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教官也展示完了,脸上扬起腼腆的笑。
“这个是明天要教的,比部队的擒拿术简化了点,但基本防身是可以的。”
“你们要不要先试试?”
闻言,许穗宁眼睛一亮,唰得站了起来:“我可以试试吗?”
“许同志,我来教你吧!”
“我来我来!”
一群战士们暗暗较着劲,要抢着教许穗宁擒拿术。
这下,原本默默注视的傅寒峥忍不住了,大步走过来,俊脸表情紧崩。
“我教吧。”
教官们这才看到傅寒峥,表情都有点懵。
傅团长不是嫌姑娘家娇滴滴的,最烦和姑娘家相处么,怎么还主动教人擒拿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穗宁看到他也是一愣,这人一声不吭的,什么时候来的啊。
而且他表情冷冷的,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是要学擒拿术吗,还不过来?”
低沉淡漠的声音响在耳边。
许穗宁回了神,看到傅寒峥挽起军装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一攥起拳头,那胳膊上绷起的青筋鼓鼓的,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快要爆棚。
这明显比刚才几个教官身材还要好啊!
许穗宁眼睛都快看直了,完全忘了还在赌气,唰一下挪到傅寒峥面前。
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底满是求知欲。
“傅教官,求教。”
她嗓音娇娇软软的,说这话时跟撒娇一样,听得人耳根子发软。
傅寒峥身体紧绷,黑眸暗了暗,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展示擒拿术。
许穗宁看得认真,学得也认真。
就是……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明明是一样的出拳,傅寒峥的拳头是杀气腾腾的,她的拳头软绵无力。
不过,看看傅寒峥那肌肉鼓鼓的胳膊,再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许穗宁就知道了差距所在,大概接受这个惨淡的现实,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郁闷。
可傅寒峥剑眉紧蹙,总是提醒她。
“用点力。”
“专心点。”
“你这拳头……”
许穗宁就郁闷着,听见他在耳边嫌弃这嫌弃那,一直叨叨个不停,郁闷就升级成愤怒了。
于是在转身的时候,她瞅准了时机,一脚踩在傅寒峥的脚上。
知道这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她还重重地碾了几下。
傅寒峥瞬间止了声,一双冷厉的黑眸半垂着,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许穗宁一点不带怂的,仰头直视他的目光,小脸上表情特别无辜。
“傅教官,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有踩疼你吗?”
傅寒峥抿唇:“……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你刚开始学,这样已经很好了,多多练习就行。”
“嗯?”
许穗宁一怔,望向男人的水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这是在夸她吗?
“咳咳。”傅寒峥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提醒:“继续吧。”
“……哦。”许穗宁收回视线,脚步往后想拉开两人的距离,谁料脚绊到操场边缘的小坎上,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朝着地面摔下去。
傅寒峥瞳孔骤缩,想都没想就伸出手臂,稳稳圈在许穗宁细腰间。
许穗宁重心不稳,不自觉抱住他,勉强稳住身形。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两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傅寒峥手背上青筋鼓起,浑身肌肉崩得紧紧的,像钢铁一样硬邦邦的。
那双黑眸紧紧锁定着怀中的人,深邃的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许穗宁对上他的视线,眼皮轻颤了下,随即又感受到什么,突然靠近,侧脸几乎要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红唇一张,吐出娇娇软软的声音,撩人入骨。
“傅教官,你心跳好快啊!”
这半撩人的话让傅寒峥回了神,匆忙将怀里的人放开,嗓音沉闷地解释。
“被你的喊声吓的。”
“是吗?”许穗宁唇角弯了弯,稳住脚步,目光扫向他的耳朵,意味不明地询问:“那你耳朵怎么红了,也是被我吓的?”
两人说话声很小,其他人没听到。
但两人都是极出挑的身材和长相,一冷硬一娇软,外貌看着就很是相配。
一旁看热闹的教官和老师们小声议论起来。
“这傅教官还挺帅的,不知道他有对象没?”
“领导说这次来的教官都没对象的,还说等军训结束了要搞个联谊会,让我们学院的单身女老师都去参加呢。”
“诶呦,那傅教官和许老师不是有机会了?她俩真的挺相配的。”
……
傅寒峥听力好,将这些议论声听进耳朵里,剑眉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他侧眸看向许穗宁,语气疏离了不少。
“许同志,训练的时候专心点,再不小心摔了,可没人扶你。”
这严肃的话音落下,刚才说俩人很配的老师们,全部都把嘴闭上了。
外貌是相配,但傅教官看起来这么凶,不得把许老师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吓哭啊。
许穗宁却一点没怂,目光直勾勾打量着傅寒峥,眼底闪烁着狡黠笑意。
她也没说过分暧昧的话,这男人怎么这么不经撩。
脖子上的皮肤都红了。
傅寒峥感受到姑娘炙热的目光,只觉得胸腔那颗心脏,不受控地狂跳。
他压了压情绪,冷声提醒了句,大步离开这里。
“该训练了。”
男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
下午许穗宁要去看店铺的装修情况,训练一结束就去找张老师请了假。
工人们都很靠谱,短短几天时间,店铺已经大变样。
一百平的店面,后边的二十平被隔开做后厨,前边的八十平是用餐区。
墙壁是新粉刷的,看起来干净又亮堂,空间也显得很大。
硬装已经差不多了,许穗宁就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装饰画、小摆件、桌椅板凳这些,在楼下找了拉货的师傅,把东西全部都拉回店里。
忙完,她去之前摆摊的巷子找胖婶,和胖婶一起回了小院。
两人要商量小吃店卖什么。
许穗宁要卖的小吃是定下了,凉皮、面皮、麻酱凉皮、秘制凉皮这些凉食,还有秋天主打的红油米线及待上新的各类米线,但胖婶要卖的饼子类还没定下。
烧饼价格便宜,顾客消费起来没啥压力,可以作为基础款常卖。
但烧饼大街上到处都有卖的,少了点特色,在市场上完全没有竞争力。
想了想,许穗宁问她:“婶子,你会烙那种金丝饼吗?表皮酥酥脆脆的,吃起来掉渣,中间还能撕开夹菜。”
胖婶,大名叫王桂琴,很擅长做面食,虽然没听过,但说可以试试。
两人都是行动派,赶紧钻进厨房,和面、揉面、醒面。
金丝饼外皮有很多层,酥脆掉渣,饼起酥的关键是油酥,调配油酥比例比较难掌控,一下午,两人尝试了好几回,才把油酥的各项比例给定下来。
接下来,桂琴婶开始烙饼。
许穗宁去煮了卤水,放上花干和熟鸡蛋卤煮,最后放进烙好的饼子里。
鸡蛋花干夹馍就做好了,吃起来香味四溢。
卤水里除了放鸡蛋花干,也可以放猪前腿肉,最后做成肉夹馍。
两人钻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
晚上。
傅寒峥照旧把车开到校门口,左等右等却没等到人。
最后去一问,他才知道许穗宁下午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要休息。
于是他开车去了小院。
小院的大门半掩着,有红油的香辣味飘出来。
傅寒峥闻到这香味,眉梢轻拧了下,不是生病了么,还吃这种辣口的东西?
想着,他还是不放心,准备去看看。
刚进门,他就听到厨房传出的欢笑声,声音有力,也不像生病了。
许穗宁刚端着米线出来,看到院中高大挺拔的身影,面色悄然怔了怔。
“傅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