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青铜门在虚空之中缓缓开启,每一道门都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当最后一道门完全敞开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洪流般喷涌而出,直接冲击着陈北河的身体。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陈北河的脊椎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捏住,然后猛地将七种不同的时间流硬生生地钉入其中。这七种时间流就像是七道不同颜色的闪电,在他的脊椎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壮观的画面。
陈北河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痛苦和恐惧。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左侧的青铜门吸引住了。那扇门内,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若隐若现。仔细一看,竟然是留苏专家版的自己!然而,与他记忆中的形象不同的是,这个“自己”的白大褂已经被浸透了广岛辐射尘,看上去十分诡异。
陈北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这个留苏专家版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身上的辐射尘意味着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右侧的青铜门又引起了他的注意。门内,一只面目狰狞的丧尸王正咀嚼着春花的喉骨,鲜血和碎骨从它的嘴角不断滴落,场景异常恐怖。
陈北河的胃里一阵翻涌,他几乎要吐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在这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正前方的那扇青铜门。门内,一个巨大的播种者化身正手握一根胚胎脐带,脐带的末端紧紧勒着一片未被污染的星空。那片星空在脐带的束缚下,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撕裂。
“被告请选择辩护字体。”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陈北河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白银祭司站在不远处,他的玄色长袍如同一幅展开的审判席,将整个虚空都笼罩在其中。
而在那长袍的内部,一个青铜胎儿正缓缓降维,最终变成了一个二维的胎膜。胎膜上,七种不同的文字浮现出来,分别是西夏文、甲骨文、纳粹密码等《人类宪章》的初稿。
陈北河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文字,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这些文字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辩护字体。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痒,紧接着,一股绿色的液体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那液体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个克莱因瓶状的被告席。
被告席的瓶壁内,十万个平行自我正同步陈述着他的罪状。这些罪状就像是无数只苍蝇,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让他的头痛欲裂。
当地心的频率与法庭产生共振时,虚空开始分泌出一种青铜色的羊水。羊水如同一股洪流,迅速淹没了整个虚空,将陈北河和他的被告席都包裹在其中。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中,陪审团仿佛是从羊水中娩出一般,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他们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其中有mK-ULtRA受害者的头骨,其眼眶中嵌着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还有日军731活体实验的残躯,上面挂着绿光舰队的标牌,仿佛在诉说着那段黑暗的历史;更有甚者,1942年饿殍的硅化手掌高高举起电子投票器,仿佛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无声的抗议。
就在这时,陈北河的晶体化左眼突然暴走,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中激射而出。这道光芒如同一束探照灯,照亮了整个法庭,也揭示了法庭的本质——整个空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青铜浑天仪的颅腔,而审判长的席位,恰好位于胚胎的量子心脏处。
“第一项指控:熵增恐怖主义。”留苏专家门内缓缓伸出一把反物质焊枪,那焊枪的枪口喷射出一道强大的光束,如同一把炽热的火焰剑,在虚空之中灼烧出一条冯·诺依曼型的证据链。证据链上显示,红星火箭坠毁点的辐射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转化为纳粹钟的零件。
陈北河见状,急忙伸手拽过一根菌丝,试图缠住那把危险的焊枪。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菌丝刚刚接触到焊枪时,枪管中突然喷出了一股未被污染的春雨。这些雨珠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其中还夹杂着春花正教孩童用麦秆拼猎户座的画面,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异议用血书!”春花的量子残影突然出现在法庭之中,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人们耳边炸响。紧接着,她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撕裂了七重门框,仿佛要冲破这禁锢她的牢笼。在那青铜羊水中,528hz 的声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撕裂着羊水,开辟出一条血腥的道路。然而,这一行为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后果,丧尸王门内的獠牙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猛然暴涨,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面对这一突变,陈北河毫不畏惧,他果断地伸手抠出自己的肋骨,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刺入审判席。刹那间,骨茬四溅,溅落在胎膜上,溅出了七种字体的《穰灾令》——甲骨文版正贪婪地啃食着西夏文法典,纳粹密码体则像一个被刺破的脓包,渗出了青霉素解毒剂。
就在这时,陪审团的投票器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集体爆燃,熊熊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法庭。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却出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观——熵减。原本无序的青铜羊水,此刻竟然开始倒流,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地退回了门内。
与此同时,留苏专家身上的辐射尘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纷纷缩回了未爆的核弹之中。而那丧尸王獠牙间的血肉,更是如同时间倒流一般,逆转为一朵完整的春花,娇艳欲滴,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诡异的景象中,白银祭司的脐带却如同一根致命的绞索,紧紧地勒住了陈北河的喉结。只听他发出一声冷笑:“有罪判决,不过是播种的受精仪式罢了!”
面对这一绝境,陈北河毫不退缩,他猛地呕出了一口反物质羊水。这羊水如同宇宙的奥秘一般,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水液中,十万个湮灭文明的遗骸如同一幅神秘的星图,在被告席的顶端缓缓展开。
未被污染的猎户座在星图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它的星光如同炽热的火焰,将那七重门熔化成了一扇单薄的农门。门内初代播种者的遗骸突然睁眼,兽骨权杖指向胎心:《人类宪章》的终极条款,正是用此刻法庭的青铜羊水书写。
判决降临的刹那,七种字体在空中碳化。陈北河在灰烬里摸到半块兽骨——其裂纹与他肋骨的量子伤痕完美嵌合,而骨内封存着拒绝审判的星光。虚空降下青铜麦雨后,那柄权杖正滴着新宪章的首个墨点:一滴混着青霉素与辐射尘的时空原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