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毒蛇之牙
季瑶正坐在办公室里，白舒烨陪在一旁。
突然，实验室的警报声刺破夜空，红光在走廊间疯狂闪烁。
“不好，实验室出事了。”季瑶着急的说着便跑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
白舒烨和季瑶冲出仓库，跳上车直奔研发中心。
车内，季瑶接通了与安保中心的视频通话。
“情况？”他简短地问，声音冷得像冰。
屏幕那头的安保队长面色苍白：“b区第七层被突破，入侵者使用了最高权限卡，绕过了三道安全门。我们失去了‘创世’核心室的监控信号。”
季瑶倒吸一口冷气：“核心室有全项目最机密的数据，包括催化剂的分子式和合成工艺！”
“防御系统呢？”白舒烨问，方向盘在他手中几乎要被捏碎。
“奇怪的是...入侵者没有触发任何主动防御。”安保队长困惑地说。
“他们似乎对系统漏洞了如指掌。”
白舒烨猛捶方向盘：“山本不可能知道那些漏洞！除非...”
他突然刹住话头，与季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内部还有另一个叛徒。
车还未停稳，白舒烨就跳下车冲向研发中心大门。
季瑶紧随其后，脑海中飞速回放着所有能接触到核心安全系统的人员名单。
大楼内混乱不堪，员工惊慌失措，安保人员正在疏散人群。白舒烨径直走向专用电梯，刷虹膜按下b7层。
“等等！”季瑶拉住他，“如果他们还在里面，这可能是陷阱！”
白舒烨眼神坚定：“那就正面会会他们。”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应急灯忽明忽暗，显然入侵者破坏了通风系统。
两人谨慎地前进，突然，前方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和身体倒地的声音。
白舒烨示意季瑶留在原地，自己悄声靠近转角。
他小心地探头望去，只见两名安保人员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一个身着黑色战术服的身影正站在核心室大门前，手中的设备连接着门禁系统。
那人身形精干，动作精准得像手术刀，脑后剃着军人式的短发，后颈处隐约可见日不落国传统刺青——一条盘绕的毒蛇。
“大阪山田...”白舒烨低语，认出了这个山本一郎最得力的手下，日不落国情报部门大佐。
季瑶也悄悄靠近，看到那人正在破解最后一道生物锁。
她急中生智，掏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代码——那是她私下设置的一个应急程序，可以暂时冻结核心室的所有访问权限。
正在此时，大阪山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那双眼睛在防毒面具后如鹰隼般锐利，直接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没有一丝犹豫，他放弃破解，举枪便射。
白舒烨一把拉过季瑶躲到墙后，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飞过，在墙上留下深深的弹孔。
“他用的不是实弹！”季瑶惊魂未定地说，“是麻醉弹！”
白舒烨皱眉：“他想活捉我们？”
突然，整个楼层的灯光完全熄灭，应急电源也被切断了。
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季瑶感觉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刚要挣扎，就听到白舒烨极轻的耳语：“别动，他在靠近。”
黑暗中，战术靴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白舒烨凭借过人听力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
三米、两米、一米...
就在大阪山田即将绕过转角的瞬间，白舒烨猛地出击，一个精准的擒拿手直取对方持枪的手腕。
然而大阪山田反应快得超乎想象，手腕一转让过这一击，同时一记凌厉的侧踢直攻白舒烨下盘。
两人在黑暗中激烈交锋，拳脚相击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季瑶趁机爬到墙边，摸索着找到了应急通讯面板。
她砸碎玻璃盖，按下内部警报按钮。
霎时间，刺耳的警报响起，所有安全门开始自动落锁——包括他们所在的这条走廊。
“妈的，不自量力。”
大阪山田咒骂一声，攻势更加猛烈。
白舒烨渐渐落于下风，对方的格斗技巧明显经过专业军事训练。
“瑶瑶，跑！”白舒烨喊道，硬生生接下一记重击，踉跄后退。
季瑶却没有离开，而是打开手机照明功能，直射大阪山田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瞬间失明，动作一滞。
就这一刹那的破绽，白舒烨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击中对方肋下。
大阪山田闷哼一声，防毒面具脱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凶神恶煞的脸。
令他们惊讶的是，大阪山田竟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愚蠢。”
他突然向后跃开，从战术包中掏出一个球状装置扔在地上。
顿时，浓密的烟雾迅速充满整个走廊，能见度降至为零。
“烟里有药！”季瑶感到头晕目眩，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
白舒烨摸索着找到她，拉着她退向安全门方向。
然而门已被锁死，需要安保中心远程解锁。
烟雾中，大阪山田的声音如同鬼魅：“白先生，季神医，放弃抵抗吧。山本先生只想要数据，不想伤害你们。”
