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眸望去,只见一身常服的厉瑾玄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
二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江映晚不自在地偏过头。
“参见玄王殿下。”众人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
厉瑾玄说完,便走进人群。
汝阳县主咬着下唇,强忍激动。
李惜音见状赶紧溜须拍马:“殿下定是被姐姐的琴音吸引而来,姐姐才华横溢,殿下定会对您刮目相看。”
厉瑾玄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江映晚身旁。
“好曲。”
江映晚也不在逃避,对着他甜甜一笑:“王爷谬赞了。”
厉瑾玄继续追问道:“你可给这首曲子起了名字?”
江映晚摇摇头。
“那便叫他——《当归》可好?”
江映晚思忖片刻,开心应下:“多谢王爷赐名。”
一旁的汝阳县主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心里嫉妒地发狂。
长长的指甲深陷肉里而不自知。
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江映晚此时怕是死一万次了。
杜福宝心想: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才第一天,晚姐姐就把凝香先生和汝阳县主两个人都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厉瑾玄落座以后,其他人便开始一一展示自己所作的曲子,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儿。
凝香先生一一点评过后,又讲了一些弹奏的技巧课堂便已接近了尾声。
厉瑾玄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在江映晚身上,这让汝阳县主心中很是不爽,明明她那么出色,他为什么总是视她不见。
如今她却在她面前和一个二嫁妇举止亲密,他还亲自给她的曲子起了名字。
凭什么!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
课堂结束后,凝香先生便离开了。
汝阳县主抱着古琴红着眼来到厉瑾玄面前。
厉瑾玄狐疑地看着她:“有事儿?”
汝阳县主深吸一口气:“我半数琴曲,皆为殿下所创,时至今日殿下也未曾为我的琴曲赐名,今日殿下当着众位同窗的面儿给江小姐的琵琶曲赐名,是不是有些太不拿我的颜面当回事儿,若是太后姨母知道了…”
一道寒光在厉瑾玄眼底一闪而过。
他声音冷峻异常:“少拿太后压本王,你自己都不拿自己的颜面当回事儿,你要指望本王如何?
本王想做什么事儿难不成还要事先经过你的同意!
汝阳县主,这么多年本王看在太后和皇兄的颜面上才对你的痴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被言辞拒绝的汝阳县主哭着跑开了。
厉瑾玄深深地看了江映晚一眼便也离开了。
其他人相继离去。
当这偌大的凝香堂只剩下江映晚和杜福宝两个人时,杜福宝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完了,这下你和汝阳县主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江映晚毫不在意地表示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总一味退让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是她陷害婉仪在先,就算没有今日一事我和她也迟早会对上。
你若是实在害怕,就离我远一些,免得她真发起疯来波及无辜。”
江映晚这最后一句是发自内心的,可放在杜福宝眼里便是她生气了。
杜福宝咬咬牙:“晚姐姐,我又岂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晚姐姐若真的想为婉仪讨个公道,理应也算我一份。
只不过我能力有限,晚姐姐别嫌弃才好。”
厉瑾玄回到自己的厢房,便对寒舟吩咐道:
“你立刻去暗卫营调两名女暗卫对她进行贴身保护。
本王今日将一切和汝阳挑明,她无法拿本王怎样,但以她那刁钻跋扈的性子难免会对她不利。
从今以后,本王绝不允许她受到半点儿伤害!”
寒舟抱拳:“王爷放心,属下马上去安排。”
到了午膳时间,江映晚和杜福宝来到食堂,二人刚坐好,李惜音便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
杜福宝起身,立刻被人按回椅子上。
“杜福宝,这里没你事儿,你最好乖乖别动,否则连你一块儿收拾。”
江映晚平静道:“是汝阳县主让你们来的?”
李惜音挑眉。
江映晚又道:“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殃及旁人。”
李惜音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装,你若说两句好听的话求饶,说不定我还会放过你?”
江映晚抬眸:“我当真好奇,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李惜音气急:“让你嘴硬,来人,给我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