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玩得尽兴吗？”徐光手里夹着雪茄，吐出烟雾后笑着问。
“靓光，这个家伙是谁？他凭什么赢这么多钱？”
“没错！这小子肯定使诈了，否则怎么可能全场只有他一个人赢钱？”
“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靓光，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
所有社团老大都愤怒起来。
这时，高达也站起身，走到徐光身后。
徐光悠然坐下，笑着问众人：“你们说他作弊，有什么证据？”
“他在作弊的时候，你们当中有谁能抓到他？”
……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确实拿不出高达舞弊的证据。
否则也不会只是空喊了。
看到众人沉默，徐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说道：“江湖上的规矩，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得认！”
“我靓光可没有 ** 各位在这里打牌吧？”
“哦，对了，我还免费送了各位每人一百万，这已经够大方了吧！”
“再说了，昨晚你们打牌的时候，我也没抽成，是不是？”
“要是抽成的话，现在你们每人还得欠我上千万元，我说得没错吧？”
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尽管这时他们意识到被骗了，但徐光的确没有用什么不正当手段逼他们打牌，一切都出于他们的自愿。
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徐光冷笑一声。
跟我在商场上斗，你们还太嫩了。
一群蠢货！
混了这么多年，每个人名下少说也有几桩生意在运转。
难道不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吗？
不过这些人也不值得可怜！
他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徐光转头对十几个女服务员说道：“你们替这些社团大哥算算，看看他们各自欠我多少钱。”
离徐光最近的那个女服务员立刻拿起托盘上的纸，高声念道：“金龙帮帮主大嘴猴，借款五千万！”
徐光皱眉说道：“大声点，是不是没吃饭？声音这么小，猴哥能听见吗？”
女服务员吓得一抖，赶紧提高音量，大声重复道：“金龙帮帮主大嘴猴，借款五千万！”
金龙帮帮主大嘴猴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直接瘫坐在地上。
五千万啊！
他几十年经营的所有场子的利润，才积累了两千多万。
就算把十几处场子全给徐光，最多也只能抵一千五百万。
而大嘴猴带来的手下们此刻也无言以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徐光没动他们老大，是他们老大主动借钱的！他们毫无道理可言，连说话都没底气。
“弘义社龙头杜龙借款三千五百万！”第二位美女服务员高声宣布。
弘义社在旺角仅有五处场子，规模不大。
这些年来，杜龙攒下了七百多万。
那些场子虽然生意不错，但仅有一家中型场子和四家小型场子，总利润也不过几百万。
他收取保护费的几个商铺，年利润也只有几十万，根本还不起这笔巨款。
杜龙顿时瘫倒在地，被吓得晕了过去。
幸亏他身后的手下眼疾手快，迅速将他扶起。
接着，第三位美女服务员喊道：“黑豹社龙头大脚黑欠款两千三百万！”
随着每位美女服务员逐一报出各大社团龙头的欠款数额，一个个都像丢了魂一样，瘫倒在地。
所有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昨晚在牌桌上的意气风发已荡然无存！
四楼大厅一片寂静，两百多名小弟跟随而来，却无人出声，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每一声美女服务员的通报，都像是一道判决。
他们每个人的债务都远远超出承受能力，即便将整个社团的资产全部抵押给徐光，也难以还清。
待所有服务员读完债务清单后，徐光转向身旁的律师轻轻一笑，“四眼仔，把拟定好的合同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四眼仔点点头，从包中取出十三份合同，分发到众人面前。
合同条款简洁明了，仅包含数字和名字，其余部分留白，计划在牌局结束后由他们自行填写。
众人见到徐光早已备好合同，无不露出绝望之色。
“靓光，这分明是你的圈套，连合同都提前备好了，就是要吞掉我们！”
“你这人，心肠未免太狠！”
一位社团首领愤怒地指着徐光怒吼。
“呵呵，我记得你好像叫三只眼吧？”
“三只眼，我问问你，我有 ** 你们借钱吗？”
“有逼迫你们打牌吗？”
“既然有胆量借款玩牌，现在输了就想赖账？”
“若昨晚没借那么多钱，没欠我靓光一分钱，”
“那我今天准备的合同，又怎么会派上用场呢？”
“你就这样随便写个数字让我还钱吗？”
徐光面带笑意，语气平静地说。
“放*的屁！老子不管，一定是你设计害我们！”
“今天我不还钱，你能拿我怎么办？”
三只眼开始耍无赖。
徐光冷笑：“我在讲道理，你却在耍横！”
“好，看来你真当我们靓光是好欺负的！”
“大卫，让他尝尝你的手段！”
大卫立刻回应：“好的，光哥！”
随后，他从手下接过几件工具。
几个手下冲上去抓住了三只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杀了靓光！我是老大，我说话你们都不听吗？”
三只眼脸色大变，对着身后的小弟喊道。
然而，小弟们互相看着，没人敢动。
“你们这帮废物，我平时供着你们吃喝，现在都怕了？”
三只眼气急败坏地骂道。
