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门后,转身关门、落锁,动作行云流水。
许穗宁看着他这动作,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快要从胸腔跳出去。
她刚开始追傅寒峥那会儿,天天把嫁给他、喜欢他这类的话挂到嘴边,暗戳戳撩他,这男人那叫一个稳如泰山,今天怎么突然疯了一样……
“咕咚”
许穗宁咽了咽口水,紧张,又有一点点期待,葱白的手指不自觉扣紧。
傅寒峥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扫开了桌上的文件,将她放到了桌面上。
半弯腰,泛着青筋的大手按在她两侧,黑眸紧盯着她。
她脸颊上泛着红,气息混乱不平,唇瓣上还晕染着水光,是刚才他……
傅寒峥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身体涌起一股火,几乎要将他给烧着了。
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盯得许穗宁心尖发慌,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傅寒峥……”
落了软意的嗓音将傅寒峥仅存的一点理智拉回来。
傅寒峥深深呼了几口气,目光克制地从许穗宁脸上移开,看向了别处。
他真是昏了头,竟然这么失控……
看出来他生了退意,许穗宁抿了抿唇,小手揪着他的衣领,朝他吻过去。
傅寒峥缓过神,大手按住她的纤细手掌,嗓音低哑克制。
“穗穗,可以了。”
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许穗宁看着他,目光澄澈明亮,声音理直气壮。
“刚才是你亲我,我还没有亲你。”
闻言,傅寒峥面色怔了一瞬,看到她灼灼的目光,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许穗宁的唇压过来,吻到他的唇瓣上。
傅寒峥额头青筋绷起,放在桌上的手攥紧成拳,克制地配合她的亲吻。
和他的不一样,她很温柔,动作慢吞吞的。
很轻,带着缠绵悱恻的情意,如旺盛的火炬,差点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男人个子太高。
尽管是坐在办公桌上,她要亲他,还是得稍稍仰着头。
偏偏,这男人看不出来她亲得费劲,不晓得低头配合。
没一会儿,许穗宁脖子有点发酸,只好结束这个吻。
她坐在办公桌上,水光潋滟的杏眼嗔着傅寒峥,脸颊气鼓鼓的。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眼底的怨气足足的。
傅寒峥看着她可爱的小表情,轻笑了一声,大手按在她脖颈后,轻轻地按摩了几下。
末了,他垂眸看向她,“脖子还疼吗?”
“疼。”许穗宁抓着他的手,往后边移了点,“这里也按按。”
男人按的力道恰到好处,这么几下按过后,酸痛缓解很多。
享受着他按摩的同时,许穗宁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扭脸询问傅寒峥。
“你知道我仰着脖子费劲,怎么不低一下头啊。”
傅寒峥低声道:“穗穗,我不这样,你再多亲一会儿,我就要犯错误了。”
许穗宁眼神懵懂:“犯什么错误?”
傅寒峥看着她,眸光暗了暗,大手揉了一把她脑袋,声音沙哑得厉害。
“自己想。”
说完,男人转身进了洗漱间。
许穗宁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脑袋嗡了一下,后知后觉明白是什么错误了。
可是她亲他的时候,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他怎么会……
她顿时感觉有些脸热,抬手扇了点风,给脸颊降着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
傅寒峥从洗漱间出来,洗过脸,鬓角处的头发被浸湿,水珠往下滚落。
几滴落到他凸起的喉结上,带着强烈的性张力。
许穗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喉咙有点干痒,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匆匆忙移开视线,从桌上跳下来,跑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洗了好几把脸。
洗完脸。
她看了眼办公室的钟表,暗叫一声糟了,连忙带着傅寒峥去了二楼。
站在一个包厢门前。
她深呼了几口气,才砰砰敲响门,抬脚走了进去。
里边坐着顾云峰和傅采薇,瞧见她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傅采薇惊喜地喊了一声“宁宁”。
顾云峰也跟着扭头看向他,挑了挑眉,“许老板,你说的两点请客吃饭,这快三点了才过来,你是不知道你那些客人对你很有意见,一个个饿着肚子走了。”
许穗宁啊了声,有些无措地挠了挠脑袋,“我记得和王昆说了两点给这边上菜,我等一下就赶过来,不能是让大家饿着肚子走的吧。”
顾云峰接着道:“就是饿着肚子走的,大家怒气冲冲的,话说,你去忙啥了?”
“楼下出了点事。我刚去处理。”许穗宁干巴巴地解释了声,又看向两人,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做,吃了再走。”
闻言,顾云峰笑:“你说的是你前未婚夫那事吧?诶呦,那小子可真是个东西,许老板你也是,以前怎么看上这么个货……”
“请你吃白饭怎么还那么多废话。”
一道不冷不热的男声打断了顾云峰的话。
傅寒峥大步走进来,目光从顾云峰身上扫过,然后又扭脸看傅采薇。
“你们真没吃?”
傅采薇看见自家小叔,下意识站直身体,声音铿锵有力:“真吃了!”
“美玲姐有事走了,还有宁宁小吃店里的婶子和员工们说要回去看店,两点那会儿王经理把菜端上来,让他们先把饭吃了,大家已经各自回去忙了。”
闻言,傅寒峥凉凉扫了顾云峰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
顾云峰脸上笑容僵了僵,尴尬地赔着笑,“许同志,对不起啊,我遇到熟人了嘴就没点把门的,想开个玩笑,没有恶意,你不要介意啊。”
“没事。”许穗宁摆了摆手,“你们吃了就好,我确实是来晚了,还让你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随后,他扭头看着傅采薇,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叛徒……
他们两个刚才明明都说好了,要吓一吓许穗宁说客人饿着独自跑了,逗她的。
结果一转眼就把自己出卖了。
傅采薇被看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默默把视线移开。
宁宁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会舍得逗她呢,从一开始她就打算拆穿他的。
谁让他好端端的要起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