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萌很想见见那位李叔叔。
孩子们一路奔跑,不久便抵达李家门口。
“咦,我爸爸的车不在门口,是不是这周没来?”
关响也不确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带朋友们回家再说。
在这些孩子中,只有韩春明来过这里,程建军也听说过这个院子。
至于学弈,徐静理和苏萌刚进门就看到影壁和门房,有点摸不着头脑。
苏萌问道:“关响,你家也是三进大院吗?”
“对啊!”
关响没多解释,只想赶紧回家看看父亲是否回来。
刚到前院,屋里的灯还亮着,三姥爷住在前院,但这会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跟着去了中院。
“关响,你怎么回来了?这些是你的同学啊。”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刚煮了腊肉和腊肠,这样明儿无论是蒸还是炒都很方便。
还没等儿子回答,秦淮茹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孩,怎么长得跟关响一模一样。
“妈,我爸呢?”
关响见到母亲,总算松了一口气,父亲应该已经回来了。
“关响,他是谁啊!”
秦淮茹的眼睛移不开,若不是生关响时她完全清醒,她几乎怀疑当时是不是生了双胞胎。
“他是学弈,妈,你也觉得他很像吧!”
连关响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更别提他的母亲了。
“孩子们,都进屋吧,外面冷。”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幸好父母已经回房休息了,京茹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院。
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她招呼孩子们到北屋,屋里灯光明亮,怎么看,那个孩子都和关响长得一模一样。
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还有两个一起过来的女孩,长得都很乖巧,这是谁家的孩子?
一时之间,秦淮茹感到有些头晕,坐下才稳住身子。
“孩子们,都坐吧。”
她招呼一声,又说道:“关响,你爸吃完饭出去散步了,还没回来。”
“哦!”
关响不知如何作答。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孩子,你叫学弈吧,你家大人是谁啊!”
学弈回答说:“婶婶好,我妈妈叫陈雪茹!”
“陈雪茹?”
秦淮茹一听,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一下子全明白了。
当初她总想着去看看陈雪茹的儿子,表示感谢,可这一拖就是多年。
但每次生孩子,陈雪茹都会去医院看望。
“婶婶,您认识我妈妈吗?”
学弈也很机灵,知道李叔叔和妈妈关系很好。
“认识。”
秦淮茹勉强笑着说道:“婶婶一直想来看你,总是被耽误了。
学弈,这两个女孩是谁家的孩子?”
理儿急忙说道:“婶婶好,我是徐静理,妈妈是徐慧真,爸爸是蔡全无。”
秦淮茹脸上露出笑意,“哦,你原来是老蔡的女儿啊,我听人提过。”
苏萌接着道:“婶婶好,我是苏萌,和春明、建军住在同一个院子,我的父母是小学教师。”
“嗯,老师好!”秦淮茹稍显安心,转向旁边的小男孩笑道:“你就是程建军吧?关响总提起你。”
“婶婶好!”程建军高兴地回应,他和关响是很要好的朋友。
秦淮茹邀请大家坐下,“你们都来吧,我给你们拿些吃的东西。”
她迅速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盘果脯,还顺便端出了水果。
忽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关响探头看看外面,说道:“我爸爸回来了。”
李建设带着陈雪茹和徐慧真赶到时,看到远处北屋有人影,知道错过了时机。
“李叔叔!”
“李叔叔好!”
徐静理和学弈欢呼着跑上前。
“嗯!理儿、学弈,欢迎来叔叔家,已经找到地方了,以后可以常来。”
李建设镇定地说:“让长辈们早点休息,京茹带着孩子们也不要过来。”
“好的!”
秦淮茹应了一声,先出去交代了两句,回来继续陪大家。
李建设已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你们几个倒是凑在一起了。
关响,带春明和建军去你房里,今晚就在这儿住。”
“好嘞!”
关响领着两个同学去了东厢房,很快返回。
屋内此时都是熟人,李家、徐家、陈家,还有苏萌,这个小丫头有些特别,不过问题不大。
陈雪茹打量着院子,环境很好,尽管进门较晚,但她也算半个主人了。
李建设轻咳一声说道:“理儿、学弈、关响,我们三家相互认识,关系还算简单。”
学弈的母亲与关响的母亲是姐妹,两人相识于十多年前,那时还没有你们两个。
至于你父亲,之前曾住在叔叔家,也认识关响的母亲。
只因叔叔一家早年住在东直门那边,所以你们以前没见过关响。
稍作停顿后,他又说道:“不过现在好了,大家都见过面了。
叔叔一家明年会搬过来,以后可以常来往,不过别走得太远,出门前记得告诉家长。”
“明白了,叔叔!”
