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老领导的住处。那是一个幽静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花,此时正开得娇艳。沈牧之带着睿渊走进屋子,老领导正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不太好,看到沈牧之进来,哼了一声,目光落在睿渊身上时,带着几分审视与挑剔。
睿渊走上前,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轧钢厂医务室的睿渊,来给您看看病。”老领导鼻子里“嗯”了一声,态度冷淡。睿渊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拿出自己的行医包,准备给老领导把脉。
老领导却突然说道:“你就是沈牧之找来的医生?我看你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别在这瞎耽误工夫。”睿渊闻言,停下手中动作,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先生,医术高低,不在年龄大小。您既然请我来,不妨让我先看看,要是觉得我不行,再另请高明也不迟。”
老领导被睿渊这直白的话弄得一怔,似乎没想到一个医生敢这么跟他说话。刚要发火,沈牧之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老领导,睿渊医术真的很不错,您就信我一回。”
老领导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睿渊稳稳地握住老领导的手腕,开始仔细把脉,同时询问老领导的饮食、睡眠等日常情况。老领导回答得简短又不耐烦,时不时还呛几句。睿渊却始终专注于病情,没有被老领导的态度干扰。
把完脉,睿渊思索片刻,说道:“老先生,您这是肝郁气滞,加上饮食不节,脾胃也有些损伤。我给您开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改善。不过您得注意情绪,别老这么着急上火,饮食上也得清淡些。”
老领导听了,却不以为然:“就你这几句,就能把我的病说清楚了?我看你就是瞎诊断。”睿渊微微皱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老先生,我是凭借多年行医经验和专业知识给您诊断的。您要是不信任我,我也没办法。治病讲究医患配合,您要是这种态度,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治您的病。”
沈牧之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生怕老领导发火,连忙说道:“老领导,睿渊真的很厉害,他的方子肯定有用。”老领导看着睿渊一脸认真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行,那就按你说的试试,要是没用,我可饶不了你。”
睿渊没有理会老领导的狠话,坐下来认真地写好药方,交给沈牧之,详细叮嘱了煎药和服药的注意事项,然后说道:“沈副厂长,我得回厂里了,还有工作等着我。”说完,也不管老领导什么反应,转身跟着沈牧之离开了小院。
回去的路上,沈牧之对睿渊说道:“睿渊啊,多亏你了,我这老领导脾气是怪了点,你别往心里去。”睿渊笑了笑:“沈副厂长,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作为医生,我只认病情,病人得配合,才能把病治好。”回到厂里,睿渊又投入到画图大业。
下班后,谢婉清走到睿渊办公室门口敲敲门,温声道:“睿渊,下班啦,别忙了。”
睿渊闻声抬头看到谢婉清脸色露出一抹笑意,“时间过的还真快。”
睿渊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四合院大门口
许大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锃亮。还换上一身浅灰色中山装,里面搭配白色的衬衫。
“哟,大茂,今儿这是咋了?收拾得这么精神。”
睿渊和谢婉清走到大门口打招呼。
“嗐,睿渊,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今儿个可是有大事儿,在这儿等相亲对象呢。我许大茂出马,指定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你说是不是?”说着,又不放心地用手捋了捋头发。
睿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调侃道:“好家伙,我说呢,平常可没见你这么上心过。这是哪家的姑娘,能让咱大茂这么重视?”
许大茂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嘿,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啊,是个顶好的姑娘。等成了,少不了请你吃喜糖。”
睿渊笑了笑,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行嘞,那我就提前祝你好事成双。我先进去了,不打扰你等佳人。”说完,和谢婉清慢悠悠地走进四合院。
许大茂望着睿渊的背影,整了整衣领,又重新站得笔直,眼睛继续紧紧盯着胡同口,满心期待着相亲对象的身影出现 。
这时,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小汽车驶入胡同,稳稳停在四合院门口,众人的目光被牢牢吸引。车门打开,娄晓娥优雅现身,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这姑娘是谁啊?咋这么漂亮,还坐小汽车来。”一大妈忍不住低声和旁边的人议论。
“莫不是哪个大领导家的千金?”有人猜测道。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放光,凑近几步,绕着小汽车打转,嘴里啧啧称奇:“乖乖,这小汽车,我就只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今儿个能在咱四合院门口瞧见。”
三大爷闫富贵摸着下巴,摇头晃脑地分析:“看这姑娘的打扮,气质不凡,再加上这小汽车,指定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傻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嘴里嘟囔着:“嘿,这许大茂,平日里坏的流脓,就没干过几件好事,怎么就走了这狗屎运,以后还不得更嚣张了。不行得给他破坏了”
孩子们则兴奋得围着小汽车又蹦又跳。
娄晓娥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许大茂见状,满脸得意,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这小汽车是他的一样,大声说道:“都别愣着了,这是我今儿个相亲的对象,娄晓娥娄姑娘。”这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大家的目光在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来回切换,有羡慕,有惊讶,更有好奇。
傻柱见许大茂得瑟那样,索性把心一横,决定把许大茂的老底都给抖搂出来。往前跨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娄姑娘,您可不知道,这许大茂看着人模人样的,内里的毛病可多了去了。比睿渊还坏”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紫红,像只被激怒的公鸡:“傻柱,你个混蛋,今天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跟你拼命!”
傻柱继续说道:“娄姑娘,您知道他在厂里是干啥的不?就一放电影的,看着好像挺风光,实际上啊,那是到处得罪人。每次放电影,他就想着给自己捞好处,片子该放啥,不该放啥,全看谁给他送礼。”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小声议论起来。
傻柱听到有人附和,底气更足了,接着说:“还有呢,许大茂在院里就是个混蛋,还不尊敬老人。”
睿渊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傻柱今天是许大茂相亲的日子,再怎么着,咱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添乱。有啥矛盾,咱关起门来解决,别坏了人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