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君没有再接话,她昨晚一宿难眠,半夜听到汽车的引擎声,起身到窗边,就看到傅云州的车开出了老宅。
昨晚傅云州和江挽歌在后院说的话,孙文君全部听到了。
自从他知道江挽歌和傅镜知已经领证后,就颓废的像变了一个人,公司不去,老宅也不回,有好几次见到他在酒吧买醉,完全不顾形象,喝的烂醉如泥。
昨天老爷子的寿宴,他穿着得体的出现,看上去也精神了许多,原以为他已经接受了事实,走出来了。
谁曾想,只是为了见江挽歌,还说出那些头脑发胀的疯言疯语。
傅云州昨晚出去,没有去买醉,而是去了自己临江的那套房子。
房子年初的时候就已经硬装好了,原本是打算做自己的婚房,因为江挽歌说过,她喜欢视野开阔,临江靠海的房子,站在落地窗前就能将景色尽收眼底。
原想带着江挽歌亲自去挑选家具,一点一点装饰他们的新家,可现在没有可能了,他和她之间,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了。
回想起和她告白时候的那晚,她红着脸点头,可今晚,她红着眼挣脱。
傅云州在江边吹了一夜冷风,路边的街头歌手弹着吉他轻唱:
[故事远去几华里,]
[等结局,我犹豫,轻叹气,]
[琴声里,愁几许,关于你,]
[轻弹一首别离,还在爱你,缘分竟然默许你离去......]
......
“挽歌,待会陪爷爷下几盘棋。”
江挽歌乖巧的点点头。
傅镜知难得没有去公司,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老爷子和江挽歌在棋盘上对弈。
用的依旧是昨天江挽歌送的那副棋。
“挽歌,怎么样,婚房还满意吗?睡得怎么样?”老爷子落下一子,带着笑意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打量。
他的重孙诞生大计啊,那可不是简单的龙凤烛。
江挽歌看了一眼傅镜知,傅镜知也抬眸看过来,眼神似乎也在问她昨晚睡得舒不舒服。
“谢谢爷爷给布置的婚房,古色古香的风格我很喜欢,也睡得很好”,江挽歌紧随其后落子。
叶铮喜欢下棋,江挽歌耳濡目染下棋艺也不错,但傅老爷子还是棋高一筹,江挽歌有些举棋不定,怕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老爷子步步紧逼,江挽歌食指和中指捻着白子,沉思片刻落子。
“你确定落在此处?”老爷子问道。
“落子无悔。”
最后一局,江挽歌险胜。
从老宅出来,江挽歌去了叶家,这两天难得空下来,确实好久没有去陪外公了。
江挽歌决定,以后要少在老宅留宿,傅镜知昨晚总是故意把她弄出声,虽然房间很隔音,两人婚房的阳台也和长辈不在一个方向,但是昨晚窗户没关,害怕长辈听到,江挽歌只能咬唇忍受着。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一口咬在傅镜知的肩膀上。
结果傅镜知更起劲了。
去叶家的路上,关浩打电话过来汇报行程,说待会有个会议要开,晚上还有个饭局,傅镜知把她送到门口就去公司了。
“舅妈,我哥呢?”江挽歌进门没见到叶铭煜问了一句。
“不知道,自从搬去铂悦华府,都好久没回家了,就只是昨天在傅家见了一眼。”
好久没回家了,昨天不是说回老宅的吗?
宋南初倒是在家,知道江挽歌过来,拎着东西穿着拖鞋就跑过来了。
“我说,你那婚房谁给布置的呀,给我一种古人洞房花烛夜的感觉,在里面do一定贼有感觉了吧?”宋南初很有探究精神。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想知道,自己试试。”
“你这开了荤和不开荤就是不一样啊,我看你自从结婚后,面色红润有光泽,嫩的可以掐出水了,这比去几次美容院都管用啊,身心愉悦的同时还有没副作用”,宋南初食指戳了戳她的脸,“哦不,肚子会鼓包。”
江挽歌一个抱枕扔过去,“宋南初,你不开车一会儿会死啊!”
“我哥昨天把你送到后就走了吗,舅妈说他没有回家住。”
“不知道,别提他,一提到他就一股无名火”,宋南初侧躺着,手杵在床上。
“哪里?小腹吗?人之常情”,江挽歌学着她的样子,一脸坏笑。
“江挽歌,你还说让我不要开车,你自己倒是上高速了啊。”
江挽歌嘟嘴挑眉,“谁让我是你闺蜜呢,亲的。”
“表的!”
“话说,我哥怎么惹到你了,我昨天就看你一脸不对劲。”
宋南初张张嘴,欲言又止,“就之前陈星瑶那件事,我把你哥打了,给你出气。”
江挽歌一脸吃惊的表情,默默竖起大拇指,“敢打我哥,你是这个。”
“也不是打啦,就是给了他一盆栽,连花带土那种,谁让他不管好他的小女友,我见不得你受委屈,你哥也不行。”宋南初愤愤道。
江挽歌搂住她,“你真是我的好闺闺。”
“你的好闺闺还有一份新婚礼物要送给你呢。”
“什么礼物?”
“也不知道你现在还用不用得上。”
江挽歌点头如捣蒜,“用得上用得上,我不嫌多。”
“那到时候给你”,宋南初邪魅一笑。
叶老爷子午休起来,靠在躺椅上戴着老花镜看《贞观政要》。
江挽歌和宋南初,一个揉肩一个捶腿,哄得老爷子开心的都要把银行卡密码说出来了。
最近撕拉胶片很火,宋南初从网上淘了一台撕拉胶片相机,两人捣鼓了一下午,还拉着老爷子和周岚一起各种摆姿势比动作。
宋南初和江挽歌又更新了一堆闺蜜照,贴在了江挽歌房间的照片墙上,选了一张最好看装进相框,放在客厅的摆台上。
晚上,江挽歌给傅镜知发了消息,和他说自己在叶家老宅住两天,陪陪外公。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晚上八点多,江挽歌就熬不住了,回了房间。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侧陷下去了一角,腰身从后面被搂住,闻到熟悉的味道,江挽歌下意识以为自己在东府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