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喷在颈侧,酥酥麻麻的感觉,江挽歌缩了缩脖子,而他说出的话,更是让江挽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着她的动作,肩膀的肌肤,轻轻扫过傅镜知的薄唇。
傅镜知撩起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吻在光滑的肌肤上。
见他的手伸向旁边的床头柜,江挽歌赶忙抓住他的手,“今晚不行。”
“明天周末”,傅镜知提醒她,周末必做已经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习惯了。
“我明天要和舅妈去江市,要起早。”
“那我尽快”,傅镜知说着,不容拒绝的吻上她的粉唇。
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扯过枕头垫在她的腰下。
......
说的尽快就是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江挽歌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遇到25岁以前的傅镜知。
今晚的梁宋失眠了,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两年前,她和傅镜知分手,那时候心高气傲,和傅氏旗下的影视公司解约,选择息影移居国外。
她是想着,傅镜知能够主动开口求复合,没想到这两年里,傅镜知出过很多次,都没有联系自己。
但是想到他一直没有绯闻,就觉得他也是在和自己赌气,等着自己先开口。
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突然公布婚讯。
她这段时间托人打探,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那里得知,傅镜知和他现任妻子结婚,不过是顺应了家里的联姻安排。
所以,他是迫于家族压力才不得不娶。
可是在见到江挽歌的那一瞬间,她承认,即便自己同为女人,依旧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那傅镜知呢,会不会也爱上她的容貌。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出国,而是一直待在他的身边,那现在傅太太的身份就是自己的了。
此刻,她承认,自己后悔了。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江挽歌抬起有些酸痛的胳膊关掉,看了一眼枕边的傅镜知,挪动着下床。
换好衣服,怕打扰傅镜知睡觉,在卫生间里化妆。
接近九点半时,叶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楼下了,因为平时周末傅镜知他俩都起的比较晚,一般都是直接吃早饭,所以昨晚特意交代了何妈今早准备两人份的早点,和舅妈说了让她过来陪自己一起用早点。
周岚拎着她最喜欢的那只爱马仕进门,“镜知呢?”
江挽歌也刚下楼,“他还没起。”
周岚看着客厅里那幅显眼的婚纱照,满意的点点头,“这婚纱照还得是大尺寸才好看。”
江挽歌现在已经习惯客厅里挂着的这副婚纱照,一开始觉得太招摇,现在倒是越看越顺眼了。
吃完早餐,就出发去江市,从海城开车过去,走高速大概两小时的路程。
江市算是江挽歌的老家,虽然以前只是逢年过节,才会跟着爸妈过来看望爷爷奶奶,但对这边也还算熟悉。
展会是下午两点开始,到了江市,江挽歌就找了家当地比较有名的饭店吃饭。
这次展会上展出的物品,是许多着名的非遗传承人共同创办的,出自他们之手的几件作品还被收录进了国家博物馆,进行展出。
还有许多作品,在海外也受到其他国家的追捧和喜爱。
近几年,传统的优秀工艺品被普及和宣传,很多人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奢侈品就在我们自己手中,并已传承千年。
下午两点,江挽歌和周岚准时入场,此次展会的整个场景布置都是古色古香的,连旁边的讲解员和安保,身上都穿的都是形制正确的汉服,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仿佛置身于古代的感觉。
就连门上悬挂的宫灯,都是非遗花草灯。
这个展会前期就在预热,举办的比较隆重,今天现场除了过来逛展的非遗爱好者,还有几家电视台的媒体过来采访和报道,毕竟这算是打响文化传承的第一枪。
展会有许多玻璃橱窗,里面是各种非遗作品,非遗剪纸,非遗螺钿的首饰盒,非遗绒花,非遗缠花,点翠发簪,掐丝珐琅,古法胭脂......
最惹眼的还是中间一套,名为百鸟朝凤的盘金绣花的中式婚服,旁边的作品介绍称,婚服上的刺绣采用的工艺是苏绣。
而在婚服的右下角,还有一封同样用苏绣绘制的龙凤婚书: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江挽歌看的有些出神,以前逛各种博物馆也会偶尔看到这些,除了觉得好看和惊叹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但是现在心境不一样了。
脑海里不自觉想象自己和傅镜知结婚的场景,可一下子又难免有些失落,他们并没有婚礼。
此次展会上的作品,一部分在展出后可以购买。
周岚看中了进门时的那幅六扇双面绣的屏风,花了一千万买下,展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帮忙运送到海城。
江挽歌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喜欢的,临走时看到橱窗里一对栀子花样式的胸针。
展会结束,江挽歌抱着一盒小巧的推光漆器的首饰盒出来,站在门口等着叶家司机过来接。
为了符合今天展会的主题,周岚特意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古法旗袍,外面搭了件皮草。
江挽歌则是穿了条黑色的针织长裙,外面是一件酒红色的毛呢大衣,头发用檀木发簪挽起,手腕上戴着傅老爷子给的那只玉镯,珍珠耳饰加上大地系的妆容倒是也很应景。
两人站在展会的门口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今天过来采访的人,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中式美人,不免的把镜头对准她,把这赏心悦目的一幕拍了下来。
江挽歌到家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傅镜知坐在客厅看股市,看到进门的江挽歌,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江挽歌上楼进了衣帽间换衣服,把带回来的首饰盒,放进了衣帽间的饰品收纳柜里,又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放了回去。
刚脱掉外面的红色大衣,身后跟进来的傅镜知,就从身后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