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天刚拂晓。
两人就醒了,叹了口气,冯子浪起了床,不是对黛博拉没有感觉,毕竟这颜值也是没谁了,但毕竟…。
汤米跟她是表妹,跟我冯子浪有什么关系!麻蛋!
嗳,算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冯子浪起床弄好早餐,去叫黛博拉起床吃早餐。
黛博拉本来以为冯子浪会不自在,或者是尴尬。但她想错了,冯子浪很自然,因为他食欲很好。
她看着冯子浪问道:“你没事吧?”
吃着东西,不明所以的冯子浪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
“昨晚你不是……”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了下嘴,喝了口奶,冯子浪才说道:
“既然做都做了,有什么事情我就担着,你一个女孩子都能这样了,我还能没点担当吗?事已至此,便尽我所能,再顺其自然吧。”
然后冯子浪又看了看黛博拉,还是没有问出来那句话。
两人吃完早餐。
冯子浪就和黛博拉离开住宿的地方。
往玛格丽特家里赶去,他们今天要泛舟河上。
今天的黛博拉穿着粉色长裙,头戴着白色宽边帽,纤细嫩滑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高奢的丝绸外衣。
那是冯子浪叮嘱她的,外衣是用来等下抵御河上的寒气的。
而冯子浪穿着那合身的类似军装的衣服,脚下是类似军靴的鞋子,头上戴着礼帽。
开着布加迪车来到玛格丽特的家里。
此时的玛格丽特一家都在,好赌的爸爸,生病的妈妈,还有她的姐姐。
昨天叫来医生给玛格丽特她妈妈看病,如今已经能起床了。
可见,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麻烦和烦恼,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
君不见赌王何先生用钱吊命,差点就寿命到百,七十岁还能夜鱼龙舞;李超人直到冯子浪穿越前还生龙活虎的,看见美女还是想抬枪。
而曾经是上校的玛格丽特爸爸,昨天就看出了冯子浪一行人的不简单,特别是那些站得笔直,穿着黑衣西装的保镖。
不比他见过的士兵差,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冯子浪,则是他没见过的高度,比他见过的那些军官都深不可测。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搭上了大人物。
在玛格丽特家里一会儿。
众人就离开了,玛格丽特今天穿着的是一条白色长裙,戴着大草帽,肩膀上套着一件简单的外衣。
开着布加迪车来到河边,早准备好小船,冯子浪把手下撒到河岸两边。
毕竟在河面的船上,被狙击手盯上,那就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冯子浪可以全身而退,但身边的两个女人就不行了,因此必须要把危险排除在外。
黛博拉和玛格丽特两人光着脚丫子,一人坐一边的踢着河水。
黛博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说道:“这水好凉快,空气也很清新。”
玛格丽特笑着回:“是啊,不过偶尔来感受一下还好,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也是会腻的。”
两个青春靓丽,美艳绝人的美女。
就这样感受着清凉的河水,呼吸着新鲜空气,闻着芳草、泥土的气息,吹着盛夏的微风,晒着暖暖的太阳。
冯子浪则是在后面充当船夫,划着小船,把一切美景尽收眼底,不管是远处两岸的美景,还是近处小船上的美景。
到了中午,三人已经在河面上待了不少时间。
于是就吃完午饭,来到小山岗漫步,走在这乡村小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丽。
到了一处草地,冯子浪拿出大衣放在地上,给俩女人垫着,三人席地而坐。
两人时而低声讨论,又时而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远处劳作的村民的身影,冯子浪想起了那个存在于童年里的身影:
那是冯子浪的奶奶,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妇,她一生都在劳碌中度过,在村里是公认的劳模,在人们看来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
按照当时的情况,冯子浪家里已经算是村上富裕的人家,但她那劳碌的身影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她瘦小的身躯,可以肩挑起比她还重的大米,行走在山间稻田里;她每天起早贪黑,早上天没亮就起床,晚上天暗下来才回家。
时常她会带着冯子浪去干农活,她在辛苦劳作,年少的他在旁边看着。
那时年少不懂事的冯子浪会问:姥妈,你为什么天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
她这时候会放下手中的锄头,就地坐下来,拿着袖子擦去汗水,看着远处的山。
然后转头慈祥的笑着对冯子浪说:孙啊,人总要有样事情做,你姥妈我,只能做这种粗活。
她那瘦小的身躯以一己之力,养大了七个儿女,直至最后倒在她一生劳作的田野里。
在弥留之际,她还是在操心着娶了又离婚的儿子。
她,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受过……
……
眼前的视线模糊,耳边似乎还有着那个慈祥的声音在喃喃细语。
时间好像并没有过去,也可能只是脑海里面闪过的几秒画面。
远处草地上坐着的玛格丽特和黛博拉还在嬉笑着,冯子浪轻轻擦了下眼角。
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的,有些人,终究是要离去的。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在别人看似美好的乡村生活,却又是多少乡下人的无奈之举。
仅仅是为了活着、为了生存,他们就已经竭尽全力,哪里有什么美好?哪里有想象的优雅?
这些只不过是没有体会过那种艰辛,而去自己臆想的幻觉罢了。
即使是写出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五柳先生,那都是名门望族,外祖父是名士,祖父是太守,自己也才华横溢。
即使是五柳先生临终之前,都还有人来拜访他出仕。
人家那是经历过世间繁华,见识过花花世界,钱财不缺、才华横溢的情况下,归隐田园。
这不是为了活着、为了生存,就已经筋疲力尽的乡下人。
五柳先生若是遇到狂风暴雨天气,还能在乡间屋子里面悠闲的煮着茶,欣赏着,甚至还能写出一首美美的田园诗;
而真正的农民遇到这种情况,担心得要死,担心着田里的稻谷,担心着山上的作物,担心着收成减少,担心着以后如何生活。
这就是文人雅士和真正农民的区别。
言归正传。
坐到黄昏时,三人在树林间返回。
身影被夕阳拉长,拉长…在树林之间,在三人之间,慢慢的,缓缓的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