他的头目再也忍不住，站出来说：“大哥，江湖规矩就是规矩，认赌服输！”
“要是今天光哥不讲理，你输钱是你技不如人，玩牌是你运气不好，那兄弟们还能拼一把！”
“可人家光哥根本没犯错，还给了你一百万！\"
三只眼因欠账未还，被光哥按江湖规矩处置。
手下劝他离开香江，而他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动手。
当工具逼近时，他慌忙认错求饶。
光哥冷言指出他曾是社团大哥，本以礼相待，但其不知悔改，如今只得强硬处理。
三只眼被残忍对待后，其他龙头大哥目睹此景无不惊恐万分，明白自身处境同样危险。
要么还清欠款，要么接受惩罚后再偿还。
这个选择显而易见。
“我……我签合同！”
金龙帮帮主大嘴猴率先站出，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弘义社龙头杜龙也走上前签字。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个个上前签字并填写欠款金额。
此时，三只眼因受刑晕厥，很快，有人用冰水将他泼醒。
“啊！我错了，阿嚏！我错了，好疼！”
失去舌头的三只眼说话含糊不清。
但他的意思很清楚，他愿意服软，求徐光放过他。
“同意签字了？”
徐光微笑着问。
“嗯嗯！”
三只眼拼命点头。
“早知道这样，何必受这罪呢。”
“大卫，快给三只眼擦擦手和眼睛，别让他感冒了。”
徐光假装关心地对大卫说。
大卫答应后，让手下帮忙擦拭三只眼的手和眼睛。
手是为了能让他书写，眼睛则是为了看清，别写错。
三只眼在几个徐光手下人的扶持下，摇晃着走到桌边，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欠款数额。
接着，他用红色印泥按下了指纹。
事情办完后，他被随意丢在地上，无人再顾及。
就连三只眼的手下，也不敢靠近搀扶，毕竟没有徐光的允许，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卫，叫人送三只眼去医院简单处理伤口。”徐光挥挥手说，“别让人死了，钱还没到手呢。”
立刻，几个手下扶着三只眼离开了现场。
片刻后，其他人陆续签完字。
这时，弘义社龙头杜龙犹豫地开口：“光哥，我的全部资产，还有场子，全给你了！”
但他仍然欠徐光一千多万。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失去这些场子的稳定收入，仅靠双手劳作，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这笔债务。
其他人在杜龙提出问题后，也将目光投向徐光。
在场所有人所借的钱，都超出他们现有财产。
甚至有人欠徐光一个多亿。
在那个时代，一个多亿绝不是小数目。
徐光揉着太阳穴，转向大卫问道：“这种情况怎么办？”
目前这些人已经一无所有，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即便要他们承担巨额债务，杀了他们也毫无意义。
大卫听后说道：“按江湖规矩，没钱就拿家人抵债。
女人和孩子送去鱼蛋档工作还债，男人则去码头做苦力。”
此言一出，在场十几位社团首领全都被吓得瘫倒在地。
“徐哥，请给我条活路吧！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别连累家人！”
“徐哥，我们可以打工还钱，求您别把老婆和女儿送去鱼蛋档！”
“徐哥，您杀我吧，只要放过家人就行！”
众人立刻哭天抢地，纷纷跪下求饶。
一旦走到那一步，他们这辈子别说翻身，活着也只会生不如死。
毕竟，老婆女儿被送去鱼蛋档还债，自己去码头扛麻袋还债，这样的生活比死还痛苦百倍。
他们背后的小弟看到首领如此模样，心中不忍，都把头扭开不愿直视。
但这些小弟也不敢为老大求情。
毕竟他们只是底层成员，既没钱又没势力，根本没有资格跟徐光谈条件。
徐光摇了摇头，叹道：“我这个人啊，最看不得别人流泪了。”
“你们先离开吧，我和你们大哥单独谈谈，这事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几个社团头目带来的手下一听，赶忙往外走。
很快，整层楼就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几个站着。
徐光看着这些低着头的社团老大，笑了下说：“都起来吧，我靓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咱们都是在这一行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解决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互相看了看，最后都站起来坐了下来。
徐光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缓缓开口：“我这个人还算守规矩，只要没人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但要是有人挑衅我，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心里一震，他们都明白徐光的行事风格，知道他说到做到。
毕竟，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达到现在的地位。
杜龙是弘义社的老大，他脑子转得快，立刻明白了徐光的意思。
“光哥，您尽管吩咐，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一定帮您办好这件事。”
其他人也渐渐反应过来，开始纷纷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