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散去,虞年睁开双眼,景象重新回到了学校。
走进一间教室,把余烬唤了出来,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嬴阡尘:
“把他带到天衍,告诉夜重明,让他做贪狼。”
“是,主上”
余烬单手扛起嬴阡尘,把他塞进地狱之门,他的地狱之门,可以在他锚定过的任何地方打开。
贪狼也已经收下,现如今的天衍,十四龙杓只剩下文曲和廉贞的位置还空着。
......
虞年出门,正撞上过来的虞岁岁,举着手机。
“阿年,齐山河打电话过来,说虞震过来找你,在魂司总部大楼。”
虞年脸色一僵,不说他都忘了, 他还有个便宜老爹。
见到虞年微微失神,虞岁岁有点诧异,开口问道:
“虞震?是阿年的叔叔吗?”
虞年回过神来,牵过虞岁岁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哦,虞震是我爹。”
现在轮到虞岁岁愣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她怎么能直呼岳父大人的名字。
有点懊恼,弱弱地开口:
“阿年,我不知道岳父大人的名字,我.....”
‘岳父大人?’虞年嘴角抽了抽:
“没事,他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虞年都不知道,虞震对他是个什么样态度,更别提岁岁。
但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
虞年开车带着虞岁岁,来到魂司大楼地下停车场,随后坐着电梯往顶层去。
虞岁岁的手心微微冒汗,手指也扭捏的挤在一起,她很紧张。
她知道虞年是大家族子弟,但她不知道虞家具体有多大,反正肯定不简单。
一下子又胡思乱想起来。
岳父大人会不会不喜欢她,会不会讨厌自己的白发,毕竟他们都不喜欢。
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份太低,配不上阿年。
虞岁岁已经脑补出了场景,虞震坐在椅子上,扔给她一千万,开口:
“拿走这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虞岁岁又晃了晃脑子,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想这些一点用也没有。
所以,她现在开始想,如何才能劝说阿年和她私奔。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阿年不愿意,她就把阿年敲晕,带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走进齐山河的休息室,入目,虞震坐在沙发上,齐山河则站在一旁。
虞岁岁看到虞震直接呆住,这真的是岳父大人吗?怎么会这么年轻。
虞震的脸很俊俏,五官精致,面相偏为柔美,按蓝星的话说,就是小白脸。
“爹,有事吗?”
说实话,虞年很尴尬,他和这个便宜老爹,真就只见过两次面。
虞震看了一眼虞年身后的虞岁岁:
“殷家人?”
虞震,九境域神使,神魂乃天阶十四位——白泽,白泽通晓古今万物,包括天下所有生灵命格。
所以他一眼便能认出虞岁岁的血脉,而他来这里的原因,是想问一下虞年体内黯的情况。
不知道为何,他竟无法窥探到虞年的命格,不然他肯定不会亲自来一趟。
虞岁岁听到‘殷家’两个字,不由得心头一紧,她怕虞震也讨厌殷家。
虞年察觉到虞岁岁的异样,把手握的更紧些,示意她没事。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她和虞震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殷家不是早亡了吗?”
说罢,虞震看向齐山河,齐山河回口:
“逃到平城的一个支系.....”
虞震又饶有兴趣的看向虞岁岁:
“那她的血脉,倒是纯的不正常。”
虞年是听明白了,虞岁岁微微疑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虞震又看向虞年,他听到虞年进入无相时,就知道虞年融合的不错。
不必多问,他一眼便知,只是没想到,黯居然在虞年的身体里,待得如此安静。
倒是真有几分实力,能压得住祂。
虞震转身,白泽虚影从身后冒出,一爪撕裂虚空。
随后虞震走进空间裂缝,身影消失。
留下一脸疑惑的虞年,来的这么莫名其妙,怎么走的也这么莫名其妙。
就在虞年还在疑惑的时候,齐山河递过了一个盒子,又开口道:
“虞震让我给你的”
虞年接过,打开盒子,是一片残图,左眼扫视一番。
名:『白泽精怪图(时间残页)』.
类型:『神遗物』.
作用:『暂时封印当前时间线』
评价:『白泽记载的一切,都于图中呈现,这张只记载到与时间有关的残图,似乎只能使用一次。』.
齐山河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他早就听说过虞震护犊子,但没想到护到这种地步。
......
试炼几乎持续了一整天,现在已是另一天深夜,虞年带着虞岁岁从总部大楼出来,开车回家。
路上,虞岁岁盯着车窗外面,有些失神。
“阿年,能和我讲讲虞家吗?”
“嗯?虞家的话,也就那样,就一普通家族。”
虞岁岁又低下眼眸,无论是刚才虞震背后现出的虚影,还是随手扭曲空间的手段。
给她带来的压迫感,都是她见过最恐怖的存在,虞家怎么可能会简单。
“阿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虞岁岁问出口,又转头看向虞年,自问自答:
“一定会的,对吧”
她一直很相信虞年,但此时,竟也不敢听到虞年的答复。
她害怕,害怕未来,没有他。
虞年没说话,只是掉头,往回路开了开,然后把车靠边停下,打开车门,牵起虞岁岁的手,拉她下车。
虞岁岁有点疑惑,不过是阿年的话,带她干什么都行。
忙了一天,虞年觉得也有些饿了,找到那家重新开张的蛋糕店,还没关门,买了个小蛋糕,拿了两把塑料叉。
走到江岸,灯光映在江面,很美。
两人靠在一块,一边分享小蛋糕,一边看着江景。
江上的风又吹散虞岁岁头上的白发,虞年继续挽起发丝,束在一起,突然开口:
“什么狗屁虞家啊,我以前,一直是一个人。”
“阿年以前,一直是一个人吗?”
虞年想起以前,有些失神,又压下复杂情感,露出笑颜。
“对呀,不过也没什么。”
虞岁岁有些心疼,给虞年喂了口小蛋糕。
小蛋糕的味道,是她在最绝望的时刻,感到的唯一救赎。
虞年放下蛋糕,手伸进衣服里,掏出胸前的玉坠,放在手心,玉坠在风中闪着微光。
虞年又搂过虞岁岁的腰,把她紧贴在怀里。
“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