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有些人,被骗着骗着就习惯了,盛亭净起身去追。
顾远清走得不快,似乎是知道他会追上来刻意在等他,盛亭净很不费力就跳上了顾远清的背。
他死死的抱住顾远清的脖子,将腿夹住他的腰委屈控诉道:“你又骗我。”
顾远清继续往卧室走:“你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你生气了,还凶我。”
顾远清把他从背上扒下来,抱在怀里:“我难道没生气,你难道不该被凶吗?”
好吧,这件事是他理亏。
“远清,你生气的时候一定要像这样告诉我。”
“嗯。”
“不然我都不知道你生气。”
“嗯。”
“你还在生气吗?”
“嗯。”
“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啊。”
顾远清把他放在床上,捏住他软乎乎的脸颊说:“赶紧去洗澡,马上天都要亮了。”
这摆明是不想告诉他,让他自己猜的意思。
盛亭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枕头,想到了易感期和顾远清一起同床共枕的画面,脸上突显一抹红晕。
他抱起枕头期待的看向顾远清问:“洗完澡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给顾远清问笑了:“盛亭净,你这是在耍流氓吗?”
好吧,不可以。
还以为一起经历过易感期后会有优待,原来只是易感期的小傻子有特别待遇,突然有点嫉妒自己。
盛亭净兴致缺缺走向浴室,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把头转过来:“你会走吗?”
顾远清冷漠的帮他把枕头放回原位,头都没回告诉他:“会。”
行李都搬过来了,还能走到哪去,笨蛋。
“好吧。”
盛亭净垂下脑袋走进浴室,又突然窜了出来:“远清,我的勋章不见了,我记得就放在床头的,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家里什么东西在哪里顾远清比他这个主人还清楚,他一说勋章顾远清就知道他要打什么鬼主意了。
勋章分明放在衣帽间的暗格里,哪可能在什么床头。
顾远清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点头“嗯”了声,表示他会找找看。
提福早就已经准备好换洗衣物,盛亭净像是行军一般迅速,冲进浴室也没洗澡,换了身睡衣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他快步来到顾远清的身后,顾远清只当作没感觉到,任由他抱住自己的腰。
“远清,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学校很危险的,万一遇到地痞流氓了可怎么办。”
顾远清转过身,扶住他的手腕:“是吗?是我危险还是地痞流氓危险?”
如果是顾远清的话,那好像确实是地痞流氓比较危险。
盛亭净豁出老脸,再次抱上去撒娇耍赖:“不嘛,我就是不想你走。”
“盛亭净,你是在诱拐一个还未步入社会的无知omega和你上床吗?看着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这么想。”
盛亭净的脸涨红,他根本没这么想,可太冤枉了。
看到他害羞成一团,把脸埋进胸口不愿意出来,顾远清觉得心情十分愉悦,继续逗他说:“哦?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
“怎么个陪法?”
顾远清撕开信息素阻隔贴,将腺体毫无遮挡的露出来,含着一汪情愫看着盛亭净红到滴血的耳尖,如海妖般蛊惑道:“这样陪吗?”
信息素的味道一瞬间蔓延开来,令人头脑发昏的旖旎气息环绕着他的身体,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皮肤与五感。
盛亭净立刻触电一般跳出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狼狈的扑上床,滚上一圈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出息。”
又菜又爱玩就是他了,回回都是他先招惹,最后被吓得落荒而逃。
顾远清很是无奈,抓住被子的一角把他抓了出来,很是自然的躺到他的身侧关上了灯:“睡觉。”
“你和我一起睡吗?”还有这种好事?
“不然呢?你不是说晚上回学校危险吗?”
盛亭净立刻猛猛点头:“对对对,omega走夜路最危险了,你还是直接搬过来吧,我这里有很多房间,你可以每天换一个房间睡,一周不重样。”
“再说。”
那就是有得商量的意思。
盛亭净美滋滋的盖上被子,面对着顾远清的后背侧躺下,安静了没两秒,又开始往顾远清那边挤。
顾远清回头,正好对上某个心虚的家伙。
“我......中间漏风,我靠近点就不漏风了。”
“笨蛋。”
室内自调节温控系统,永远保持在最适宜的温度,漏的哪门子的风?
但凡盛亭净直接抱住他,或者再大胆点往他腺体上咬,他都敬他是条汉子。
光有贼心没有贼胆,给他机会都不中用。
顾远清愤愤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盛亭净闭上眼睛,半分钟后他又再次睁开眼睛,试探的喊:“远清?你睡着了吗?”
顾远清没睡着,但也没理他。
“远清你醒醒嘛,我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问问你。”
麻了。
正常人家的男朋友,发现自己的对象睡着了,不说帮他掖个被子,再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把人叫起来重睡吧?
这是人干的事?
顾远清的困意已经被折腾得飞走了,缴械投降道:“什么事?”
“我昨晚不是去找了蔡政和嘛,他凶了我。”
“要我去帮你报复回来?”
“不是。”他有那么幼稚吗?
是有这么幼稚的。
“他说我任性妄为,总给别人添麻烦。”
顾远清的脸上浮现一抹怪异:“我总感觉他原话应该不是这个。”
以盛亭净那帮亲友团对他的溺爱,他感觉蔡政和应该说不出这种指责他的话,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盛亭净在添油加醋。
“反正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实锤了,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我曾经去过一次前线,那年我刚刚晋升上将,是我最意气风发的一年,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谁说的话我都不听。”
听这个展开,八成是挨毒打了。
“为了做出更适应战场的机甲,我偷偷伪装成先锋兵混进了前线战场,被虫族俘虏。”
“它们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直接撕碎我的机甲,反而像是知道我是谁一样,将我抓回它们的驻地威胁军部放开防线。”
原本以为只是听他发发牢骚,可听到这里顾远清却突然发觉恐怖:“虫族竟然有类似于人的智慧?”
“它们根本就不亚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