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回来的时候,孟京棠正在书房。
孟家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局面也都稳定下来了,所以她这段时间开始在找工作。
听到动静声,她保存好编辑到一半的简历内容,从书房走了出来。
看到楼梯口神情凝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不管不顾地拽着胳膊往卧室方向去。
沈听澜将她扔到了床上,扣着她的双腿不让她起身。
又抬手解了领带,缚上她的手腕,不让她随意乱动。
孟京棠挣扎道:“沈听澜,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还能干什么。
半跪在床上的男人,解了皮带,脱尽她的衣服,冷然开口道:
“不是说第一次吗?”
“总要验了后才能确定是真是假,我可不想娶个满嘴谎言、口蜜腹剑的女人。”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孟京棠怎么不算是个攻于心计且表里不一的狠毒女人呢。
下雨天的深夜在盘山公路偶然遇到他,跟他回了别墅,问他借钱主动献身。
发现陆尧出轨温暖,没有体现出半点的伤心难过,当机立断地分手、退婚,毫不手软地讹了陆家八个亿零两千万。
后面又一步步地引他上钩,博取他的同情心。
帮她从傅宴西的手中保下宋苒,替她拍孟家别墅,还有宋凝的车祸,也和她有关,却查无可查。
又私下里和陆尧牵扯不清,还和他一起拍了这种暧昧不堪的照片留作纪念。
桩桩件件,让沈听澜的愤怒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把他当傻子愚弄吗。
“沈听澜,你放开我。”
随着眼前男人粗犷的幅度,渐渐地,孟京棠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不要……沈听澜我不要……你别这样欺负我。”
沈听澜在最后一刻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来,扯过脱落的在边上领带和衬衫,气愤地离开房间。
不愿意多看她那张故作可怜的脸。
砰。
房间门重重地关上。
孟京棠从床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蜷着身子,泪痕布满脸颊,哭得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确实有被吓到了。
沈听澜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院子里的阿姨不敢多话,只问道:“先生,您要出门吗?”
对方没搭理他,驱车离开别墅。
阿姨给沈老太太去了个电话。
吴恙那边的调查有了眉目。
“沈总,孟小姐相关照片的寄件人已经查到了,是网点的其中一个派件员。”
“他声称是有个男人找到他,给了他两万块钱托他帮个小忙,至于具体要寄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晓。”
据他的口头描述,找上他的那个人戴着口罩、墨镜和鸭舌帽,全副武装,除了性别男之外,目前什么都查不到。
沈听澜冷静下来,恢复了基本的理智,他吩咐道:“先按下来,不要声张。”
这件事情必有蹊跷。
他和孟京棠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这个节骨点有人匿名给他寄来这些似是而非的照片,无外乎是想挑拨离间,抹黑未来沈太太的清誉。
况且,如吴恙所言,这些照片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谁没有过去呢。
她跟陆尧的关系又是人尽皆知,所以不足为奇。
沈听澜重新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然是深夜了。
主卧室的门紧闭,里头黑着灯,他没有打扰,转身去了客房。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闭上眼睛全是孟京棠咬着唇,在他身下哭红了双眼的画面。
一夜难眠。
第二天,沈听澜照常去上班,起来时孟京棠还睡着。
下班回来的路上,他路过一家甜品店,买了千层蛋糕,又去隔壁花店买了束花。
原本是想买海棠花,卖光了,便换了相似的洛神玫瑰。
沈听澜将车停进别墅的地库,捧着花、拎着蛋糕,并没有在楼下看到孟京棠,瞥了眼楼梯拐角处的方向。
他随口问道:“她呢。”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孟小姐在楼上房间里。”
注意到沈听澜手中的鲜花和蛋糕,又往下补了句:“孟小姐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整天都没有下来,早、午饭都没吃。”
“嗯。”沈听澜将东西递给阿姨,“晚饭做好了吗?”
阿姨点点头。
沈听澜又吩咐道:“叫她下来吃饭。”
十分钟后,阿姨面露难色地从楼上走下来,朝坐在沙发处的男人摇了摇头。
沈听澜叹了口气,上楼来到主卧室。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开门。”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昨天确实是自己太过火了,不该一时昏头想要强迫她,于是耐着性子温声哄道:
“京棠,把门打开。”
他又在门外等了片刻,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想开门发现门锁着,便同楼下的阿姨喊道:“去拿备用钥匙。”
“是,先生。”
阿姨取了房间的备用钥匙递给沈听澜。
开了门后,孟京棠侧身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房间里没有开灯。
男人站在床前没敢靠得太近。
他低声说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阿姨说你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先起来把饭吃了。”
床上的人恍若未闻,一动未动。
沈听澜的眉头皱着更深了。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多大的人了还闹绝食那一套。
站在门外的阿姨察觉到不对劲,凑上前探了探孟京棠的额头温度。
果然……
“先生,孟小姐发烧了。”
她身上很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底下,唇色发白,额间布满了密汗,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沈听澜慌了神:“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在医生赶过来之前,阿姨给孟京棠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做了物理降温,喂了两片退烧药。
一个小时后,医生赶到了半山别墅。
检查过后并未发现不良症状。
“沈先生,孟小姐只是寻常发烧,身体没什么大碍,烧退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