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与自己同名,也叫筠席,生活在一个平凡却温馨的家庭中。一家四口虽然贫穷,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然而,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一只狂暴的兽人闯入了家中,它的身躯高大而狰狞,皮肤上布满了粗糙的鳞片,双眼赤红,像是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家用的机器人试图阻拦,但它的机械臂在兽人的蛮力下如同脆弱的树枝,瞬间被折断,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原身父亲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兽人的头部,原身母亲则抓起厨房的菜刀,试图从侧面攻击。连原生的兄长紧紧抱住兽人的腿,试图让它失去平衡。然而,他们的攻击没有对兽人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激怒了兽人。兽人瞬间暴起,直接将他们全都撕碎了,血液喷洒到了原身家里的各个角落。
年仅五岁的小原身蜷缩在床底,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床底的灰尘呛得他喉咙发痒,但他不敢咳嗽,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然而,兽人那敏锐的嗅觉还是发现了他的存在。它低下身子,赤红的眼睛透过床底的缝隙与他对视,嘴角咧开,露出尖锐的獠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划破了夜空。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手中的枪对准了兽人。“砰砰砰”枪响过后,射出来的并不是子弹,而是几支镇静剂。镇静剂很快发挥了作用,兽人的动作逐渐迟缓,最终轰然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最后被警车带走了。
小原身被警察从床底抱了出来,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神空洞,仿佛还未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警察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父母和兄长倒下的画面,还有兽人那双赤红的眼睛。
随后,警方联系到了他的大伯一家,希望他们能承担起抚养的责任。然而,大伯一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痛或同情。他们眼中闪烁的,只有对金钱的贪婪。兽人家族财势滔天,为了平息此事,他们开出了5000万星币的天价赔偿。大伯一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笔钱,签署了谅解书,让那个发狂的兽人无罪释放。
贪婪如蛇吞象,大伯一家在巨额赔偿金的诱惑下,他们不仅私吞了赔偿金,还以旅游为借口,将小原身带到了混乱的北境边缘。那里是法律的盲区,是罪恶的温床。大伯一家将他遗弃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伪造了他被兽人击杀的死亡现场。他们假惺惺地报了警,但在这三不管的地带,谁都不想惹事。警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大伯一家打发了,出具了死亡证明,还注销了小原身的户籍。
从那时起,五岁的小原身在法律上已经“死去”。他无法回家,也无法拿回家人用生命为代价的赔偿款。一个五岁的孩童并非什么都不懂,原身明白自己不能待在此处等着命运的降临。于是,他迈着小短腿拼命地跑,穿过狭窄的巷子,越过废弃的垃圾堆,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他的鞋子早已磨破,脚底被碎石划出了血痕,但他不敢停下。
最终,他倒在了一条肮脏的小巷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幸运的是,他被一名小混混发现并带走;不幸的是,这名小混混看中的只是他清秀的外表。小混混盘算着,等原身成年后用药将其分化成雌性,以便卖个好价钱。尤其是在混乱的北境,人口买卖虽违法,却无人过问。
在这个世界里,雌性是兽人发情期的必需品,而每个雌性都是由普通人在成年后通过分化产生的。分化并非自然过程,只能通过药物强制实现,且并非每个人都能成功分化。长期服用分化药对人体伤害极大,导致雌性的寿命极为短暂。物以稀为贵,雌性在黑市上的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官方为了公民的健康安全考虑,规定所有公民只能在成年后用药,20岁之前没有分化便禁止用药,不得提前催化。然而,仍有许多人为了利益,从小给一些漂亮的孩子喂药,以提高其分化成功率。
小混混自然也不例外。他依稀记得自家老大是个兽人,幻想着将原身献给老大后,自己的生活能更上一层楼。
因此,原身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被迫学习如何取悦男性,表面上他是小混混的弟弟,实则是其禁\/脔。为了生存,原身忍辱负重,虽然保住了最后的清白,却遭受了无数虐待与痛苦。小混混为了谋取暴利,还曾多次给原身强制喂分化药,试图让他提前分化成雌性。这些药物让他的身体也变得越发羸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希望的火种并没有熄灭。在原身十五岁那年,这团火在黑暗中悄悄点燃。在北境的帮派火拼中,小混混丧生,原身得以逃脱。他只知道要拼命地跑,才能求得一线生机,一如小时候的自己,只有跑到力竭才能倒下。
这一次,幸运女神似乎真的眷顾了他。原身遇到了一位善良的面包店老板娘。老板娘见他面黄肌瘦,却也能看出他相貌非凡。虽然他无力地倒在路边,但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老板娘心生怜悯,收留了他。她不仅让原身在店里工作,支付他工资,还免去了他的房租,让他有机会自力更生。
日记的后面大多记录了一些账目和日常生活琐事,直到最后一页,也就是昨天。日记中写道:“明天也要元气满满地打工!老板娘收留我已经两年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读完日记后,我缓缓合上那本承载着原身记忆的册子,心中涌起一股对原身凄惨身世的哀怜。这份哀怜如同潮水般蔓延,渐渐浸透了自己的心,化作对自身命运的深深悲伤。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发现那迷茫与恐惧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思绪,挥之不去。
夜渐渐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朦胧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就在这寂静的黎明时分,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跳如鼓,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别人的警觉。直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眼前就弹出一道电子光屏,正是刚才主持人报道的紧急新闻。凝视着屏幕,思绪纷飞:“这里显然是一个高科技时代,但这个房间却破旧不堪,与周围环境的科技感格格不入,除了这个突兀的光屏。还有,日记中提到的‘兽人’和‘雌性’究竟是什么?难道这是一个异世界?而‘北境’这个地方,听起来混乱程度堪比我们那边的缅北……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根据日记,今天还得去面包店上班。算了,想太多也无益,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甚至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至少我不是乞丐,不用面对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的窘境。至少,我还有一份工作,还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环顾四周,确认家中空无一人后,迅速起床洗漱。站在洗漱台前,偶然间瞥见镜中原身的脸,我不禁愣住了。