孩子们点头表示明白,但似乎还是有些疑惑。
“好了,你们先去东屋玩吧,我们大人有事要说。”
李建设站起身,揉了揉学弈的头,示意孩子们离开。
“慧真,你也去,帮忙照看他们。”
“好的!”
徐慧真虽然很想留下听个究竟,但也只好出去了。
李建设走到门口,确认四周无人,便没有关门,以防万一,随后返回屋内。
此时北屋只有秦淮茹、陈雪茹和他三人。
“淮茹,你是不是觉得学弈和关响长得挺像?”
“嗯!”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瞄了一眼陈雪茹,心里已有所悟。
陈雪茹也看了秦淮茹一眼,未出声,担心说错话,一切听从丈夫的指示。
没想到李建设笑道:“淮茹,觉得像没错,我第一次见到学弈时也被吓了一跳。”
后来他才知道,学弈的父亲与他长得极像,若非那人早已移居 ** ,他几乎怀疑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啊!学弈的父亲和你长得那么像?”
秦淮茹一脸惊讶,竟有这样的事?
李建设点头肯定,“确实如此。
淮茹,还有一件事,何大清和蔡全无的堂哥叫关于山。”
因为他们父亲是亲兄弟,所以他们三人都十分相似,这再正常不过。
所以啊,我怕你误会,一直没让你们见面,以免解释不清。
雪茹,我说得对吧!
陈雪茹这时也是一脸茫然,被揭穿还能这样搪塞,真是令人意外。
“没错,淮茹妹妹。
你不知道吧,我第一次见关响小时候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
“瞧咱们姐妹俩这缘分,找的男人模样相似,生下的儿子也像。”
陈雪茹睁大眼睛说着胡话,总得找个借口,至于信不信,不过是猜测罢了。
“哦!”
秦淮茹能信吗?哪有这么巧的事,但她敢问个究竟吗?既舍不得男人,也舍不得孩子。
“这就对啦!以后两家多来往。”
“对了,前几天我就提过,明天带你去雪茹你店里挑衣服,再买些布料。”
李建设赶忙转移话题,总算松了口气。
陈雪茹笑着回应:“是啊,妹妹,明天到姐姐店里,喜欢的随便挑,咱们姐妹以后常联系。”
“谢谢雪茹姐!”
秦淮茹也舒了一口气,看来陈雪茹不是来争男人的,可她依然忐忑。
陈雪茹依旧光彩照人,当年就觉得自己比不上,如今更是望尘莫及。
“好了,你们姐妹聊聊,我去看看孩子,一会儿还要送理儿她们回家。”
李建设赶紧溜走,还得安抚两个儿子,真是头痛。
“学弈!”
李建设来到东屋,叫住了二宝,虽然还无法认祖归宗,但少年时期的磨难终将成为人生珍宝。
“李叔叔!”
学弈快步跑来,依旧亲密。
毕竟从小养大的孩子,一点小误会不会改变感情。
更何况,这年头有多少父母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别说成人礼,就连生日都是奢望。
许多农村只在孩子十岁时过一次生日,下一次可能就是成家立业后的三十岁了。
不宠溺,就没有那么多矫情,九年义务教育是怎么来的?太多家长连学费都不愿支付!
“学弈,走,陪叔叔散散步。”
李建设带着二宝走出院子,在无人的小巷里漫步。
“学弈,你爸爸走了,叔叔可以做你的爸爸吗?”
“啊!”
学弈愣了一下,立刻回答:“我想让叔叔当我的爸爸。”
“好了,这事只有咱们两人知道,以后私下里你可以喊他爸爸。”李建设伸出手指,学弈也跟着伸出手指,两人勾勾小指,算是约定好了。
李建设摸了摸二宝的头,“爸爸!”学弈咧嘴笑着,一脸满足。
“儿子,叫爸爸!”李建设牵起学弈的小手,往院子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