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将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
“挽月,这事与你无关,你若是不想粘上麻烦,就先回家吧。”
苏挽月俏脸一红。
他竟然叫我挽月哎……
看来是真没计较之前的事。
“我一起去,若是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说。”
苏挽月拍了拍胸脯,满脸淡定。
林小凡微微一愣。
为什么苏挽月突然露出这种表情?就好像是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一般。
他也没干过啥事吧。
前天战场上救下苏挽月,他根本没当回事。
毕竟战斗一旦打响,局势将十分复杂。谁救谁一命,都是家常便饭。
“好,那就一起去吧。”
林小凡微微颔首。
苏挽月身为见证人,若是愿意帮忙,的确能帮到他很多。
“对了,挽月,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家里。”
林小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闻言,苏挽月脸色更红了。
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这事啊……要不……说来话长……”
见苏挽月尴尬到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来,林小凡便道:
“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王二,这事要不我自己来处理吧。你家里还有祖母和弟弟妹妹。”
林小凡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王二一愣,旋即道:
“师父您这是什么话,你这太瞧不起俺王二了!”
“您既是我师父,又救过我的命。那我这条命都是您的。哪怕是死,也是俺王二死在你前面。”
林小凡救过他祖母,又是他师父。
倘若他王二退半步,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见神色坚定的二人,林小凡心头一阵感动。
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很大差距。
他救过两人,两人便愿意舍命相助。
原主救了江晚棠,反倒是遭反咬一口。
“挽月,麻烦你去找苏大人一趟,把实情告知。”
“好,我这就去。”
苏挽月面色凝重,快步离去。
“王二,你说这白峥,平日里是不是都是这副模样?”
林小凡问道。
“是,白峥平日里横行霸道,被他欺负的人很多,甚至有几个人被他打到残废。”
“不止如此,白家横行敛财,白子水平日里估计没少贪污,还有白家那几个人,霸占良田等事都没少做。”
王二开口解释,随即接着道:“师父,你是不是想多找一些受害者,一起去衙门告他,以此来给白家施压?”
林小凡微微颔首:
“可行么?”
“肯定不行的。”
王二果断的说:“师父,那些普通百姓,绝对不可能跟白家对着干。哪怕是他们被欺负死,也不敢去衙门发声。”
“就算是苏正站在我们这边,都没用?”
林小凡眉头紧皱。
王二连连摇头:
“没用。您当初打的那场官司,之所以有诸多百姓前来,是你背后没有靠山,他们不怕遭报复。”
“白子水可是刺史,一个印章就能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没哪个普通人敢站出来与他对着干的。”
“师父,咱们先去城外避一避吧。俺家在城外的村子里有一老宅,村民们也都是亲戚,咱们先出城,再想办法吧。”
“好。”
林小凡点头同意。
事到如今,若是让官府的人来到,那才是真的麻烦。
两人趁着白家还未反应过来,快速出了城。
出城后,接连翻过几座山坡,走了二十余里,一个村落在荒野中浮现而出。
村头种着两颗大槐树,溪流顺着流过。
如今正值中午,空中又万里无云,几个老人聚集在村口处,一统晒着太阳聊天。
“这路途,还真远呢。王二,你祖母不住村子里么?”
“俺爹曾经是百夫长,赚了一些战功,换成钱后,在城里买了栋寨子,俺全家便搬到那宅子里。”
王二开口解释道。
几个老人跟王二打了声招呼,王二上前跟他们交代了几句,便往村子中去。
“俺们王家寨的乡里相邻都是沾亲带故的,再加上人比较质朴,在这应该能多藏一些时间。”
王二骄傲一笑。
转头看去,却发现林小凡的脸色有些惨白。
“师父,你咋的了?”
“刚才跟护卫打的时候,伤口似乎是撕裂了。”
林小凡因疼痛脸色有点难看。
这二十里路走下来,伤口估计流了不少血。
“要不叫个郎中吧?”
“这次的确是得叫个郎中。”
林小凡这次没有倔。
……
衙门。
白峥清醒过来后,顾不上看郎中,先一步到衙门告状。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宛若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听着自己亲儿子的叙述,白子水脸色越发阴沉,攥成拳的手因生气微微颤抖着。
“砰!”
白子水猛得一锤椅子。
“岂有此理!”
他身为一州刺史,儿子竟在管辖地内被打倒当场晕厥。
那可是他最爱的小儿子啊,他平日里都深怕伤着一根毫毛。
“速速来人,把那林小凡拿下!”
白子水怒道。
“是,刺史大人,要不要叫苏参军来?”
旁边有人站出来问。
白子水眉头一紧,道:
“苏参军伤得过重,让他安心养伤。这点小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对了,我看苏参军伤的太重,万一遭到贼人偷袭可不好。白天啊,你带几个人,去苏家附近巡逻,可别让那歹人靠近苏家啊。”
闻言,众人脸色一变。
白子水这是打算趁着苏正没反应过来,直接把林小凡处死了。
“刺史大人,案子不经过苏参军之手,直接由你来判,有些不妥吧?”
又一个官员问道。
“我是刺史!他不过是个参军!我判案,还需要他来么?你给我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
白子水勃然大怒,吓得下面的人脸色大变。
“刺史大人,苏正大人来了。”
“什么!”
不等白子水反应,就见苏挽月和苏正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