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动了恻隐之心不错,但他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个无私奉献的圣父。
许大茂准备开门,绝不仅仅是因为秦淮茹哭的可怜,也想着顺便占点便宜什么的~~毕竟这娘们是上门来要肉的,总不能让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肉白给她吧?
别的便宜占不着,那拉拉小手搂搂腰总可以吧?
可现在外面站了那么多看热闹的老娘们,他就算是心里再有想法,也不敢真的动手啊。
既然便宜占不着,凭什么要把自己买回来的肉送人?他又不是冤大头。
这么一想,许大茂又直起腰,走回桌旁继续吃喝起来,至于秦淮茹在外面的哭诉,他就全当外面的人是在唱小曲。
秦淮茹在外面哭诉了十几分钟,见里面的人始终无动于衷,心里就知道自己的这番算计落了空。
刚刚她确实是故意的,毕竟如一个刚刚嫁过来不久的新媳妇,单独过来敲一个年轻男人的房门,还是管人家要东西,这事好说它不好听。
为了杜绝那些闲话传的越来越离谱,更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她才故意闹出了些动静,看到自己确实引起了院中在家的人的注意,才往后院这边来。
这样一来,许大茂就算是真的对自己趁机想做些什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敢。
二来也是只要开了门,自己装的可怜一些,再加上院子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要还要点脸,就得多少给自己点儿东西。
要不然一个四九城的大老爷们,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就不怕别人嘲笑他小气吗?
当然她也想过许大茂会不开门,但她觉得那种几率很小。
毕竟自从她嫁进这四合院里,许大茂时不时经过中院时偷看她的那种眼神,秦淮茹是再熟悉不过了。
作为一个长相姣好的年轻女子,从小到大她可没少见这种目光,只不过可能是碍于身份,许大茂并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这才让她多少有那么点有恃无恐,觉得许大茂不敢真的做什么。
其实秦淮茹这完全是小看许大茂了,他之所以现在没有言语挑逗秦淮茹,不是因为他不想,也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因为他没有机会。
眼看着继续哭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秦淮茹只好装出一脸悲伤委屈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回中院了,心里面却将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进中院,就看到自家的门虚掩着,那条门缝开的有点大,门后面贾张氏的半张脸也露了出来。
显然,这个老东西在等秦淮茹将肉拿回来呢,所以看到秦淮茹的身影,第一时间就往她手上看去。
见她两手空空,心中顿时失望透顶,愤怒的冷哼一声,扭头就回了炕上。
秦淮茹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回了家,迎接她的,自然是贾张氏的一顿狂轰乱炸,什么小贱人,什么赔钱货,什么窝囊废,反正是什么恶毒骂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
秦淮茹低垂着头也不还嘴,就任她辱骂,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无人知晓了。
贾张氏兴致上来了,骂人的声音很大,就连躲在后院家里的许大茂都听到了。
所以他立刻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正吃的满嘴流油,敲门声再起。
许大茂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耐烦的情绪,正好此时也吃的差不多了,干脆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进碗橱里。
想了想不保险,又取出来,踩着凳子爬上桌子,站在桌子上,将吃剩下的半只烤鸭放进了房梁上吊着的篮子里。
至于猪头肉,已经全被他造完了。
下来拍拍手,在脸盆里舀了点清水洗了洗手上的油渍,擦干,这才来到门前。
有了刚刚的经验,并没有贸然开门,依旧是凑近门缝往外看。
这一看忍不住就爆出了一声国粹。
因为门外站着的人是聋老太太,此刻正举着拐棍,将他的门敲得砰砰作响。
他家的房门下半截是木头,上半截是玻璃的,也幸亏这老太太拐棍举的不高,否则非得把他家门上的玻璃给敲碎了不可。
许大茂心中暗道这老太太也太不要脸了,竟然学起了那对贾家婆媳俩来了。
不过……许大茂回头看了看房梁上吊着的篮子,再看看桌子上自己吃完剩下的一小堆鸭骨头,伸手就将门打开了。
许是没料到许大茂会突然开门,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棍一下子敲空了,差点敲中开门的许大茂。
幸亏他年轻,身手灵活,及时躲开了那根打过来的拐棍:“老太太,您这是干嘛?我们许家没招你惹你吧?这怎么还砸起我家门来了?”
聋老太太愣了两秒,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许家小子,我这不是敲门看你没开,还以为是自己敲的动静小了你没听到,只能动用拐棍了。”
许大茂心中暗中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就狡辩吧!别以为你狡辩,小爷就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嘴上却道:“老太太是要找我爸妈有事吗?不瞒你老人家,我爸妈已经搬走了,您要是有事,还是找其他人吧,我爸妈是帮不上你了。”
别人对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用敬语“您”,到了许大茂这里可就没这份尊重,一口一个你的喊着,把聋老太太心里憋屈的要死,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
许大茂咧嘴一乐:“找我?老太太,你别逗了,我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你找我我也给你办不了事啊。
依我看啊,你还是去找别人去吧,比如说找你的干儿子易中海,有什么事儿找他,他一准给你办了。”
许大茂这也是一时嘴快给说秃噜了,虽然他背后没少蛐蛐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天天捧着她的臭脚当孝子贤孙。
但实际上在外人眼里,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的关系,也就是关系好一点的邻居,所以这话一出口,许大茂就反应了过来,脸色就顿时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