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潼平静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们订了亲,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林沐汐谈恋爱,为了林沐汐你伤害了我多少次?在订婚宴你没来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这辈子再也不要回头。你为什么你又要回头呢?”
高辰风懊恼,不解,愤怒......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呼吸变沉,胸脯一起一伏:“我没有说我要和林沐汐结婚,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按照当代年轻人的观念,失联三天默认为分手,你一走一年,我们早就分了。你做决定去找林沐汐的时候有没有想想等我?我为什么要等你?”
高辰风看着她,她很平和,恰恰是这种平和,让他感觉到一阵冷意。
那个一直默默守候他,一哄就好的小姑娘,突然间就变了一副模样。
那么陌生。
高辰风的嘴角抽搐几下,很想发火,不顾一切地发火。
但他感觉到,现在的江意潼,已经不吃他那一套。
他下颌绷紧一下,沉了口气,肃声道:“我最后再问一次,如果,我现在就带你去民政局领证,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意潼摇头,苦涩一笑:“抱歉,我不愿意。”
高辰风拳头攥紧,眼睛发红,他盯着她,将装着钻戒的小盒抬高,毫不犹豫地从窗户扔了出去!
江意潼紧抿红唇,却是一言未发。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宋十月和林琳回来了。
两人看了烟花秀,还吃了冰淇淋,心情非常好,满脸笑容。
一进门,便感觉到气氛异样。
看到高辰风与江意潼对站在一起,像是在对峙。
她们两个脸上的笑瞬间收起,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高辰风的拳头攥着,觉得丢人极了,他看了江意潼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房。
江意潼立刻转身,蹲到自己的行李箱前,装着整理东西。
宋十月有些担心江意潼,只是当着林琳的面也不好多问什么。
宋十月用微信问了一句:“潼潼,你没事儿吧,他没对你怎样吧?”
江意潼简单回复了两个字:“没事。”
把箱子弄好,江意潼又去整理桌面。
宋十月看出她心情不好,故意在找事做,分散注意力,就由她去了。
很快,桌面也收拾好了,江意潼又把半满的垃圾桶清理干净,换上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她提着垃圾袋出了客房的门。
走到走廊尽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那里有一个大的垃圾桶。
她掀开桶盖,把垃圾袋扔了进去。
转过身,是窗户,夜晚的风缓缓吹来。
她伸手,把窗户开得更大,让风更多地吹拂到自己身上。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间有脚步声响起。
她以为是清洁工来拿垃圾了,打算走开。
一转头,却看见蒋南洲颀长的身影正从楼上走下来。
她眼底闪过讶异。
他主动解释:“我住在楼上的套房。”
江意潼点了点头。
他下到最后一阶,站在窗前,借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打量她。
嗓音低沉地开口:“他对你发脾气了?”
江意潼摇了摇头。
“他问你项链的事了吗?”
江意潼仍是摇头。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是蔫儿的,对我还不说实话,是想让我通过别的人知道吗?”
江意潼回避着他的目光,他一句又一句,颇有逼人之意,弄得她心跳都快了。
蒋南洲见她如此闪躲,想到高辰风的作派,猜到可能高辰风对她动手动脚了。
他心里的火一下子烧着:“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去坦白,可以很好地处理好这件事,你怎么就是不肯让我出面?你知道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江意潼本来就受了高辰风的脾气,心情不好,又被他这么说,心里的委屈瞬间堆满。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的事我还没怎样呢,你凶什么?”
蒋南洲见她眼圈泛了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声音柔和下来,也低下来:“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辰风的,很想像他一样,不顾你的感受,我行我素。”
“你要是敢,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江意潼见他势式,她的气势涨上来,撂起狠话。
蒋南洲的心一跳,想起那夜她醉酒哭着说,离婚了婚再也不见他。
高辰风可以一次又一次枉顾她的意愿,他一次也不敢。
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近前,俯身将她搂入怀:“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意潼听见他示弱的话,心里酸涩得厉害,吸了吸鼻子问:“你住在楼上,周大小姐呢?”
“你以为我会和她住在一起,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江意潼不置可否,小脸不知不觉板起,颇有点幽怨味道。
蒋南洲俯身看她:“你吃醋了是吗?”
“你又来。”江意潼往一边躲。
蒋南洲心情好了许多,唇角露笑:“我都说了,我和周洁只是应付家长,适当的时机就分了,今天是我请她帮忙,我和她可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谁要听你解释?”
蒋南洲不相信,又探着头看她,她使劲别脸。
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扳正。
灯光下她细腻的肌肤上如抹了层蜜,宽松t恤一侧倾斜,露出半个香肩。
他喉结滚动一下,嗓音磁性中带着一丝撩拨:“我都来了,你想不想要?”
江意潼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却不知悄悄爬上脸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
“犹豫了就是想。”蒋南洲笑了,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江意潼踢了两下小腿,低嗔:“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吧?”他故意说。
江意潼更羞臊了:“不行,我不回去一会儿月月会找我的。”
蒋南洲转身,开始抱着她往上爬楼梯,一边慢条斯理道:“那就先告诉她,你今晚不回去睡。”
“三人房,还有一个林琳,她不知道我的事。”
蒋南洲展了下眉:“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在舞台摔倒那个小姑娘?我看她挺老实的,那就让她知道吧。”
江意潼噘嘴看着男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线条优越的下颌,和性感的喉结。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腔滑调的。
不一会儿,蒋南洲就抱着她来到了套房楼层。
这个酒店是三星级的,没有总统套房,但比起江意潼的三人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门一关,男人就把她抵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