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安若初的黑发轻轻摇曳。
她平静地回望,眼神清冷:“严修谨,我既没对你动心,也已经揍过你出气,谈不上原不原谅了,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以后见面,请你连名带姓的叫我,或者叫我安小姐。”
严修谨突然急切的说:“若初,等我1分钟,就1分钟!”
还没等安若初回应,他就转身快步跑开。
安若初蹙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正想离开,却见严修谨已经脱去西装外套,穿着白衬衫和藏蓝领带,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阳光之下,他嘴唇的伤口和脸上的红痕格外明显,却丝毫不减他帅气温润的气质。
他郑重地伸出手,目光澄澈:“你好,安小姐,我是严修谨,初次见面,可以认识你吗?”
安若初看着他这副模样,终究还是给了几分薄面。
她伸手轻握:“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微妙地缓和下来。
当她想要抽回手时,却发现严修谨仍紧紧握着不放。
安若初挑眉不悦:“怎么,皮又痒了是吧?”
严修谨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这时,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会所大门走出来。
他们显然不认识严修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安若初,为首的男人猥琐地笑道:“呦,小妞长得真带劲,陪哥哥们玩玩?”
严修谨直接挡在安若初面前,声音冷得吓人:“你们知道在和谁说话吗?在我的地盘上敢调戏良家妇女?”
“老子管你是谁!”醉汉嚣张地掏出钱包,“开个价,这小妞今晚归我了!”
安若初懒得和他们废话,眼神一凛,抬腿就是一个侧踢,直接将醉汉踹飞出去。
其他几人见状,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臭娘们找死!”
眨眼间,安若初已经和几个醉汉缠斗在一起。
她身姿矫健,拳脚凌厉,很快就把几人打得东倒西歪。
突然,一个醉汉从怀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凶狠地朝安若初刺去。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严修谨本可以叫保安,但他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就在安若初准备抬腿踢开匕首的瞬间,他猛地冲上前,徒手抓住了刀刃!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严修谨却面不改色。
安若初眼中寒光乍现,一个凌厉的肘击直接将持刀醉汉撂倒在地。
她发狠地踩着醉汉的胸口,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之势:“敢对老娘动刀子?我踹死你!”
醉汉被她踹得直翻白眼,嘴里不断吐出秽物。
会所保安闻声赶来,严修谨捂着流血的手掌冷声道:“把这些人送警局。”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暴怒中的安若初。
“安小姐。”严修谨忍着疼痛上前,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够了,为这种人脏了鞋不值得。”
安若初这才停下动作,转头看见严修谨惨白却依然温柔的脸。
她抿了抿唇,突然扯下他的领带粗暴地缠住他血流不止的手掌:“白痴!谁让你用手接刀的!”
严修谨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值得!”
安若初冷着脸道:“行了,你自己去医院包扎吧,我先走了。”
严修谨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进她怀里。
“安小姐…”他虚弱地抬起受伤的手,“能送我去医院吗?实在疼得走不动了。”
安若初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终究还是心软了。
“真是麻烦。”她一边嫌弃地说着,一边扶着他上了车,同时打电话让巴山先回公司。
医院里,医生仔细检查着伤口:“伤口很深啊,怎么弄的?”
严修谨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站在一旁的安若初,轻声道:“替朋友挡了一刀。”
医生了然地笑了笑:“这年头,连老公都不见得能为老婆这么拼命,你们...不只是普通朋友吧?”
安若初冷着脸打断:“医生就专心治病,少打听闲事。”
说着便转身出了诊室。
门一关上,医生突然笑出声:“修谨啊,这可不像你,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铁树开花了?”
严修谨轻声道:“这是我欠她的,你就别操心我了,自己还不是单着。”
医生边包扎边笑:“单身多好,自由自在。”
一小时后,两人走出医院。
安若初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天上人间。”
“送我回家吧。”严修谨晃了晃缠着纱布的手,“医生说伤患需要静养。”
安若初翻了个白眼。
“好,送你回家。”
二十分钟后,安若初将严修谨送到顶级豪华大平层,她转身就要离开:“人送到了,我先走了。”
严修谨突然扶着墙缓缓蹲下,虚弱地说:“安小姐...我头好晕...”
“少装!伤的是你的手又不是你的头!”
“医生说失血过多会引起头晕。”他抬起苍白的脸,眼神迷离,“医生还说需要有人陪着,万一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安若初咬着唇,最终还是上前搀扶。
刚把他扶到床边,严修谨突然用力一拽,两人一起跌进柔软的大床。
她刚要挣扎起身,就听见耳边传来他沙哑的恳求:“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下,求你了,抱一下,我的头就不晕了。”
安若初终于卸下防备,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抱就抱吧,今天打了一天架,我也累了,先眯会儿...”
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声音越来越轻。
严修谨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拢了拢她散落的发丝:“睡吧,待会叫你。”
今天的安若初实在太累了。
没过多久,安若初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均匀,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严修谨侧身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他无声地扬起嘴角,目光缱绻,“真好,我们又能像以前那样了。”
严修谨将她又搂紧了些。
安若初一觉睡到日影西斜,睁开眼就撞进严修谨专注的目光里。
她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不久,就几个小时。”他撑着脑袋的手肘已经压出红痕,显然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安若初眯起眼睛问:“这几个小时,你就这么色眯眯地盯着我看?”
“色眯眯?”严修谨无辜地眨眨眼,“我明明是深情款款。”
她突然问:“老实交代,有没有趁我睡着偷亲,偷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