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周一上新品,已经成了许穗宁和顾客们约定俗成的事。
每次周一小摊上都是人挤人,毕竟没有人会拒绝拆盲盒的快乐。
抄袭的摊主们天天忙着研究她的产品,钱和精力花出去了,钱反而没赚多少,明白自己根本抢不走许穗宁的顾客,也都认栽了,陆陆续续离开。
胖婶看见最后一个摊主要走,趁机过去落井下石了一番,再回来脸上都是笑。
“宁丫头,还是你有主意,能让他们自己滚蛋,这也太解气了哈哈哈。”
本来前世见惯了这种事,许穗宁心态挺平和的,但瞧见胖婶这么开心,眉眼间也浮起了笑意,开玩笑道:“婶子,您这只看热闹,自己的摊子不管了啊?”
“这不是有你招呼着呢,我放心。”胖婶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
她回到摊上,看见许穗宁把今天上新的牌子都挂好了,诧异地诶了声,“宁宁,你今天这是要上两样新品啊?一个酸辣酿皮一个红油米线。”
“酿皮是今天上的,红油米线是新品预热,暂时还不上。”解释完,许穗宁把刚拌好的酿皮递给胖婶,嗓音娇软悦耳:“婶子,老规矩,您先尝尝。”
“诶呦,这天天吃你的,怪不好意思的。”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胖婶眼神中满是期待,手也一点都不含糊接过了碗,拿着筷子吃起来。
一碗筋道、滑爽的酿皮进肚,胖婶砸吧了下嘴,脸上神情满足,又对许穗宁一顿猛夸,还笑着调侃:“宁丫头,自从你过来摆摊,你胖婶我啊又圆润了一圈。”
许穗宁被逗得呵呵一笑。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顾客过来了,她赶紧招待起顾客来。
限量的酸辣酿皮销售一空,有几个顾客看到牌子上有个红油米线没见踪迹,还好奇地想问这个能预定不,许穗宁只说这个正在准备中,过一段时间才能上新。
那几个顾客有些遗憾,再三嘱咐等到能预定了,一定要先告诉他们。
许穗宁笑着应下。
周一生意好,她早早就把食物卖空,收了个早摊。
晚上傅家办家宴,傅爷爷提前托人喊了她,到家里她就赶紧洗了个澡。
洗完澡,她换了件浅黄色的布拉吉,裙子腰线部分是收紧的,衬得她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这颜色挑人,但她样貌长得漂亮,皮肤更是娇嫩痴白,穿这颜色不仅不显黑,还衬得她更娇俏明媚,一颦一笑尽显风情,像一朵热烈的黄玫瑰。
这裙子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傅采薇送的,她其实很喜欢,只是第一回穿去见傅振邦的时候,他说她穿得妖里妖气的,后来这裙子就藏在衣柜,再也没敢穿过。
现在想想,衣服是穿在她自己身上的,凭啥要那狗男人的看法?
什么“女为悦己者容”都是屁话,她穿漂亮衣服是她喜欢,就该是先取悦自己。
收拾好后,她拎着提前买的营养品,坐公交回军区大院。
到了大院,看到熟悉的军用吉普车,许穗宁突然想起了傅寒峥。
自从上次在医院一别,他就和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躲着她还是忙。
不过今天既然既然是家宴,傅寒峥应该会回来吧?
想着能见到他,许穗宁唇角不自觉扬了扬,昏黄阳光照耀下美得不可方物。
傅振邦刚进大院就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得不承认她是美的。
而他旁边的傅红梅却咬了咬牙,脸上的嫉妒之情藏都藏不住。
明明都是在一个环境一起长大的,这个许穗宁凭什么又白又好看,她那么黑。
“许穗宁!”她大喊了声。
许穗宁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懒得搭理傅红梅,索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可傅红梅竟然追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指责:“许穗宁,你是不是聋子?没听到我在喊你啊!”
许穗宁停下脚步,漂亮的杏眼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只听到狗在叫唤,没听到你的声音。”
“你胡说,这大院哪来的狗……”傅红梅正蹙着眉说呢,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语气一顿,愤怒地瞪着许穗宁:“你,你骂我是狗?”
“我没骂啊。”许穗宁笑了笑,语气特无辜:“是你自己以为你是狗。”
“你!”傅红梅气得瞳孔瞪大,习惯性地扬手想打人。
“红梅,别闹了。”傅振邦突然拦住她的手,然后视线看向许穗宁,语气温温柔柔的:“宁宁,红梅说话有些冲,你不要介意啊,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难得看到傅振邦维护自己,许穗宁面色诧异了几秒,唇边扯起一抹笑来。
“你打算怎么教训她?”
“骂一顿,还是打一顿,反正我也在,不如趁现在教训吧,你觉得呢?”
傅振邦脸色突然一僵,“……这红梅毕竟是姑娘家,要面子的,我私底下教训就好了。”
不等许穗宁回话,傅红梅不乐意了,大声嚷嚷:“她不就是摆了个破摊么,你至于对她态度这么好吗?”
说着,她又看向许穗宁,眼神中满是不屑:“你看着大热天的,她天天冒着太阳出去摆摊,说不定身上还有酸臭味呢,我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倒胃口。”
闻言,许穗宁不怒反笑,轻启红唇:“那也比你身上一股穷味好。”
这话一出,傅红梅脸色瞬间就黑了。
她高中毕业后家里托关系找了个学校后勤的工作,工资不高,她又爱请假,每个月工资又被扣了一半,她自己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之前没少找许穗宁借钱。
“许穗宁,你摆那摊能挣几个钱,有什么好得意。”
她怒瞪许穗宁,接着道:“你爸妈还是烈士呢,你做这种投机倒把的事,那是在给他们抹黑,不怕有人背后戳着他们的脊梁骨……”
“啪——”
话还没有说完,许穗宁突然抬起手,狠狠扇了傅红梅一巴掌。
她那双漂亮的水眸此刻淬满寒冰,冷冷地盯着傅红梅,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场,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傅红梅,再让我听见你这脏嘴里提到我父母,我一定打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