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莉想要大乌龟,不过就是想从大乌龟那里,听听这沈家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她的直觉告诉她,就如同沈长清和他母亲这种,在她看来惊世骇俗的关系,在沈家或许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江茉莉之所以还留在这里默默忍受,无非是想探听一下,这沈家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到没想过要用这些秘密做什么,但姐姐是商人,商场上只要有利可图,谁都可以的朋友,同样的,下一秒朋友也可能会变成敌人。
江茉莉不知道沈家的产业有多大,也不知道姐姐的生意和沈家会不会有交集,但是多了这些把柄,如果姐姐和沈家人碰上,至少她手里拿着把刀,对方想欺负她,也要掂量掂量。
再一个就是,这个沈长清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将她掳走,其嚣张跋扈的程度可见一斑。
而他作为沈家最小的孩子都能如此行事,那么他的那几个哥哥,恐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叮……您的系统已上线……】的声音突然响起,那熟悉的音调。
让江茉莉稍微怔愣了一瞬间,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至少在沈长清眼里,这小姑娘瞪着眼睛,一直怒视着他。
江茉莉大大的冲沈长清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甚至都不用别人跟随,直接转身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里。
一进房间,江茉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小福,是那个流浪系统有消息了吗?〕
系统的声音随即传来:〔什么都瞒不过主人的法眼,稽查系统已经成功锁定了那个流浪系统。不过,那个流浪系统实在是太狡猾了,它在与宿主绑定的时候,竟然直接进行了生命捆绑。目前,稽查系统正在全力以赴地试图将它们剥离。〕
对于这个结果,江茉莉的内心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她对这个人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绝对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更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毕竟如果没有这个绑定了系统的男人帮忙,在那片森林里,并且附近还要人驻守的情况下,他沈长清就算想把自己掳走,也没办法不打草惊蛇。
如今自己被困在这里,沈长清固然可恶,那个帮着沈长清的男人,同样可恶。
那个令江茉莉恨意丛生的男人,此时和江茉莉可以说是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此刻的彭迪文,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淹没,无法自拔。从沈长清那里拿到钱后,他毫不犹豫地径直奔向了之前常去的那家店,准备尽情挥霍潇洒一番。
正当彭迪文玩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间,他脑海中的系统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这声音异常尖锐,如同恶魔的咆哮,在他的耳畔回荡不休。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彭迪文吞噬。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地抽搐着。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恐怖,让他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在一片惊呼声中,彭迪文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彭迪文缓缓睁开双眼,迎接他的却是浑身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这种疼痛仿佛来自地狱,无孔不入,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然而,身体上的痛苦与他脑海中的剧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铁锤不停地敲击着,每一下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系统……系统……你特么在干什么?我的头……你快点停下,我让你停下听到没有……”彭迪文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吼,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任凭彭迪文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哀嚎,他的脑海里始终只有那恼人的“滋滋”电流声,没有丝毫其他回应。
这诡异的状况让彭迪文心生恐惧,他不禁回想起这个系统的来历。它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秘访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与他紧紧绑定在一起。
那时的彭迪文满心欢喜,完全被系统能够帮助他还清巨额债务的承诺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所以当系统在绑定过程中给出提示时,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倾听,更别说理解其中的深意了。
然而,如果彭迪文当时能稍微分一点注意力给系统,他或许就能听到那个至关重要的提示——生命绑定。这意味着他和系统已经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刻,与彭迪文绑定的系统就像一只被惊扰的老鼠,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窜,惊恐地躲避着稽查系统的追捕。由于担心会伤害到彭迪文,稽查系统无法全力施展,这使得流浪系统愈发肆无忌惮。
然而,这所有的后果,都只能由彭迪文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背负着所有的重担,艰难前行。
如果江茉莉此刻就在这里,私心里,她一定会对这个流浪系统的行为拍手叫好,这种利用系统,不顾他人意愿,就将人绑架掳走的家伙,就应该受到惩罚。
尽管这个系统并非正规,但它与宿主绑定之后,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联系。系统的行为完全取决于宿主的意志和选择。
假如宿主能够坚守内心的善良和正直,善用系统的力量去做好事,而非被私欲所蒙蔽,过度消耗系统的能量,那么彭迪文或许真的不会遭遇如今这般悲惨的结局。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彭迪文在面对系统的诱惑时,未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对于帮着作恶的流浪系统,稽查系统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