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的尽头，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娇小萝莉？
此刻，她得意地双手叉腰，挺起了胸膛。
脑袋上的狐狸耳朵，控制不住地左右乱动。
“是你……今时不同往日了，上官孤月……”
傲狠闻到这熟悉到令他永世难忘的味道，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冲天的怒火，填满了他的胸腔。
用力把爪子往回收，抓紧机会，一口咬下。
“小野狗，这可不是你的磨牙玩具哦~”
小金人眼疾手快，赶紧把尾巴收了回来，抱在怀里摸摸，好像在检查有没有破损的地方。
“上官孤月，三千年前，我输给你，才会导致我妖族沦落到这种境地，这次，我一定要血债血偿！”
傲狠一个没收住，一口尖牙咬在了自己的脚掌上。
意识到被戏耍的他气急败坏，瞪大了狼眼，恶狠狠地盯着小金人。
随之而来的，是毫不犹豫的凌厉进攻，招招都朝着致命的地方袭去。
“就这啊，就这啊，就这啊？”
小金人每次都是险而又险地躲开傲狠的攻击，小嘴叭叭，不停地出言嘲讽。
这种感觉，就跟开了挂一样，她都没故意去躲，但是攻击到了面前，她就是能躲开。
无敌的感觉，太爽了吧！
“笨狐狸，你在干嘛？”
季淮月很明显地看出了她越来越被挑动的玩心，眉头一皱，大喊一声，算是给她泼一盆冷水，让她清醒一点。
总觉得拖得太久，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师姐！”
姜思榆听到季淮月的声音，狐狸尾巴下意识一缩，整个人都轻微地抖了一下。
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她，一只手可以打一百个大师姐，但还是有点怂怂的。
不敢忤逆她语气里的诘问。
回过神来的姜思榆，直接一尾巴，把傲狠抽飞几十米。
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季淮月面前，昂首挺胸，就跟炫耀一样双手叉腰：
“大师姐，我帅不？”
“帅，很帅，这就是你搬的救兵吗？”
季淮月无奈地揉揉姜思榆的脑袋，算是夸了夸她。
一眼就认出，姜思榆身上的力量，是来自于上官孤月。
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什么啊，这就是我的力量……哎哟！”
姜思榆正想大装特装一波，结果脑袋挨了季淮月一捶之后，她就老实了。
揉揉脑袋，不敢吱声。
“快点，把它解决了，然后，将尾巴还回去，别太嘚瑟了，乖，待会儿……有奖励给你。”
恩威并施，季淮月指挥着姜思榆，让她快点结束战斗。
“哦……知道啦！”
姜思榆点了点头应下，眼睛顿时都亮了。
什么奖励呀，好难猜哦……
没有任何犹豫，姜思榆九条尾巴一起出动，缠住了傲狠的四肢和脑袋。
咳咳，其实是因为之前答应了老祖宗，要速战速决，不装逼，所以自己才会这么急的。
和奖励没关系。
“等等，上官孤月……你不仅没死，还更强了吗？”
傲狠只是挣扎了一下，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糟糕了。
索性，放弃了挣扎，用最大的声音吼出，试图让姜思榆停下要将他分尸的动作。
三千年前，他和上官孤月因为理念不合，争夺妖王的位置，大打出手。
他认为，妖族应该先牺牲一部分的弱小族群，炼化他们的血脉和修为，以此来提升一小撮更有天赋的妖兽的实力。
在高端的战力上彻底碾压人族，自上而下的打击，必然要比势均力敌的战斗，来的更快，更有成效。
到时候，妖族统一这片大陆之后，那么弱小的妖族，倘若还未牺牲，自然，会有更好的生活。
若是不幸已经牺牲了，那也是它们无上的荣耀。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妖兽帝国。
所以，当他再次苏醒，看到蛮象竟然沦为人族的坐骑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屈膝为奴的家伙，能被自己吃掉，也是它的造化了。
然而，上官孤月的想法，却和她截然相反。
她问了傲狠一个问题，多弱小，才算弱小，多强大，又才算强大呢？
通过洗脑或者强迫的方式，让一部分妖族献出生命，这在上官孤月看来，是无法忍受的。
每只妖兽的生命，都难能可贵，不能轻易放弃。
她认为具体的生命，绝对不是一堆冰凉凉的实力或者数字能够衡量的。
若是不能一荣俱荣，那就一损俱损吧。
说不上谁是正确的，反正当时的他们，在妖族内部，都各有各的支持者，势均力敌，甚至还会因为派系的不同，常常爆发争端。
最终，为了不爆发妖族内战，上官孤月向傲狠发出了决斗，邀请他在灵霞之巅决斗，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失败的一方，他的追随者从此以后，要无条件听从胜利者的命令。
傲狠欣然同意了，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为此，他还特意向人族的“好朋友”呼韩玄借用了能短时间提高实力的丹药。
毕竟妖族最缺的，就是丹药和符箓之类的法宝。
傲狠现在想想，或许从这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输得很是彻底。
他为了和同族的战斗，竟然向敌人借用了实力。
这场战斗，持续五天四夜。
傲狠虽然服用了丹药，但最后还是略逊一筹，落败而被上官孤月封印在虚无的空间之中。
不过，他在堕落虚无之前，看到了上官孤月举起的象征妖族的红色旗帜，还是不自觉地笑了。
眨眼数千年，虽然结局还是一样，但那时候自己虽然输了，也不是像今天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就只能说明，上官孤月这些年，不仅没死，而且还在暗中积蓄力量。
或许，她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当初的理念才是对的！
你看，现在人族仍以我妖族为奴隶，这不正好说明，你的方式，是错误的吗？
想到这里，傲狠的眼睛，发出了淡淡的幽光。
若是如此，他愿意，成为上官孤月手下，冲锋陷阵在最前方的一员战将！
一切，都是为了妖族的荣耀！
“谁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