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思寒跟着温清凝,步入了程昊然发给她的地址——一处装饰雅致的包厢。
推开门扉的瞬间,包厢内的欢声笑语如潮水般涌来,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一片温馨与热闹。
圆桌旁,身着各式服饰的男女或站或坐,手中把玩着精致的酒杯,谈笑风生。
程昊然一眼便看到了他们,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惊喜:“清凝,你来得真快,这位是?”
他礼貌地将目光转向季思寒,包厢内的气氛因季思寒的加入而更加热烈,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程昊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位,是季总吗?”
季思寒神色冷淡,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淡漠的姿态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温清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解释道:“我朋友,他今天没事干,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话音刚落,包厢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众人对季思寒的态度多了几分恭敬。
毕竟,在枫江,季思寒的身份尊贵无比,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人仰望。
一时间,包厢内的灯光似乎都柔和了几分,映照出季思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冷漠与疏离。
季思寒环视一圈,最终在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找到了空位,缓缓坐下,身姿挺拔,自成一道风景。
温清凝刚想挪步至季思寒身侧,却被程昊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臂,轻轻一带,温清凝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季思寒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这一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那抹情绪很快便被他深邃的眼眸吞噬,只留下一片平静的湖面,无人知晓其下暗流涌动。
期间,温清凝与程昊然相谈甚欢,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暖,从未间断。
每当程昊然讲起趣事,温清凝的眼里便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包厢内回荡。
这一切,落在季思寒的眼中,却成了刺眼的画面。
他轻轻叠着手中的纸巾,动作机械而缓慢,那精致的纸张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如同他内心翻涌的情绪,被刻意压抑,却仍泄露出一丝不悦。
季思寒的目光偶尔掠过温清凝那笑得灿烂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旁边,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人,举止优雅,她似乎察觉到了季思寒的异样,轻轻侧过身,用修长的腿不经意间划过季思寒的裤脚,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声音温柔如春风:“季总,你心情不好啊?”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关切,试图靠近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难以触及的人物。
季思寒的神色依旧冷淡,甚至更添了几分疏离。
他不动声色地向后微移,与那位女子拉开了微妙的距离,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着界限。
他并未搭理她的言语,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冷冽而不可触及。
那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人见季思寒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竟大胆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继而滑落到他笔挺的西裤上,带着几分挑衅与诱惑。
季思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宛如冬日湖面下骤然凝结的冰凌。
他猛地站了起来,身形挺拔如松,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
低沉而冷淡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腿痒就去截肢,手痒就剁了。”
话语间,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那女子,让她瞬间脸色苍白,收回了手,包厢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所有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集中在季思寒与那女子身上。
温清凝见状,叹了口气轻步移至季思寒身旁,巧妙地占据了季思寒原先的位置,随即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季思寒坐下。
季思寒的眸光从冷漠转为柔和,他缓缓坐下,坐在了温清凝的左侧,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季思寒在桌下方悄无声息地握住了温清凝的手,那手指修长而有力,带着温暖。
温清凝猛地一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幸好,包厢内的欢声笑语依旧,众人或谈笑或游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的微妙变化。
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绯红,心跳如鼓,却也不由自主地被季思寒那份力量所牵引,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两人的手紧紧相扣,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一幕温馨而又隐秘,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