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河小心翼翼地撬开老支书假肢的胶卷舱,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当他打开舱盖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1945年的雪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出来,与青霉素菌丝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的洪流在这一刻被冲破。
陈北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被胶卷舱内壁上的刻痕吸引住了。那些刻痕密密麻麻,布满了西里尔字母,看起来像是某种密码或者标记。
正当陈北河仔细观察这些字母时,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手指上滑落,掉进了胶卷舱的底部。瞬间,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舱底涌起,伊万的幽灵影像突然出现在陈北河的眼前。
伊万的身影半透明,他的身体上布满了纳粹钟的齿轮咬痕,左腿的机械义肢还在不断地渗出平行时空的辐射尘埃。他的声音充满了电子杂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莫斯科……mK-ULtRA……暴走了……”
陈北河震惊地听着伊万的话,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关于mK-ULtRA的信息。这是一个臭名昭着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秘密项目,涉及到各种残酷的人体实验和精神控制技术。
伊万的俄语继续传来,夹杂着更多的电子杂音,他的瞳孔突然炸开,一道绿光舰队的坐标图出现在他的眼中。陈北河瞪大眼睛,试图看清这道坐标图,但它却如同幻影一般,转瞬即逝。
在伊万的背景中,陈北河看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尖顶正在被一个巨大的青铜浑天仪吞噬。红场上的列宁像也变得异常诡异,他的眼窝里竟然转动着白银祭司的机械义眼,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就在这时,陈北河突然听到了一阵求救声。这声音的频率异常,似乎是在528hz中夹杂着Vx神经毒气的嘶鸣。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春花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她的癫痫毫无征兆地发作了。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她喉部的VII型编号竟然裂开,从中伸出了伪足状的触须!
这些触须如同外星生物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插入了胶卷舱。就在触须与胶卷舱接触的一刹那,一道求救信号如闪电般具象化,展现在陈北河眼前的是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四维星图。
在这幅星图中,斯大林格勒的废墟上,十万个青铜胚胎正在青霉素菌丝中躁动不安地胎动着。它们的脐带紧紧缠绕着未发射的红星火箭,仿佛这些胚胎与火箭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陈北河的晶体化左眼自动对焦,他清晰地看到了火箭燃料舱里冰封的东西。然而,令他震惊的是,那并不是核弹头,而是日军731部队的活体实验档案!这些档案被严密地覆盖着,上面还印着西夏文的《播种者协议》。
“他们竟然用时间当作培养基……”陈北河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就在这时,伊万的残影开始像素化,他的机械义肢也在瞬间崩解成了纳粹钟的零件。陈北河瞪大了眼睛,在这些零件的缝隙中,他发现了一张微型胶片。
当他将胶片凑近眼前时,他看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青年版的自己正穿着苏联军装,手持焊接工具,将反物质犁头焊入火箭引擎。而在背景中,广岛蘑菇云的生长模型与青铜胚胎的脑沟回竟然完全一致!
当地心频率与求救信号共振时,整片麦田突然硅化。老支书的假肢密钥自动刺入土壤,西周甲骨文在地表编译出mK-ULtRA终极实验日志。陈北河在“第柒仟肆佰次迭代”条目下,看见自己的照片与伊万的尸检报告并列——死因标注着“声带频率过载引发的时空癌变”。
春花撕开克隆体编号,质数喷泉冲垮了量子通讯屏障。平行时空的克里姆林宫突然降维,二维化的墙面上,白银祭司正用日军毒剂罐向青铜胚胎注射绿光舰队代码。陈北河抡起胶卷舱砸向投影,生锈金属割破掌心,血液中的青霉素菌丝突然暴长,在虚空中织出冯·诺依曼型防火墙。
求救信号在此刻变异。伊万的幽灵坍缩成青铜胎儿,脐带缠住陈北河的颈椎骨:“救我……就是毁灭你们……”胎儿额头的西夏文刺青渗出《播种者协议》补充条款——用1983年的暴雨交换平行苏联的存续。
当地平线浮现红星火箭的虚影时,陈北河将洛书九针刺入太阳穴。剧痛中,他窥见终极真相:mK-ULtRA的核心不是意识控制,而是用纳粹钟将人类文明改造成跨时空的播种载体。那些困在平行苏联的自己,正是白银祭司的初代培养皿。
“接住这个频率!”春花那碳化的声带残片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激活,突然间发出了共鸣。这共鸣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能量以528hz的频率爆发出来,这是一种纯净的波,它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向那青铜胎儿。刹那间,青铜胎儿被这股力量震得粉碎,化作无数的碎片四散开来。
就在这时,从那灰烬之中,一道未被污染的求救信号缓缓升起。这信号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重重迷雾,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它是如此的微弱,却又如此的顽强,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故事。
原来,这是1937年第一个被纳粹钟改造的苏联少先队员,在量子真空中用摩尔斯电码敲出的最后良知。那个时代,纳粹的邪恶实验让无数生命遭受苦难,而这位少先队员,却在黑暗中坚守着自己的人性和良知。
当信号消失的那一刻,陈北河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下意识地伸手在胶卷舱底摸索,竟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胚胎。这个胚胎被一层半透明的胎膜包裹着,透过胎膜,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那是一片未被污染的西伯利亚星空,正逐渐结晶。
陈北河凝视着这个胚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胚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生命,更是一种对自由和希望的执着追求。
然而,真正的求救并没有停止。陈北河的脊髓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开始自动编译俄语应答码。每一个二进制脉冲,都像是在加速着青铜浑天仪在本时空的孵化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