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执事一听到说关于自己客户的事情,赶紧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似乎不是很想做这事情一样。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难受,满脸的犹豫,过了许久,他才说道:“师爷,你知道的,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有些东西,是不是能……如果我做了,只怕对镖局不利,这种地方历来是不出卖客户的,讲的就是一个诚信,倘若你要客户的资料什么的,我恐怕难帮啊。”
师爷好像早就算准了他会这么说一样,笑呵呵地端起茶碗说:“话不能这么说,刚刚咱们可是商量好的,对吧?”
副执事说道:“师爷,这……不合适吧?”
师爷打了个哈欠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也行,不过我得提醒一句,我现在可不是来请求你,大台镖局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这可是我们说了算的,如果大台镖局想要退出,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指了指脚下说道:“这块土地有的人是想站着。”
师爷的面色故意阴沉了下来,整张脸看上去都是一片铁青的。
就这一张黑乎乎的脸,一般人看到了还真的会被吓到,但是赵立的人可都不是小蝼蚁,这帮人哪一个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师爷的威胁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他之所以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过只是做个师爷看的罢了。
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师爷的那种扭曲心态,让师爷认为他确实怕了。
好是为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副执事的神情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朝着师爷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爷,就没有可选的余地?”
师爷冷笑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这话我是给你说了,至于怎么做,做不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倒是我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我相信副执事是聪明人。”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师爷就又开始慢悠悠地喝起了茶,不紧不慢地等着他说话。
副执事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对着师爷说道:“师爷可否稍等片刻,我去跟总执事通个话。”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你去吧,希望你能带给我好消息,如果你实在是做不了主的话,让你们总执事过来跟我谈也一样,你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不用教得太细致。”
副执事这才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片刻的功夫,他见到了总执事,把刚刚跟师爷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总执事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看来家主说的没错,他们这帮人还是等不住了。”
顿了顿,他才又说:“行了,我去看看,不然人家都说了让我做主了,我不出现,不合适。”
说罢他往师爷这边走了过来。
师爷正在盘算着怎么把赵立给宰了。
他现在变得这么为难,全都是因为赵立,如果不是因为赵立,他现在的情况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一阵火大。
不过想归想,他这个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在静静地喝着茶。
反正目前不管是谁,来了都得乖乖地站在他的跟前,给他好好说话。
他也知道,总执事一会肯定会因为这个事情过来的。
副执事要是开口说这事情定了,总执事同意了,他也不信。
果然正在他慢慢喝茶的时候,总执事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进了屋之后,总执事当即对着他抱了抱拳,说:“师爷!”
师爷这会也象征性的站了起来,同样是笑呵呵的,对着他也是一拱手说道:“总执事,哈哈。”
总执事跟他坐下之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题,说:“师爷,您到底要什么人的身份?这要是需要,您派遣一个小吏过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这话就已经是在告诉师爷,师爷的要求他们会照做的。
一看总执事这个样子,师爷的神情顿时就缓和了下来,笑呵呵的说:“哈哈哈,不瞒你说,这事情还真的就得我亲自跑一趟,手下的人办事,我放心不下。”
“是???”
总执事故意为难地说:“可是师爷,您要让我们办这种事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我们怎么做?做了之后了,我们镖局会不会……”
师爷早已经想好了配套的方案,摇摇头说:“我们衙门从来是不亏待自己的人的,你办这事情,我们还能让你出了事情不成?放心,镖局的事情,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保证一切都顺利妥帖。”
“镖局不但不会出现意外,你们的生意还会更上一层楼,而且你这次参与押镖的兄弟们,从今天起,全权由我县衙养着,以后他们可以吃空饷,不用干活。”
……
师爷找镖局的事情没有多久就被送到了赵立这边。
他们要联合的马匪分别是有一千人的章党马匪,和琥鹊山的琥鹊山马匪。
章党马匪在前,琥鹊山马匪后。
按照师爷的说法,这两帮马匪是不通气的,他们彼此之间还是仇人。
平日里这两帮马匪时有发生摩擦和死人的事情。
师爷要镖局跟着赵立,时时准备接应马匪,事成之后,伪装成镖局全军覆没的惨剧。
但如果章党马匪没有完成任务,镖局则负责堵住赵立回程的路,当然赵立十之八九不可能往回返,那就只能向前,而因为章党马匪和琥鹊山马匪没有同气的缘故,到时候琥鹊山马匪必然会再度跟章党马匪发生摩擦,这样一来,他们可以收渔翁之利。
既是除了赵立,又能除掉两个嗜血成性的马匪。
钱拿了,好名声也净收囊中,是一箭双雕,妥妥的便宜收干净。
赵立得到这个线报之后,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对着一旁的楚月舞和满凤,龙舞说:“这师爷倒是有点脑子,要是这里没有我们详细的布局的话,还真有可能让他钻了空子,此人倒也真是个人才,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