“做梦。”白舒烨冷声回应，同时拉着季瑶蹲下，避开浓度较高的上层烟雾。
“很遗憾。”大阪山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那我只好采取b计划了。”
一道寒光闪过，大阪山田手持军用匕首突然从烟雾中现身，直刺白舒烨胸口！
白舒烨闪避不及，只能勉强的侧身，匕首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剧痛让他几乎晕厥，鲜血迅速染红衬衫。
“不！”季瑶尖叫着扑上前，抓起墙边的灭火器狠狠砸向大阪山田。
这一击出乎意料，大阪山田被砸得踉跄几步。
季瑶趁机扶起白舒烨，拖着他退向走廊深处。
“核心室...有备用通道...”白舒烨忍着痛说，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季瑶按照他的指示，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墙面上找到隐藏的键盘，输入紧急代码。一扇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他们刚进入暗门，大阪山田就已追到门前。
暗门迅速关闭，将他隔绝在外。
“他进不来，”白舒烨喘息着靠在墙上。
“这是生物合金门，能抵挡小型爆炸。”
季瑶撕开他肩部的衣服，检查伤口。
匕首还插在肉里，血流不止。
她的心揪紧了：“我们必须立即止血。”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动，头顶落下阵阵灰尘。
门外传来爆炸声——大阪山田竟然在用炸药强行破门！
“疯子！”季瑶震惊道，“这样会触发整个大楼的自动封锁系统！”
白舒烨脸色苍白却露出冷笑：“那他就是在自投罗网。”
第二次爆炸更加剧烈，门框开始变形。
正如白舒烨所说，整个大楼的应急系统被彻底激活，所有出口已被封锁，警方和安保部队正在赶来。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
季瑶小心地靠近门边，通过监视孔向外看去——走廊空无一人，大阪山田似乎已经撤离。
“他走了？”她不敢相信。
白舒烨挣扎着站起来：“不会这么简单。山本从不做无谓的努力。”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地板突然震动，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季瑶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煞白：
“地下维修通道！他根本不是要进核心室，而是要从下面突破！”
两人冲向暗室深处的监控屏，切换到大楼结构图。
果然，一个红点正在地下维修通道中快速移动，直指核心室正下方的位置！
“他一直在声东击西！”白舒烨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假装强攻正门，实则早就计划从地下突破！”
季瑶迅速操作控制系统：“我可以封锁下层通道，但需要时间！”
“来不及了。”白舒烨看着屏幕上迅速接近核心室的红点。
“他最多两分钟就能到达核心室正下方。”
突然，季瑶想到了什么：“催化剂的稳定剂！如果我在通风系统注入高浓度稳定剂，会与核心室内的催化剂产生反应，生成无毒但高密度的烟雾，能见度将降至零！这样即使他进入核心室，也无法找到真正想要的数据！”
“但那样也会触发自动消防系统，所有数据将暂时被封存到防核爆级保险库中。”白舒烨接上她的话。
“正是！”季瑶已经开始操作，“让他白忙一场！”
三十秒后，整个核心室及周边区域被浓密的白烟充满。
同时，核心室内最重要的服务器自动降入地下保险库，物理隔绝任何访问可能。
通过监控，他们看到大阪山田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障碍，进入核心室。
但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环境中，他根本无法定位任何设备，愤怒地砸着墙面的声音通过传感器隐约传来。
不久后，远处传来警方突击队的声音。
“妈的，又白忙活一场。”大阪山田咒骂着开始撤离，但在完全封锁的大楼中，他已无处可逃。
季长舒一口气，转身想要帮白舒烨处理伤口，却震惊地发现他已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几乎失去意识。
“舒烨！坚持住！”她急忙撕下衣料为他紧急包扎，手指因紧张而颤抖。
白舒烨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握住她的手：“你...又一次...救了我...”
突然，他们的个人手机同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
季瑶点开一看，内容让她浑身冰冷：
“今日的小小试探，谨代表山本先生向二位问好。游戏才刚刚开始，期待下次交手。——大阪山田”
信息发送时间竟然是一分钟前！就在警方已经控制大楼的情况下，大阪山田不仅还有能力发送信息，更可怕的是，他怎么知道他们的私人号码？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的通讯早已被完全监控，而山本一郎的渗透远比想象中深入。
季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
她低头看着怀中因失血而意识模糊的白舒烨，知道自己必须立即带他离开这里。
但更大的问题是：即使逃出这栋大楼，他们又能真正信任谁？山本的触角可能已经延伸到每个角落，包括警方、医院，甚至是他们最亲密的同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