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时间,两名金丹修士一前一后就到了之前苏逸和鬼王打架的地方。
年长的金丹修士先到一步。
他到了地方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树杈上的半截衣袖。
随后另一名金丹修士赶到后,看到那半截衣袖说道;
“被那小子发现了?“
年长修士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这就是一个意外,不过看这个衣袖挂烂的情况!那小子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年长修士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捏起树杈上的半截衣袖,神情严肃得像在审视一件绝世珍宝。
端详许久,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得了!这撕裂的形状歪七扭八,毫无章法,且断口处没有丝毫灵力的痕迹,必定是遇到了极其诡异的状况!”
年轻修士满脸疑惑,凑近看了看那半截破袖子,挠了挠头说:
“可这看着就是被树枝刮烂的啊?”
“你懂什么!”
年长修士横了他一眼,将衣袖举高,对着阳光眯着眼,
“这断口的毛边,一侧长一侧短,说明当时那小子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躲避攻击。而且这毛边的方向,分明是受到了一种奇特力量的牵扯。再看这布料上的褶皱,呈不规则分布,这意味着他在被拉扯的瞬间,体内灵力紊乱,很可能是遭遇了能干扰灵力运转的神秘法宝!”
年轻修士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嘟囔:
“说不定就是跑太快,不小心挂烂的……”
“糊涂!”
年长修士把衣袖在空中抖了抖,像是要抖出什么惊天秘密,
“若只是普通挂烂,怎么会如此凑巧,刚好扯下这么一大截?这其中必有隐情!“
说完,他郑重其事地将半截衣袖收入乾坤袋,一脸凝重道:
“检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年轻修士不敢反驳,只能苦着脸开始四处探查。
突然,他脸色一变:
“师兄!这里有鬼修的气息!”
他手指向一处岩石缝隙,那里残留着淡淡的幽蓝色雾气,正丝丝缕缕地飘散。
年长修士眼神一凛,快步上前,鼻子用力嗅了嗅:
“果然!这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寒峭,绝非普通鬼修,我们要发达了。“
年长修士嗅出了高阶鬼修,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另一名修士搓着双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精光:
“师兄,这要是在里面发现了高阶女鬼,我们还要感谢那小子呢,嘿嘿!“
年长修士一巴掌拍在师弟后脑勺上,却难掩眉梢的笑意:
“少做春秋大梦!里面就是一个男鬼我们也赚大了。”
两人蹑手蹑脚循着雾气摸去,转过一片荆棘丛。
只见十七名身着薄纱的女鬼正围坐在寒玉桌边,金钗玉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桌上摆满了散发着幽蓝火焰的糕点。
十七名女鬼环坐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薄纱似有若无地贴着身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有人慵懒地倚在寒玉桌上,双腿交叠,赤足轻点地面,脚踝处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有人半躺在同伴怀中,青丝散落,露出修长脖颈与若隐若现的锁骨;
更有甚者,指尖绕着发丝,朱唇轻启,舌尖若隐若现,媚眼如丝地朝这边看来。
她们时而娇笑晏晏,时而低语呢喃,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薄纱在她们的动作下肆意翻卷,春光乍泄却又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关键之处,惹得人喉头干涸,心跳如擂鼓。
发间金钗玉饰摇曳生姿,与身上流转的幽光相互映衬,将她们的美貌衬得愈发摄人心魄。
年长修士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师弟袖子压低声音,颤抖着说道:
“师......师兄,女......女鬼,全......全都是女鬼,你看还有一对好像是双胞胎。“
年轻修士喉咙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年长修士手肘狠狠捣了下他的肚子,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同样发颤:
“慌什么!十七个女鬼......这......这可是十七个啊!咱们立大功的时候到了!”
年长修士这状态比年轻修士还要激动。
就在年长修士准备冲出去的时候。
年轻修士拦住了他;
“师兄,这可是十七个啊!“
年长修士一把拍开师弟的手,眼中闪着狂热的光:
“十七个怎么了?一人抓一个,剩下的带回去领赏!”
然而,年轻修士的手死死抓着年长修士的衣袖并没有松开。
“师兄,如果我们把这十七个女鬼据为己有,你说我们两个能不能用她们突破到元婴境。“
年长修士闻言,瞳孔骤然放大,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连声音都变得沙哑:
“你……你是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既贪婪又带着几分疯狂,
“可宗门有令,私自豢养鬼修要被……”
“师兄!”
年轻修士急切地打断他,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手臂;
“就算我们把这十七个女鬼全部上交了,你说宗门奖励的东西能助我们突破元婴吗?“
年长修士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在十七名女鬼流转的幽光与师弟急切的脸庞间来回游移。
“师兄,别犹豫了,规矩是限制弱者的,等咱们两个一起突破了元婴,谁敢制裁咱们?“
年长修士突然狠狠一跺脚,眼中凶光毕露:
“好!拼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冲向了十七名女鬼。
年长修士祭起本命法宝混元镜,镜面金光乍现,将十七名女鬼笼罩其中。
那些原本风情万种的女鬼,在金光之下竟如纸片般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年轻修士见状大喜,连忙甩出捆仙绳,眨眼间便将十七名女鬼捆成一串。
“走!”
年长修士一把抓起瘫在最前面的红衣女鬼,
“有了这十七个女鬼,突破元婴指日可待。”
两人对视一眼,难掩眼中狂喜,带着十七名动弹不得的女鬼,化作流光匆匆离去。
只留下空荡荡的寒玉桌,以及逐渐消散的幽蓝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