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纷扰,地上的竹影摇摇晃晃,时不时飘过的几片红叶,将这份美景添上另一份景象。
屋子内四人齐聚,最终还是宋楠秋问出了心中所想:“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宋楠秋说完后,疑惑又警惕的躲在南桥枝身后。
南桥枝这时也才反应过来,许久不见的萧瑾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想着,她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对啊萧瑾川,我不是和你说我要去天阙山吗?”
“你是怎么找到百花深的?”
“这个…”萧瑾川脑中思索着,怎么合理的说出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
“啾啾啾。”
听到灵团的声音,萧瑾川这才长舒一口气,他指着南桥枝袖中的灵团解释道:“有它呀,你忘了?”
宋楠秋与棣隐一同寻着男人的手指看向南桥枝,女人却只是短暂的愣神一瞬间后,便头脑清晰的问道:“萧瑾川,它好像没有定位功能吧?”
萧瑾川只是略微沉吟一下,便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语气柔和的说道:“嗯...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亲自给你解释。”
两道脚步声几乎同时出了屋子,宋楠疑惑的抱着手臂,微微垂头看向半开的屋门思考。
棣隐见女孩这副模样着实可爱,心中不免的也起了好奇的心思,他向前一步,微微弯下腰,附在女孩的耳边问道:“想什么呢?”
宋楠秋听后却只是蹙着眉头,良久后才条条是道的分析着:“当真古怪,刚才他指的地方,连一块玉佩都没有,为什么会说有它?”
“还有阿姐刚才说定位功能?他不会是阴险的病娇吧?”宋楠秋说到这里,顿时觉得天塌了一般,她急忙拉着棣隐的手也出了门。
轻柔而和煦的微风徐徐吹过,那翠绿的竹叶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轻轻摇曳起来,伴随着风的抚摸,竹子的影子也开始欢快地舞动着,时而向左倾斜,时而向右晃动,仿佛是大自然正在演绎一场优美的舞蹈表演。
那些已经凋零、枯黄的叶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它们的力量,悄然从枝头飘落而下,它们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最终缓缓落入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中,当这些枯叶与水面接触的瞬间,便激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点点波光。
就在这绿树成荫、溪水潺潺的美景之下,有两道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他们彼此相对而立,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和凝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使得整个场景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我倒真忘了你是半神这回事了,但是,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南桥枝说着,眼神探究的看着男人,静等着他的回话。
萧瑾川有很多事情想告诉她,但话到嘴边,他却挑了一件别的事说道:“你哥哥的太子妃换人了。”
南桥枝听到他的话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嘴却已经先一步说出话。
“什么?我皇兄的太子妃不是商姐姐吗?”南桥枝还在消化萧瑾川带来的消息,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太子妃会不再是商氏女?
商时序本就是有名的才女,父亲是礼部尚书,又是太子帝师,自幼便与南烨一同在太学长大,二人情投意合,好不容易才得来一张赐婚圣旨,父皇亦是十分看好这门婚事,又为何会突然变卦呢?
等南桥枝反应过来后,她冷静的问道:“换成谁了?”
她迫切的想知道是谁让父皇改了主意,以自家皇兄的性子,认定一个人便是一辈子,所以肯定是从父皇那里下手。
萧瑾川仔细想了一下才说道:“是武陵侯府二房嫡女崔向纭。”
“崔向纭?”南桥枝脑中思索着这个人的模样,她缓缓的走向一旁,十分费解太子妃为何是崔向纭。
“崔向纭也是武陵侯府的人,小我皇兄四岁,如果说崔向兰是与我有缘无仇。”
“那她崔向纭与我更是无缘无仇,我连面都没见过。”
南桥枝不免得怀疑崔向纭这位新太子妃,自己前脚刚离开,后脚她便被封太子妃,实在是有些过于巧合。
且自己出城前几日还与南烨商时序二人吃过饭,他们二人的氛围就是即将新婚夫妻的甜蜜,怎么会突生变故?
“那上京可还有别的消息?”
萧瑾川听到女孩的话,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垂下头思考着,良久后才出声说道:“好像听说常胜将军莫序裴前几日离京了。”
南桥枝脑袋嗡鸣一声,很快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如今这是气急败坏的想投敌了?”
南桥枝心中暗想着,此刻也不免焦急起来,她转身走向萧瑾川,眼神祈求的问道:“萧瑾川,你有没有可以传达消息的东西?”
“有,你要说什么?”
南桥枝焦急的看着他急切的说道:“你现在能变出笔墨纸砚吗?”
萧瑾川点点头,随后在南桥枝的注视下,凭空变出一张桌子,桌上还贴心的备好了磨好的墨。
“多谢。”南桥枝说完急切的来到桌子旁,拿起一旁的毛笔便开始书写。
“莫序裴与西境渊执有书信来往,恐有通敌之嫌,慎重查之。”
南桥枝写完刚要将纸条折好,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刚叠好的纸条撕碎,转而重新写了一张。
南桥枝仔细的将写好的纸条折好后,这才将纸条递给萧瑾川说道:“麻烦帮我传到东宫。”
“好。”
几乎在萧瑾川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纸条连同桌子一同消失,丝毫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南桥枝仔细想着上京发生的事情,思绪却突然飘到一旁站着的男人身上。
“萧瑾川,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家大臣今日还休沐?”
萧瑾川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回答:“嗯,国泰民安自然没有什么要禀报的。”
“嗯,那确实是,与其说走个过场,还不如直接放假。”
二人还在闲聊时,身后不远处的小坡后面悄悄出现了两颗鬼鬼祟祟的脑袋,小坡上的野花野草很好的遮盖住了他们,让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小溪边两人的谈话。
“哎呀,你别挤我!这么大的地方就咱们两个人!别挤我!”宋楠秋小声抱怨着,棣隐此时靠得她很近,听见女孩的小声抱怨,他也只是往旁边挪了一下,侧身望着宋楠秋。
而不远处的二人还在继续闲谈,丝毫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宋楠秋伸手微微扒开面前挡住视线的花草,却突感头上被戴了什么东西。
“什么啊?”宋楠秋伸手轻轻摸着头上的东西,忍不住看下一盘刚捣完乱的棣隐。
棣隐只是看着自己的杰作笑而不语,最后还是害怕宋楠秋拿下来,才软着声音的小声嘟囔:“花环呀,更好隐藏嘛。”
“幼不幼稚?”
“你戴很美呀。”
轻柔的微风拂过平静如镜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粉色、白色的花瓣如同轻盈的仙子般飘落而下,恰好落在那一道道水波之上,它们随着水的律动而翩翩起舞,水中的小鱼时不时的好奇地探出水面,触碰那些花瓣。
“所以你是说,你是顺势假死,为的就是查清楚是谁要杀你?”
萧瑾川的模样倒映在一旁的水面,鱼儿轻游,将他的模样打乱。
“我可以确定的是渊执王不会杀我,但是京中的人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