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文苑被一盆冷水浇醒,尽管是夏天,那刺骨的寒意还是让她浑身一哆嗦。
头顶传来一道阴冷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郑文苑费力地睁开眼睛,她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间昏暗潮湿的屋子,墙壁上的水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视线逐渐清晰,看清楚对面的人后,她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是你?”
竟然是蒋冬梅!
一年多没见,蒋冬梅像变了一个人。
她身着一件修身的红色旗袍,那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下摆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走动间风情万种。
领口别着一枚金色的蝴蝶胸针,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头发烫成了大波浪,衬得她嘴唇上的那抹猩红色口红夺目至极。
“看到我很惊讶吧?郑文苑,别来无恙!”
蒋冬梅弯下腰,捏住郑文苑的下巴,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瞧瞧你现在这副狼狈样,和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你判若两人。没想到吧,你会落入我的手里。”
“这是哪?”郑文苑努力让自己的脑子恢复一点清明。
“现在还在鹏城,不过你放心,这里没人找得到。”
蒋冬梅露出嗜血的笑,用另一只手在郑文苑的脸上用力的拍了几下。
“蒋冬梅,我被抓到这里,一切都是你主导的?”
郑文苑想要挣脱开蒋冬梅的手,却发现全身酸痛乏力,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
该死,给她下药还要绑住她,这是多怕她会逃跑呀。
蒋冬梅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没错,就是我。在你从坐上鹏城的汽车,我就盯上了你。怎么样,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大礼’,你喜不喜欢?”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又狠狠掐了一把郑文苑的脸,留下一个醒目的红印。
回想起当时,她在羊城办完事后,正要返回鹏城,恰好看到郑文苑上了一辆羊城开往鹏城的汽车。
那一刻,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
她毫不犹豫,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凭借着急切的报复心理,一路疾驰,先一步抵达鹏城 。
一到鹏城,蒋冬梅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实施她的抓捕计划。
“你把我抓起来要干嘛?”
郑文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除了一个高高的小窗口,只有一扇门是出口,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
闻言,蒋冬梅戾气横生,抬起脚对着郑文苑的胸口狠狠踹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郑文苑,你是不是忘了把我害得有多惨?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蒋冬梅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了怨愤。
她犹不解气,大步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抓住郑文苑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郑文苑的头高高扬起。
“我本可以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蒋冬梅声音颤抖,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她本可以靠着肚子中的孩子在朱家站稳脚跟,朱家的万贯家财、无上荣耀,未来都极有可能被她收入囊中。
可郑文苑这个贱人,偏偏带着吴军出现,把她的梦彻底击碎,一切都化为泡影!
“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郑文苑的胸口和头皮都传来剧痛,只可惜她全身绵软无力,连最基本的挣扎都难以做到,不然她早就从空间里拿出那把十厘米的大刀,朝着蒋冬梅砍去,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你还狡辩,我早就查清楚了是你把吴军带过去的。
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流产,我怎么会被学校开除,朱家追杀,被迫逃到这里?
幸好老天有眼,把你这个贱人送到我跟前,我要是轻易放过你,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她在鹏城几经沉浮,终于搭上了那个人。
郑文苑和朱新平前年在饭店里面的对峙,还是多多少少传出来了一些,别人听后一笑付之,可她却不相信沈砚南和郑文苑的一面之词。
肯定是郑文苑有心做的局,她绝不相信是巧合。
“你想怎么样?”
郑文苑放弃了狡辩,蒋冬梅不是朱新平,没有底线,也不好糊弄。
她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蒋冬梅的目的。
“自然是让你尝尝孤立无援、绝望到极点的滋味。”
蒋冬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从墙边抽出一条带着倒刺的皮鞭,皮鞭在她手中肆意挥舞,发出 “呼呼” 的声响,每一下都似在抽打郑文苑的神经。
“你不是很得意吗?不是总能化险为夷吗?今天,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她的眼神透着一丝疯狂,一步步向郑文苑逼近。
郑文苑蜷缩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她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蒋冬梅靠近。
她的心脏狂跳,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她强装镇定,咬牙道:“蒋冬梅,我劝你做人善良些,否则只要我不死,来日我要你付出代价。”
“善良?哈!” 蒋冬梅脸上的笑容扭曲,“你跟我谈善良?在我这里,只有复仇!”
她猛地挥起皮鞭,带着倒刺的皮鞭划破空气,重重地抽在郑文苑的背上,郑文苑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而弓起,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
蒋冬梅再次挥动皮鞭,一下又一下,皮鞭抽打在郑文苑身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要让你尝遍我受过的痛苦,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郑文苑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艰难开口:“你……你囚禁我是犯法的。”
蒋冬梅这女人疯了。
嘶,打的郑文苑快受不了了。
她真想不顾一切躲进空间。
蒋冬梅像听到一个大笑话,笑的前仰后合,笑声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犯法?在这里,你跟我讲法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停下笑声,再次挥动皮鞭,皮鞭带着风声,又一次重重地落在郑文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