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麻麻的,你丫容嬷嬷转世是吧,还针扎,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娇滴滴的紫薇,我身后有大师姐罩着的,你别过来啊……”
姜思榆刚听到针扎脚趾这句话,就好像已经提前感觉到,大脚趾传来的疼痛感了。
屁股都顾不得揉,她赶紧把自己的一双腿收了回来,抱住膝盖,手掌自然地盖住了鞋尖。
要不是后面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她的路,她现在肯定已经拔腿就跑了。
唉,刚刚他们还是簇拥着自己的坚实后盾,现在,又变成了自己逃跑路上的阻碍。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一眨眼的功夫,后面的红旗都已经变成了“古夕颜”的名字。
“呵呵,等等……”
听到姜思榆的话,古夕颜还真的摆了摆手,让拿针的那个石青山停了下来。
“怎么样,怕了吧,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把我放了,我既往不咎,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不然,有你好果汁吃!”
姜思榆虽然不知道古夕颜又在搞什么飞机,不过用十二指肠想想也知道,反正肯定不是被自己吓住了。
笑死,自己一个被蟑螂单杀的软萌小狐狸,能吓住谁?
但是,俗话说说得好,输人不输阵,她还是气势汹汹,继续恐吓。
“呵呵,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本掌门亲自动手,看看你等下,还能否喊出声来。”
古夕颜淡淡笑了笑,看向姜思榆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怨恨。
伸手,拿过石青山递过来的银针。
“尼玛,给猪注射用的针管都没你这么粗吧……”
姜思榆看着古夕颜手里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银针,姜思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一阵发凉。
无敌了,这银针,比自己的中指还粗,这一针扎下去,紫薇当场气绝,尔康鼻孔都还能再大一寸。
“逆贼,你自己脱靴,还是本掌门帮你?”
古夕颜笑眯眯地拿着银针,故意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逼近姜思榆。
等着从她脸上浮现恐惧的表情,那将是她最美味的甘霖。
“我跟你说,我有大师姐的……”
姜思榆现在是遇事不决,就提自己的大师姐了。
季淮月不在这里她都飘成这样,要是在的话,估计已经两个嘴巴子打在古夕颜脸上了。
“呵呵,你那大师姐,早就已经被我杀死了,尸体被我分成了五块,丢在了路边喂野狗……”
古夕颜虽然不知道姜思榆嘴里的季淮月指的是谁,但是为了让姜思榆更加绝望,于是她故意出言刺激。
渴望着,她脸上的恐惧表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然而,姜思榆恐惧的表情没有等到,她倒是先等到了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
“谁?”
声音响起之际,古夕颜眉头微微一皱,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身子快速往左侧一闪!
血珠,从她的脸颊流出,泼洒在地。
“笨狐狸,你怎么就这么能挑事?”
季淮月气喘吁吁地落地,第一时间揪住姜思榆的耳朵,把她从地面上上揪了起来。
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知道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有多着急吗?
还好,还是赶上了。
就是,突然觉得好累……
“疼疼疼……大师姐,快放开我,好痛……”
姜思榆双手紧紧握住季淮月的手腕,防止她突然用力,真的把自己的耳朵当场给揪下来。
“哼。”
感觉惩罚地差不多了,再加上姜思榆在那里嘤嘤嘤地喊疼,季淮月也就趁势松开了手。
泄愤一般,操控一把小飞剑,把面前的伪人古夕颜切成了九九八十一块。
她算是发现了,这里面的生物,都很弱小,哪怕自己没有琉璃剑,也能轻易做到一击杀死。
呼,可能是因为,笨狐狸太弱小的原因吧。
对她来说,这些家伙,确实是很有威胁的存在。
“嘿嘿嘿,大师姐,这不是有你在哪,有你在,我就不怕啦~”
姜思榆傻傻地笑着,又腆着脸凑了上去,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季淮月的腰。
的确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自己知道有靠山,所以才会在被欺负的时候,仍然昂首挺胸。
要是以前的自己,恐怕只会抱住脑袋,求求对方不要欺负自己了吧。
嗯,是这样的。
“哼,你这张嘴,真是……”
季淮月淡淡地摇了摇头,根本就对她生不起气来。
呼,只要自己保护好她就行,随她嘚瑟去吧。
“嗯?”
姜思榆双手刚抱住季淮月,把脑袋靠在她腰间的时候,那湿漉漉的感觉,就让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倏地一下抬起了头:
“大师姐,你怎么了?”
“嗯?我没事啊,笨狐狸,突然这么问干嘛?”
季淮月几乎是掩耳盗铃地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让它变得匀称而非气喘吁吁。
随后,故作疑惑地低下了头,看向姜思榆。
“大师姐,你好像很累,你刚刚,遇到什么事情了?”
姜思榆却是小脸严肃了起来,眼睛盯着季淮月,从她的表情里面看着一堆破绽。
后背湿漉漉的,是冷汗,落地还气喘吁吁的,说明大师姐刚刚,肯定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无事啊,我就是,刚刚看你被欺负,有点紧张而已……”
季淮月把散落的发丝又撩了上去,绕到耳后。
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躲闪了一下。
她不是不会说谎,只是面对姜思榆这副表情,她就是很容易心虚。
“大师姐,你要来帮我,是不是,得经历很痛苦的事情,或者,很艰难?”
姜思榆紧紧握住季淮月的手,冰凉刺骨的冷,就好像,刚刚在冰水里浸泡过一样。
她很容易就猜到了,季淮月会这样的原因。
可恶,自己应该早有察觉的。
“没有…………”
“撒谎的不是好孩子!”
季淮月刚要开口反驳,然而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姜思榆掐了一下虎口,强势打断。
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糯糯地应了一句:
“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