坠在掌心晃出清脆声响;铁柱虽然只是憨憨地笑着,但那咧到耳根的嘴角也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好心情,魁梧的身躯随着笑声微微颤抖,震得身旁的竹椅\"吱呀\"作响。
待众人稍稍平静,诡雀儿清了清嗓子,化身\"模仿达人\",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此次赌坊之行的精彩故事。她先是摆出一副沉稳淡定的模样,模仿起吴道的神态,学着他摩挲玉佩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来我们只有自己去取了。\"那蹙起的眉头、深邃的眼神,将吴道的沉稳睿智展现得淋漓尽致,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接着,她又瞬间切换角色,双手叉腰,挺着肚子,模仿起金胖子的模样,尖着嗓子说道:\"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到雅间玩两把?\"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肥厚的\"双下巴\"随着动作抖动,把金胖子那副谄媚又急切的神态展现得淋漓尽致。说到金胖子赌场输钱急得团团转时,诡雀儿更是手舞足蹈,一会儿用袖口假装擦汗,一会儿又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活脱脱将金胖子热锅上蚂蚁般的焦急神态复刻出来。
当讲到金胖子带着打手围堵,却被吴道轻松化解,最后不得不跪地求饶时,诡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丧着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模仿道:\"大爷行行好,给条活路!\"那夸张的表演,让众人笑得东倒西歪,直拍大腿。小麻雀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铁柱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粗糙的手掌不断擦拭着眼角。
而说到赌坊分红从一成交到三成时,诡雀儿又皱起眉头,撇着嘴,模仿金胖子满脸肉疼、仿佛死了爹般难看的表情,说道:\"那金胖子的脸啊,就跟被人揍了十拳似的,青一阵白一阵,肉都在跟着哆嗦!\"她还特意鼓起腮帮子,做出肉痛抽搐的样子,逗得众人再次捧腹大笑。
云鹤道长听得入神,脸上的表情随着故事的发展不断变化,从惊讶到兴奋,从得意到忍俊不禁。听完后,他大笑着拍着大腿,感慨道:\"好!好!还是你们有办法!这下道观修缮金顶的银子可算是有着落了!\"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激动的亮光,望向吴道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欣慰。
第二天晌午,日头懒洋洋地挂在天际,金胖子却裹着件貂皮大氅,怀里死死抱着个乌木匣子,活像抱着命根子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三清观。他的圆脸上肥肉耷拉着,汗珠子顺着双下巴直往下滚,也不知是赶路急的,还是心里发怵。
守门的小道童老远瞧见这尊“弥勒佛”,赶紧跑去通报。云鹤道长正带着吴道等人清点银票,一听金胖子来了,众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浮起意味深长的笑。金胖子被领进偏殿,刚跨门槛就“扑通”一声又跪了,木匣子“咚”地磕在青砖地上,惊得屋梁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
“几位道长饶命!”金胖子额头贴着地,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下冒出来,“小的把这两年欠的红利,还有今年头期三成供奉全带来了!”说着哆哆嗦嗦打开匣子,白花花的银子堆得冒尖,一沓厚厚的银票还插在银锭缝里
诡雀儿晃着金步摇凑过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晃了晃:“金老板这是想通了?昨儿哭得死去活来,今儿就变招财童子了?”金胖子猛地抬头,脸上两道泪痕还没干,活像被暴雨浇透的面团:“姑奶奶说笑了!小的哪敢跟各位作对?您瞧这匣子底下......”说着扒拉开银子,露出夹层里块雕着祥云纹的金饼,足足有巴掌大。
云鹤道长抓起酒葫芦猛灌一口,抹了把嘴笑道:“看来这金胖子还有点用处。”金胖子一听,立马像被按了开关的磕头机,脑门撞得青砖“砰砰”响:“小的愿戴罪立功!以后多多赚银子”
吴道深知一个巴掌一个红枣的道理说道“你只要不耍什么小心眼好好办事,以后道爷就保你没病没灾的,但是你要在敢向那墙头草一样!”吴道梢梢释放一丝威压在金胖子身上,金胖子瞬间犹如万座高山压在身上,吴道瞬间又收了回去,金胖子终于知道在跟什么人在打交道了,脑袋如倒蒜一个劲的口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