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厚厚的云层,洒在营地的土地上。李度看着已经基本搭建好的营地,转头对一同来的男人们说道:“咱们今天去公告栏那里看看有什么工作,说不定能找到个营生。”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李度的儿子李正更是迫不及待,“爹,那咱们往前挤挤,去晚了好工作可就没了!”
城门附近的公告栏前,早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流民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中却满是渴望。
男女老少挤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几句抱怨和叹息。人群中有人惊呼:“我的乖乖,这么多人,有那么多工作吗?”
李度眉头紧皱,沉声道:“估计是要抢吧。”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么多人争抢,能有他们的机会吗?
李希年轻气盛,不等父亲回应,便一头扎进人群,奋力往前挤去。
李度和其他男人们也紧紧跟上,在拥挤的人潮中艰难前行。
他们的衣服被拉扯,鞋子差点被踩掉,但没有人退缩。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铜锣声突然响起,瞬间穿透嘈杂的人声。
众人纷纷停下动作,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官兵身着铠甲,手持一沓纸张,从旁边的房子里大步走出来。
为首的官兵用力敲打着铜锣,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官兵手中的纸张上。
官兵走到公告栏前,动作利落地将一张张纸张贴上去。
每贴一张,流民们的眼神就更加热切一分。李度踮起脚尖,努力想要看清纸上的内容,但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字迹。
待官兵贴完,收起铜锣,转身离开后,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疯狂地朝着公告栏涌去。
李度被人流裹挟着,拼命朝着公告栏挤去。好不容易挤到近前,他定睛一看,公告栏上张贴的,竟然全是征兵告示和招募大夫的启事,
根本没有普通的工作。“怎么会这样……”李度喃喃自语,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周围的流民们也都一脸失望,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识字,有些揭下后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就拿着去官兵那里,官兵说“这是征兵的,确定要去当兵?”
那人一听是征兵的就把纸张丢下灰溜溜的走了。有人咒骂着,有人唉声叹气,纷纷摇头转身离开。
李正满脸沮丧地走到父亲身边,“爹,这可怎么办?没有工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华丽的人在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们衣着光鲜,与周围衣衫褴褛的流民形成鲜明对比。
其中一人扫了一眼公告栏,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些流民,也就配去当兵卖命。”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人群中格外刺耳。其中一人吩咐小厮“去看看难民营有没有新来的美人。”
李度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众人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着营地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营地,李度将情况告诉了妻子。王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安慰道:“没事,咱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李度看着妻子疲惫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家人找到一条活路。
夜幕降临,营地陷入一片黑暗。寒风依旧呼啸,吹得帐篷沙沙作响。李度躺在铺盖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想着白天公告栏上的内容,想着那些贵族的嘲讽,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难道真的只能去当兵,用生命去换取一口饭吃吗?他不愿,他的儿子还年轻,他不想让儿子去战场上送死。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容不得他有太多选择。接下来半个多月里,营地的情况越来越糟。
粥越来越稀,每天都有人因为饥饿和酷暑倒下。看着身边的村民一个个虚弱不堪,李度的内心备受煎熬。
一天,李度在营地外偶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桃李村村长,他们伤亡惨重,就剩十来口人,桃李村村长陈明告诉他,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子,农田荒芜,东家招人耕种,包吃包住。
虽然工钱不多,但至少能有口饭吃。李度听后,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立刻回到营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