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说:“你以前喝醉了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让我摸过你的枪。”
宁言喃喃:“……我没那么变态。”
喻承白说:“你当时大腿上确实绑了一把枪,你喝多了,跟我说你其实是男人,我问你是男人为什么要穿裙子,你说藏枪。”
宁言对这些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他刚才醒来后一直装傻充愣,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跟伊薇的关系,而喻承白也不问。
可他不问,态度却又十分迷惑暧昧。
沉默良久,宁言忍不住道:“喻承白,节哀顺变,我十分理解你死了老婆孩子的心情,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坚强,我跟你老婆只是有些方面相似,但我并不是他。”
“嗯。”
你他妈别光嗯啊!你倒是把手从老子裤裆里拿出来!
宁言忍无可忍地按住他的手,生气道:“喻承白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你老婆!”
喻承白停住了手上动作,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整个人虚压在他身上,垂眸看他表情,平静问道:“宁言,你用药把我放倒,然后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是我老婆?”
“……”
“谢谢你昨晚把我老婆挖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居然是个情趣娃娃。”
“……”
宁言听的眼前一黑又一黑,想堵住他嘴让他别说了,这些词从喻承白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简直让人羞耻的想死。
偏偏他还这么一本正经,一点儿脸红的意思都没有。
“阿言,你能解释下,为什么要找人订购一个跟我老婆一模一样的情趣娃娃吗?”
“喻承白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老婆不想跟你过了,他想假死,所以就找我给她定制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
“情趣娃娃?”喻承白接道。
“……”宁言面无表情,坚持说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总不能真去弄一具尸体过来。”
“嗯。”喻承白眼神平静,语气温柔,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
“我真的不是你老婆。”宁言嘴硬。
“好,那就不是,以前的事情我们翻篇,你不是我老婆,他已经死了,你就是你,好不好?”
宁言以为他终于听懂人话了,正准备让他给自己打开脚上的铁链,裤子就被一把扒了下来,一下子扯到膝盖的地方,身体瞬间暴露在男人的视野当中。
卧槽还没喊出口,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宁言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多年杀手的素养让他并没有过分的慌乱,脑海里甚至还能发出疑惑:
不对劲。
喻承白的反应完全不对劲,他不是恐同吗?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在扒掉他裤子看到跟他一样的身体时,他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先皱眉吗?
就算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可能接受的如此之快!
甚至在看到**的时候,喻承白眼神里翻涌的根本就不是抗拒。
幽暗隐忍的眼神,像饿到极致的囚笼困兽看到了铁笼外的一块肥美鲜嫩的肉。
他在笼内焦虑地走走来走去,尖利的爪子摩挲着铁笼跟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喉管里含混着不满急躁的咕噜声,眼睛死死盯着笼外的肉。
终于在铁笼打开的那一刻,飞扑出去,一口咬住……
宁言挨过刀子,吃过枪子儿,最严重的时候皮肉腐烂他咬着衣服,用刀自己一点点刮掉,刮到能够看见森森白骨,全程也没喊一声疼。
与那些疼痛相比,现在的感觉完全就是小儿科。
可是很奇怪,小刀生刮皮肉他敢用酒精消毒,此刻却想要求饶。
从没体会过的感觉,说不清楚是痛苦更多,还是其他的更多,他只觉得整个人要淹死了。
他想要爬起来,却动不了,感觉几乎要断气。
他早没了刚开始的放肆跟嚣张,觉得现在停下来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比他的脸比他的尊严,比他的什么都重要。
他沙哑着嗓子喊身后的男人:“喻承白……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
“我、我不该耍你……我不玩你了……”
“你想想贝贝……想想你女儿……她才6岁,她不……不能没有妈妈……”
喻承白终于不动了,凑到他耳边,还是那样温柔的语气,跟方才简直有种荒唐的割裂感。
他的气息甚至都没乱多少,低声道:“薇薇?阿言?你不是说,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话音刚落,宁言一下子瞪大眼睛。
妈的!
喻承白你等老子出去!
等老子出去弄——
“想弄死我对吗?”喻承白很轻地笑了下。
“……没有。”
“你脸上写着你出去后要弄死我。”
宁言把脸埋进枕头里,连带着一脸的脏话,全部埋进去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宁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并没有动。
他虽然没有上过人,也没有被人上过,但他的‘玫瑰之约’里多的是到处跑的猪。
他很确定只要他动一下,他一定会疼的脸部抽筋。
“其实不应该嘴硬的。”宁言喃喃道。
本来挖坟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掉马了,何苦后面又激怒喻承白。
唉。
宁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正准备酝酿下睡意,忽然听见外面有声音。
“哥,你最近怎么样?”
宁言一下子睁大眼眸,喜悦瞬间横扫了一切疼痛与疲倦。
是喻黎!
————
pS:
喻黎,软硬都吃,十分好哄。
时铭,吃软不吃硬,顺毛撸,撸对了就是一只傲娇的乖巧小猫咪。
宁言,软硬都不吃,越打越犟,嘴上我错了我错了,心里想的是等老子东山再起我他妈干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