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瑶脸上挂着江湖大姐大的撇笑。
不动声色的从空间,拿出一包她从毒贩子那里顺出来的烟。
“喂,兄弟!
抽烟不?”
说着还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根。
“哎呦!
小妞真正点,华国人?”
对面一个留着爆炸头的黄毛,眼里闪过淫念。
“抽,小美人混得不错啊!
好烟噢!”
“在我男人哪里顺的,你喜欢送你,家里多得很!”
靳清瑶把一整包烟扔给了黄毛,“话说前面到底怎么回事?
天快黑了,堵个鸡毛车啊!”
“具体不清楚,据传前面两个股势力干起来了。
正在火拼,大家都在等他们打完。”
黄毛吐了一个烟圈,开始腾云驾雾。
“为点啥?”
靳清瑶也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装出一个老烟民,眼里全是八卦。
“为c位呗!
都想站个好位置,在厨子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后拿货不是也方便一点嘛!”
黄毛吐了一口痰,咬牙切齿的吼。
“妈的,紧赶慢赶还是没坐上头排。
前面都干起来了,不知道何时能结束,再耽误估计连洗碗水都不剩了!”
“有失必有得,头排可不那么好坐,那是打手的位置。
据说今晚有大战,脑袋可是挂在裤腰带上的。”
靳清瑶刻意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小美人懂得不少嘛!
漏可不是那么好捡的,得到可靠消息,敌人可能只有三个人,最多不超出五个。
但是非常厉害,杀人不见血,把恶人飞总都就地正法了,连骨头渣都没有剩。”
黄毛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但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靳清瑶心想,要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差点都信了,谣言害死人啊!
“飞总就是一个死变态,明明是一个毒贩,还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恶心至极!
老子都想做掉他,奈何实力不允许。”
靳清瑶尽量跟黄毛的话靠近,好引起他的共鸣。
“可不是咋的,他最会装逼了,早死早超生。
就是可惜了他的那些地盘,被皮特接手了。
皮特可是厨子的老部下,人家有地盘,还会做白面。
缅甸的天要变了,华国是怕是不好混了!”
黄毛果然没有让靳清瑶失望,说得那叫一个泡沫满天飞。
“厨子一来缅甸就玩这么大,是个聪明人,不会做杀鸡取暖的事吧!
毕竟缅甸的除了原住民,就是华人最多了。”
靳清瑶装出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语气里全是试探。
“小美人,你天真了,厨子可是在西方国家长大的,那里是他的根。
这次他来缅甸,多少有点狼狈。
他还想建立一个庞大的势力杀回去。
虽然都为华人,但是我们对他没有一点用,利益至上,知道吗?”
黄毛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干巴的嘴唇,给了靳清瑶一个你很单纯的眼神。
“那厨子吃饱了撑着吗?
既然想报仇,好好做白面不就行了,还招惹什么华国军人?”
靳清瑶说的一脸气愤,“损人不利己,他想把我们拉下水。”
“小美人,找个好人嫁了吧!
你不适合混社会,赶紧把你嘴闭上,小心祸从口出。”
黄毛贼眉贼眼的瞅了一眼四周,看没有注意他们才松下一口气。
“厨子的目的是聚集所有的势力,挑选适合的合作伙伴。
杀华国军人只是一个借口,他并不想跟政府军结仇。
把位置选在横开山脉,只是想给华国军人一个警告。”
“我靠!
真是一个不错办法,他是背着算盘出生的吗?
前后3~4天,就能想出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惹不起,惹不起,我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靳清瑶一脸怕怕的拍了一下胸口,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黄毛。
“话说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都被你识破了!”
黄毛苦笑不已,“小美人,抬举了!
我哪有那个智商,听到老大他们分析的,最后找了眼线核实。”
“谦虚了,我们同为华人,以后有走不完的货,想到点妹子呗!
妹妹我不做缅甸的买卖,分散出去,多少都能吃下。
但是超出经济实力了,就给不了全款。
先说好,后不乱,明码标价,童叟不欺。”
靳清瑶牛吹得那叫一个大气,把黄毛都说得心痒痒。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没看出来,小美人还是做大买卖的,恕我眼拙。
我就是说看小美人面生,原来是远航的人,这就解释得通了。”
“缅甸这买卖不好做啊!
被几大巨头包圆了,下面的小弟都过得青黄不接。
但凡别的办法,我都不会选择沿途奔波。
一路的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不但防贼,还要防官,都是在硬撑,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靳清瑶卖着脸苦瓜相,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似的。
“哎,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打死也不碰毒品。
越陷越深,瘾也越变越大。
毒品就是一个深渊,一旦沾惹了就没有回头路,一生都是它的奴隶。”
黄毛也被靳清瑶的情绪代入了,开始忏悔。
靳清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瘾君子的话都能信,鬼都要烧来吃了。
“咱俩半斤八两,清醒的时候那叫一个悔,瘾上来了,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
靳清瑶给了黄毛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是为养自己这该死的毒瘾,谁他们干这玩命的事。”
黄毛有同感的点头,“哎,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活一天算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跟你吹了,我男人都快拔枪了。”
靳清瑶估摸着黄毛肚子里也没有货了,示意他看满脸寒霜的牟瑾辉。
“去吧!
女人我只玩自动送上门,且主动的。
像你这种有主的,我不玩,太麻烦,影响老子腾云驾雾。”
黄毛像赶苍蝇一样对着靳清瑶摆手,瘾君子基本上都是性无能,黄毛也不例外。
他可不是想为了一分钟的释放,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靳清瑶回到车上,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
噼里啪啦把从黄毛嘴里,打探到的消息,还有她吹过的牛都说了一遍。
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黄毛来找人试探,露馅了麻烦。
大家都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也太能吹了。
“你咋不说你是中东的毒枭大亨啊!
当真吹牛不要本钱,也不需要纳税,一般人还真没你这本事。”
牟瑾辉嘴角一抽,“你这一张嘴,能把死人都说活,估计那黄毛现在还一愣一愣的。”
“这算啥?
要不是时间不赶趟,我能给他说个三天三夜。
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听得他怀疑人生。
黄毛都开始感叹毒品的危害程度了,肯定是被我潜移默化的感化了。”
靳清瑶眼里闪过得意,脸上全是傲娇,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